败啃食着她的内心。
    双方通过气儿,不好再拖下去,予白道“我已见识到廖小姐的诚意,合作事宜可议。但是细节条目需详细敲定,其后与仇先生共商便可。”
    此言一出,主动权已牢牢攥在自己手中。将廖瑈从对等的位置下来,瞬间矮了半头。
    予白昂首,廖家想利用我,就要有被压榨的觉悟。
    “当真”
    “嗯,廖小姐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她意味深长的道。
    “讨厌什么”廖瑈想着,今日二人初见,她哪里知道。
    “欺骗与背弃。”予白站起身,朱唇轻启,吐出半威胁的话“我不想再见到一次历史重演,否则休怪我不念祖上情分,同样也别拿你们北晔那套来揣测我。”
    这是予白最后的警告,说罢头也不回离开厢房。
    面对她的威胁,廖瑈不惧,只心头发颤,久久缓不过神来。
    “时候不早了,蓁然我送你回府,皇奶奶的嘱托我可不敢忘。”予白迈出门,蹭到蓁然身旁,满脸的笑容,瞬间变成一只乖巧无害的白兔,扭动着毛茸茸的小尾巴。
    “嗯,也好。”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去后要的侍奉母亲,蓁然当即应下。
    与仇献告辞,予白将蓁然送至丞相府。天空积压了一层厚厚的乌云,轰隆一声,远处闷雷响起,秋风里刮来几滴水珠,霎时空气中弥漫着雨落尘土的味道。
    “小姐。”松菱从车厢里寻出一把伞,递给她。
    蓁然接过,握着伞柄微愣,这伞是见麟院入学那日,慕央郡主留在院舍的那把。
    油纸伞外形大同小异,难怪松菱分辨不出来。唯有伞柄尾巴处阴刻着一条小小的锦鲤,若不仔细很难发现。
    许是松菱在院舍整理时混淆,阴差阳错的取走了这把伞备用。
    蓁然撑着伞下了马车。
    “噫”予白惊讶望着伞顶上的图案,与旁的不同。上面是她闲来无事用颜料画的茶花。笔法不是用的古人水墨形式,而是结合现代画法,偏向写实而非写意,全南秦独此一家。
    好像上回借给慕央,时间久了她早就不记得,就是不知怎到了蓁然手里
    “公子,快下雨了。咱们没带雨具,还是赶快回府吧。”祝浔掐算着时间,快马急行,尚且来得及。
    “好。”话音刚落,刮来一阵疾风。
    天眨眼间乌云涌动,气压低沉,似乎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装载着赏赐与酒儿的货车上,掀起一股酒香,顺着风儿吹向整条街道。
    予白被风儿差点眯了眼,赶忙用袖子挡住,身体摇摇晃晃,马儿不停的低鸣。
    “公子,这天走不动了”祝浔失算,哪来的邪风,大的蹊跷。她从马上翻身而下,紧紧牵着公子的缰绳,脚下生根,狠狠抵住路上的石板。
    蓁然站在丞相府门前,望向在风口处,那人在马儿上摇摇欲坠。
    呼吸一滞,坠马时候的场景回荡在眼前。
    不
    “快,去帮鲤公子牵马入府。”蓁然命令守门的侍卫。
    “是,小姐。”侍卫们自然不敢忤逆,得令后飞身而上。
    予白与祝浔刚跑到门下站稳,大雨从空中倾泻而下。
    一群人站在廊下避雨,予白不好与蓁然站的太近,一左一右站着,她倚在柱子上看雨,听着丞相府的家仆小声嘀咕,这风来的怪。
    可不就是怪,刚刚刮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大雨约莫下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复开始时的狂躁,仍哗哗的下着,形成密集的雨线。
    众人撑伞准备离开。
    蓁然抬头看着阴晴不定的天气,回长公主府路上骑马不好走,恐生危险,便斟酌着想开口挽留她半刻。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撑伞从门内走来,对蓁然作揖行礼后,弯着朝着予白说道“小的拜见鲤公子,主公派小的给公子传话,雨下的紧,秋雨生寒,主公主母请鲤公子入府喝杯姜茶,歇歇脚,小姐也一同去。
    管家口里的主公自然是丞相卫阗。
    予白上回儿来丞相府时,卫阗在宫中处理政务,并未打过交道。但小娘亲在与她讲京中关系网时,提过蓁然的祖父卫阗,言语满是敬重之意,现在邀她,自然不能驳了长辈的好意。
    “也好,鲤先谢过丞相大人,卫夫人。”
    “鲤公子请,小姐请。”管家弯腰迎她入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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