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现场怎么会找不到死者的手机。
“我知道,主要想弄清楚一点,身份证究竟是不是死者自己放进兜里的。如果不是,那么凶手很可能进过死者家,并且翻找过。”
没准屋子里会留下凶手的头发或者指纹。
贺辞繁看着眼前这幢别墅的墙体,它的层高要比普通楼层的层高矮上一些,看起来只有三米多的样子。
“有没有可能死者中途停车,在其他人家里停留过,从别人那里拿的身份证,或者是拿身份证请别人帮忙之类的”
袁湉提出另一种可能。
贺辞繁摇头“不太像,章先旭说过,死者大约十分钟就赶到了他家,我们一路上开了五六分钟吧。死者稍微收拾一下,再开电动三轮车出来,时间已经很赶了,而且手机上也没有通话记录。”
身份证这么重要的东西,一般都会提前约好,免得跑空吧
贺辞繁停顿了一下。
回程的时候呢那个时候时间还算充裕,不是没有可能。
“等回局里查查看吧,不排除这种可能,只要看看他的身份证使用情况,应该就比较清楚了。”
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贺辞繁也不敢笃定自己的猜想。
贺辞繁四处转了一圈,没发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果然现场检查还是交给痕检去做好,他们更专业。
贺辞繁想着,提议到死者邻居家询问。
“成。”袁湉没有意见。
走在路上,贺辞繁一刻也不停止自己的思路。
“假设死者是从家门口被带到案发现场,能不能侧面印证凶手有车,至少也得跟死者一样,有一辆电动三轮车吧。”
袁湉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从案发现场开车到章先旭家大约十分钟,也就是说废弃砖厂到死者家至少十五分钟。
死者约莫在九点钟失联,那个时候路上肯定还有行人,凶手没有车,很难在短时间内实行转移。
袁湉不得不承认,贺辞繁在逻辑推理上要比她清晰上太多。
“不知道镇上有没有监控”贺辞繁有点发愁。
之前白岭镇就是因为没有监控,耽误了一晚上。
隔壁的这幢房子就普通多了,和村子里其他的建筑大同小异。
门是开着的,迎接他们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脖子上套着围兜,上面沾满了饭粒。
“能打扰你一下吗我们是港城市公安。”
“可以。”她刚才就注意到外头的动静。
“您先给孩子喂饭吧,我们等一会儿没事。”贺辞繁不准备耽误孩子吃饭,稍微等个十分钟不要紧。
“没事,我叫我大儿子下来喂。”
她冲楼上喊了几句方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就噔噔噔地跑下来,正是刚刚探头看的那个小孩。
他听话地抱着妹妹坐在沙发上,帮忙喂饭。
这名妇女自我介绍叫金玉兰,一家四口人,丈夫在镇上做粉刷工,白天不在家。
“您和吴永姚关系怎么样”
考虑到有小孩子在场,贺辞繁很注意言辞。
“不熟,以前阿婆在的时候关系还蛮好的,现在不大说话了。”金玉兰的普通话说得还算好,贺辞繁理解起来不费力。
“1月4号晚上九点左右,您在家吗有注意到隔壁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过去了十多天,金玉兰有点记忆模糊,想了好一会。
“在的,我和我丈夫都在家,我们在灌腊肠。”金玉兰紧张地咬着嘴唇,“动静我没听见什么动静。”
金玉兰迟疑地摇摇头。
“那您有”
坐在小椅子上喂饭的小男孩突然出声“我知道那天晚上我看见了”
“王家栋大人在说话,小孩子不许乱插嘴”金玉兰厉声批评他。
“我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能说”叫王家栋的小男孩很不服气。
袁湉怕他们闹不愉快,连忙打圆场“没关系,小朋友你看见什么了,可以跟我们说说吗要说真话哦。”
王家栋抱起妹妹,交到金玉兰手里。
“姐姐,如果我说了有什么奖励吗”王家栋眨着一双水亮的眼睛。
“王家栋”金玉兰脸上阴云密布,剜了他一眼,转头不好意思地说,“小孩子不懂事,不用理他。”
袁湉想了想,车上还有宋一桥放着没吃的糖,拿两根他应该不会介意。
“请你和妹妹吃糖,好吗但是不能为了吃糖就说谎哦,说谎的小朋友鼻子会变长。”袁湉一再跟他强调。
“好”王家栋听见有糖吃,眼睛顿时更亮了。
半点都不保留地说了那天晚上的所见。
“我看见吴爷爷家里有光在亮,但是吴爷爷的红车子开出去还没有回来,然后我看见那个窗口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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