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一段时间,两个人没有再联系过,也可以说是朱乔铃单方面不回复张致的消息。
就在去年的二月份,朱乔铃突然发来了消息,两个人之间的联系逐渐紧密起来,最终决定在五月份领结婚证。
“你们是闪婚”宋一桥在一边问。
“算是。”张致神色窘迫。
婚后的生活和谐美好,张致看着餐桌上摆放的丰盛晚餐,明媚娇俏的妻子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一切都像做梦。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张致觉察到了妻子的不对劲。
她开始反复询问他什么时候出差,去哪里,去几天,事无巨细。
虽然朱乔铃撒娇说是关心他,张致却没有完全相信。
直到有一天朱乔铃回到家,把她最喜欢的挎包随手一扔,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哭。
张致手足无措地哄了她半个多小时,终于从她嘴里听到了原因。
朱乔铃说自己被男学生引诱出轨了。
说实话,张致听到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是空白的。
他爱的女人扑倒在他的怀里,哭着说自己婚内出轨,求他帮忙想想办法保住工作,怎么想都无比荒唐。
朱乔铃再三保证,之前自己是被引诱逼迫的,以后不会再犯。张致忍着被戴绿帽的憋屈,找了好多关系,给分院的几个领导送礼,请他们吃饭,勉强把事情压下来了。
再一次发现朱乔铃不对,是在今年的六月份。
港城的房价略微下调,张致这几年搞服装贸易也攒了不少钱,就想再买一套面积大点的房子。他跟朱乔铃商量买房的相关事宜,谁知朱乔铃一口拒绝,推脱自己没有钱。
“我每个月都会给她六千块,随便她买衣服化妆品包包,生活上的开销另外给四千。我看过她的衣柜,近期没有买新的衣服和包,她不可能没钱。”
张致一脸疲惫,心酸地意识到,朱乔铃好像又出轨了。
“单单通过这个判断,也可能不准吧”贺辞繁疑惑。
“我趁她睡着偷偷看过她的手机,她的微信有两个账号那些东西,我都看到了。”张致别过头,表情苦涩。
“所以您知道您太太和一位叫李航利的男学生有暧昧关系,是吗”
张致抽了一张纸巾,擦掉眼角的泪。
“我不知道那男的叫什么,我看完他们的聊天内容整个人都软了,之后就一直出差一直出差,我不想再看到她。”
贺辞繁和宋一桥都不能理解张致的做法,不解决光逃避有什么用,他们一言难尽地相视。
“您没有和您太太沟通过”
“没有。”
“您太太也没有主动跟您聊过”
“没有。”
贺辞繁挑眉,心里有点无语,面上不显接着问。
“10月5日和6日的晚上,您在哪里身边有人吗”
“在酒店里,我一个人清算报表,布料单价、数量还有加工费都得核对。”
贺辞繁最后问道“您知道您太太和别人有感情恩怨吗哪怕是她随口一提的也可以告诉我们。”
张致表情认真地回想一下,说“我没有印象,这种事情我都不敢再想了。”
配上张致无力的表情,足够看出他性格上的软弱。
宋一桥从旁边递过手机,上面是张致在高速收费站的记录,以及这段时间在滨城的消费,大致看来没有异常。
“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张先生这段时间先在家不要外出,我们可能还会找您了解情况。”
还不能完全排除张致的嫌疑,需要再进一步的调查。
“好,我知道。”
贺辞繁把张致送到接待室门口,恰好碰到袁湉和高彪回来。
“那我就先走了,贺警官。”张致有礼貌地道别。
“好,您开车慢点。”
等到张致走出警局大门,宋一桥才感慨道“要不是他自己赚钱,我都要以为他是什么软饭男了,怎么就一点底气也没有呢”
“咋啦”高彪好奇地问。
贺辞繁没有正面回答,总不好说证人的坏话吧,干脆把记事本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看。
“你们那边怎么样,证词对的上吗”
袁湉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他,说“都对的上,王萌和王佳鑫的证词跟之前赵霄羽、胡凯浩说的完全一致。同办公室的几个老师听说过死者的不良作风,平时不怎么跟她往来。”
宋一桥把脑袋凑过来一起来看,喃喃道“哇,居然没有一个同事跟她交好,也太惨了吧”
“不想和人品有问题的人交朋友,不是很正常吗”袁湉言语犀利。
“也是。”
宋一桥收回目光,打开手机检查有没有最新的资料,眼前一亮,兴奋地说“老大行车记录仪找到了,在死者的家里,你看”
痕检在死者家的客厅抽屉里找到了卸下来的行车记录仪,他们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设备好像坏了,镜头里面还有没消退的水雾。
贺辞繁紧盯着那张照片,突然急切地说道“朱乔铃的消费记录呢翻她十月份的账单,我想找个东西”
袁湉借用接待室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联网之后传送文档,把掌控权交给贺辞繁。
贺辞繁一目十行地在账单记录里翻看,果不其然让他找到了
“快把张致拦住他说谎了”贺辞繁表情大变,一推椅子,率先起身跑出去。
三个人都没明白原因,袁湉想也不想,紧跟着跑出去。
“咋了呀高哥,我咋什么都没明白。”宋一桥迷茫地睁大眼。
高彪趴在电脑屏幕前,鼠标停留的那个位置十分瞩目,联系刚刚看到的证词,他瞬间就明白了。
“我靠,还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点的我鸽了,三点的我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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