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北晔皇族后裔。现在看来,她存在的这一世,小娘亲是下了决定。只是因何事令小娘亲想通还是待回去再说着吧。
    “公子您既已知,日后该如何决断”仇献深深望向她浅色眸子里,公子与长公主殿下相似,但眉眼形状与君上仿佛一个模子刻出一样。
    与当今的列氏皇族不同,公子眼里是同样不染肮脏的清澈,多了些说不定道不明的感觉,似有刺穿人心的能力。
    “如何决断”予白思考着,敌人一日不除,一日不得逍遥自在,又喃喃低语道“不重蹈覆辙便好”
    重蹈覆辙仇献一惊,明白是公子自言自语,只觉身前好似站着一个虚无缥缈,捉摸不透的孤灵。公子最后一句话,令他徒生异样。
    吱呀一声,门打开。
    蓁然站在门口手上带着未干的水渍,用帕子仔细擦干,冲等候的二人点头。
    “廖小姐说需鲤公子道歉,便能了结此事。”蓁然说的自然,仿佛在谈论天气般简单明了。
    “还真是不低头。她以为自己有资格和公子谈条件”仇献冷哼一声,十分不满。
    “无妨。”予白回道,她早就料到。
    仇献看到卫小姐在一旁,不清楚她知不知道公子是女子,赶紧又添了一句“邀请陌生男子入房道歉,不知羞。”话中意思是,一方面,是想让卫小姐别误会,不是我们公子想进去的,要怪就怪廖瑈。若知道,说这话也没问题,权当他是不满激愤的吐槽。另一方面,加深道歉二字,不让卫小姐去联想公子与廖瑈之间牵连
    仇献自觉这一波解释的好。
    但是他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在予白听来有火上浇油的滋味,还是刺啦刺啦冒着油花的那种。
    “先生”予白暗地里祈祷,莫惹了蓁然不悦,回应她的是仇献不解的目光。
    算了。
    予白一进门,蓁然与松菱退了出去。
    “我懂。”蓁然回给她安抚的浅笑,还贴心替她掩上门。
    予白不知是庆幸蓁然的聪慧,还是担忧二人未来。未来多险阻,胜负未定,敌人未除掉,她不想让自己的祸事,牵连心爱的人。
    走到廖瑈面前,她正坐着,神色不是之前的撒泼无理,得了急症的惶恐,而是一片沉静。
    “鲤公子。”廖瑈抬起头。
    予白见她眼里低沉带着一股抹不掉的焦灼,不似表面上的沉着,显然是一个拿错了剧本的精分少女人设,慢慢开口道“廖小姐是想让我道歉才不追究曲光楼那好,我便与你好好算算谁该道歉。男女授受不亲,我与小姐当众接触不合规矩,见小姐无碍,下意识撒了手。未毁掉你的清誉。而小姐冤枉侍候你的小厮,使他磕的头破血流,万一出事,是条人命啊不仅如此,你又闹得停业半日耽误了不少生意,曲光楼的半日的营业额足有上千两银子,不乏有几个大单,廖小姐我说的可对”予白一口气讲了一大通,没给廖瑈半点反击的机会。
    廖瑈深吸一口气,嬴鲤说的都是事实,她懒得反驳。
    “鲤公子说的不错,我有错我赔偿。那小厮怎样”当时她也愣住了,也不是没见过打杀下人的,那时已顾不得许多。
    “已去医治。没想到廖小姐聪明人喜欢干糊涂事。”予白冷声道,对她恶感稍微减了一分。
    “我不聪明”廖瑈咕哝几句,面露阴沉,脑海里浮现出不好的回忆。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予白毫不客气的反击,原著里她在大殿行刺便琢磨出来了。
    “嬴鲤,你”廖瑈好想抽出软剑酣战一场。她当众搞这么多,虽然中间出了几个小插曲,但也没有太大偏差,心里也偷偷存了试探列听雨底线的意思。
    她想看看,列听雨知道今天事的反应。
    “你自己说的。”
    “鲤公子,今日来我与你时有要事相商。”廖瑈不想再拖下去,把长老们的叮嘱抛掷脑后。廖家将倾,还不忘想着和嬴鲤捞以后的好处,许诺权位。
    什么占据主动,迷惑嬴鲤,统统不去想,她就是个不聪明的,不如长姐,不聪明的人用不聪明的办法,只要能把列听雨弄死就成,最好用暴力用软剑爽快的捅几下。
    她不想成为困兽傀儡。
    “什么事”予白挖了挖小耳,期待接下来的话。
    “杀了列听雨,继位。鲤公子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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