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大堂霎时变得雅雀无声, 正要喝彩称赞的客人们,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纷纷把在嘴边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廖瑈这一摔, 屁股生疼, 头脑发懵, 面露惊悚,不知自己方才经历了什么。
    眼下是站也不是, 躺也不是。
    予白拍了拍衣袖, 后退一步,目光半点都不曾投给地上的廖瑈。蓁然见她稳稳接住坠楼的女子,不满还未浮上心头, 呆子猛然的松手, 那点没发出的小情绪,顷刻间消失的烟消云散。
    “姑娘, 一盘菜肴敢要十两黄金,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呀。怕是宫里的贵人也不如姑娘会享受。”予白朱唇微动, 看似轻笑调侃,实则在暗中嘲讽。
    等等廖瑈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来,尾巴骨在隐隐作痛,无论是传闻,还是收到的消息, 都说鲤公子为人正派,是个温厚的君子。
    事情发展的方向,好像与她预想的有些差异。
    廖瑈自认为自己长相不差,,就算是比不得嬴鲤身边南秦丞相府的嫡小姐,也超出一般寻常女子许多,嬴鲤却一眼不曾多瞧,更是将她无情扔下。
    “怎么怎么会”她低着头喃喃道,想来想去,怎么也理解不了。
    予白懒得与她多言,总感觉她长了一副聪明模样,脑壳却的不怎么好使。方才伸手接她,不光是面对危机时的意识反应,也是为遵循本心,做不到视而不救。她知廖瑈会武,但凡事有万一,若头朝下栽下来,磕着脑袋,为难的还不自己家。
    但接到廖瑈之后立马扔下,一是因不愿与不熟之人接触,二是察觉到身后心上人儿情绪的波动。她们每一次的接触,每一回的了解,予白能愈发敏感的感受到蓁然的情绪,是种非常奇异的体验。
    此时,廖瑈环手抱胸,愣愣望着面前般配的两人,嬴鲤朝卫家小姐散发出心底的微笑,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暖。懂事后,她一心念着廖家使命,对情爱之事一知半解,唯一的了解,还是来自从书籍话本,其中描述的缠绵悱恻的狗血故事貌似就是情爱。
    眼前一幕似乎令她稍稍有了几丝明悟,几丝动容。鲤公子不愿多瞧自己的原因,只因眼里满满的都是卫家小姐。
    廖瑈心思杂乱,又带些不服气,若无当年的逆反夺位之事,先太子按诏继承大统,那嬴鲤便是北晔国的皇太孙,站在她身侧的人不会是那位少女,而是自己了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仅闪过一瞬,便抛之脑后,已经发生过的事没有如果。
    廖瑈依在柱子上,消息没传出去,必须要找机会与嬴鲤搭上线,一计不行再生一计,她开始病叽叽发出的痛呼声。
    “哎呦”
    予白听着这一声,愕然转身,又搞什么
    “呜呜曲光楼在京里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在饭菜里吃出小虫,不仅不做赔偿,还殴打宾客,呜啊”廖瑈拧着眉毛装作委屈,在心里不耻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廖瑈晃晃悠悠的撒泼似的像予白身上倒去。
    予白眉毛挑上了天上,后退一步,堪堪避开她的袭击,静静的望着眼前上演的戏精的诞生。
    至于吗廖小姐
    应是不至于吧。
    仇献憋着火气道“姑娘莫急,其中是否有些误会若有,本楼彻查此事,定给姑娘一个公道。”他都没想到廖瑈来这么一出,简直是自毁形象,廖家再不堪,教养的女儿个个都是好的,从哪里蹦出来一只跳脱的皮猴精。
    “明晃晃的将人推下楼,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南秦法度何在”廖瑈一手扶着腰,一手搂着柱子,叫嚣着“疼啊”
    侍候廖瑈的小厮带着哭腔道“先先生,我没有。”说完,跪下不停的磕头。
    予白使了个眼色,让祝浔把小厮搀下去,他的额头已磕的血肉模糊,此举让无辜人因她的行为而白白承受罪过,予白看向廖瑈的脸色愈加不善。
    仇献脸顿时黑如锅底,在别的小厮耳边嘀咕几句,命下人把客人都安抚住,以今日在场免单为理由,清空了一楼大堂,并且贴了歇业半日的告示。
    见已无人,予白开口道“廖小姐,今日这一出,闹欲意何为”
    廖瑈面色一僵,有一种想抽出腰间软剑上去厮杀的冲动,那么直白的吗都不圆滑一点既双方互相知道身份,她反驳道“闹,我哪里在闹本就是曲光楼的不是,又摔的腰痛腿痛,头还晕着,鲤公子需负责。”
    “哦如何负责我救小姐一命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独处当然是要独处商量要事呀廖瑈轻咳一声,不再装下去,踱步向前,嬴鲤会医术已不是什么秘密,她在消息里读到过,只道是嬴鲤久病成医,所以她才搞了坠楼的一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自然是替我医”
    廖瑈话锋一转,手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吾妻乃毒妇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恶犬当当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恶犬当当并收藏吾妻乃毒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