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那个”膝丸夹在这两人中间不知道该劝谁。
    与那边充满了争锋的敌对气氛相比,明石跟萤丸这里就和谐多了。
    “我的卖点可是没干劲啊,上战场什么的好麻烦啊。”明石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脑袋说。
    “你稍微也提精神啊”萤丸双手叉腰,“整天这样懒懒散散的,会被阿鲁金讨厌的啊”
    “还有国行,你来本丸都多长时间了,一直都呆在房间里睡觉,跟阿鲁金说过几句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跟粟田口的短刀们一起玩的原因,萤丸的思维也被往奇怪的方向带跑了。
    他拽了拽明石的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再这样下去是得不到阿鲁金的宠爱的你难得长了一张不输给三日月的脸,要好好利用啊”
    明石国行
    “我跟你说,”萤丸依旧在明石耳边给他“出谋划策”。
    “等会在战场上我让几个人头给你,你活跃一下,抢几个誉回来。这样你去给阿鲁金交战绩的时候,阿鲁金一定会夸奖你的到时候不就有话题了吗”
    “再乘胜追击”
    明石双眼放空,发散思维。一看就是在走神。
    “喂喂,”萤丸不满的扯了扯他袖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在听在听”
    这一看就是不走心的敷衍。
    萤丸气的鼓起了脸。
    “哼笨蛋国行”
    等到时候阿鲁金被三日月抢走了,你就哭吧
    调整好了时空转换器的降落时间线与位置,长谷部大致的看了眼出阵的队伍人员,确认了没有少人,也没有问题后,启动了时空转换器。
    “趁着天色未黑,早去早回吧。”
    白色的光芒骤然四起,将几人包拢在了里面。
    只是一眨眼的瞬间,身处的场地就变了。
    入目的是纷飞的沙砾与被火焰烧黑的土地。
    鼻尖嗅到的是浓郁的血腥味与火药味。
    三日月锁紧了眉,往前走了几步,遍地染血的尸骸与碎裂的枪与剑便映入了他眼中。
    “这不对劲。”长谷部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我们来的时间线应该没有这么大规模的战争。”
    “需要跟阿鲁金联系吗”膝丸目光戒备,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关于这个”髭切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本丸联络器,说“我刚刚试过了,不知道为什么发不出消息了呢。”
    “什么”长谷部皱着眉走上前查看。
    发现真如髭切所说,本丸联络器的屏幕上面是一堆零散的乱码,不仅发不出消息,也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了。
    这是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看来”三日月忽然勾起了唇角,“我们是被邀请了呢。”
    伴随着他的话语一同出现的,是浑身冒着黑气与蓝色火焰,长着长长的尾骨与兽类双角的异形怪物。
    「检非违使」
    守护历史的冰冷异物。
    “这不可能”长谷部错愕的睁大了双眼。
    这个地图、这个战场他们鲜少到来,按理说应该不会引起空间波动,检非违使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他们确实就出现在了这里。
    出现在了长谷部他们面前。
    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带着强烈的敌意,举起了手中的刀,对准了长谷部他们。
    战斗经验丰富的长谷部自然不会没遇到过检非违使,但这一次,却比以往的任何情况都要糟糕。
    检非违使会根据队伍中最强的人而改变形态。
    队伍中存在的人越强,他们也就越强。
    所以每次遇到检非违使都会是一场苦战,不碎几个刀装,身上不带些伤,基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现在,长谷部他们这支队伍中最强的人,毫无疑问就是长谷部。
    髭切跟膝丸才来没多久,练度没满级。明石国行与萤丸同是。
    而三日月,他几天之前才来到本丸,一直伴在阿鲁金身侧,学习现世的常识。今天应该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踏上战场。
    也就是说不算从前,他的实战经验几乎为零。
    在这种状态下直面上检非违使,会是什么样的结局长谷部不用想就知道。
    他后退了半步,从胸前抽出了一张灵符递给了膝丸。
    “这是阿鲁金准备的必要时刻紧急撤退的传送灵符,往里面输入灵力就能使用。”
    “可”可既然输入灵力就能使用,你为什么不用呢
    这句话膝丸还没有说出口,长谷部就回了他。
    “开启传送阵需要些时间,”长谷部屈膝,缓慢的抽出腰间的本体,“我来拖延他们,你们后退。”
    话音落下后,他便率先冲了出去。
    与虎视眈眈盯着这里的检非违使们打斗在了一起。
    膝丸不敢耽误,立即输入灵力催动灵符。
    白色的灵符在接触到属于付丧神的灵力后无风自动,从膝丸手中飞出,飘在了半空之中,有莹白色的光点从符咒上缓缓溢出。
    越来越多的检非违使守护历史的异形怪物们出现在了长谷部他们面前。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当然最让长谷部觉得异样的,是他们的态度。
    若是在往常,在战场中遇到了检非违使,这些冰冷的有如机械那般不会思考的怪物定然会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想要将长谷部他们斩断,为了“保护历史”。
    但今日,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哪怕浑身带着冰冷的杀意与刺人的敌意,他们也只是举着刀站在原地,似犹豫着,也似在思考着。
    只有在长谷部挥刀砍向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象征着的抬几下手,只防卫,不攻击。
    这让长谷部觉得诧异。
    他停下了攻击,戒备的看着检非违使,想要知道他们出现在此处的企图到底为何。
    “「罪」”这群保护历史的异形部队第一次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罪
    长谷部皱起了眉。
    “「罪人」”
    手中举着巨大刀剑的检非违使们忽然躁动了起来。
    “「罪人在你们之中」”
    “「罪人在你们之中」”
    他们仰天嘶吼着,像是在哭喊又像是在喜悦,身上蓝色的火焰猛然涨起。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意更浓了。
    与方才的迟疑不同,这群怪物们明显已经将长谷部他们列为了需要清除的目标,需要斩断的敌人。
    他们高举着长刀,嚎叫着,挥舞着向长谷部砍来。
    长谷部急忙抬刀挡住。
    那沉重的力道携夹着汹涌的杀意,震的长谷部虎口发麻。
    多亏了这群怪物方才的迟疑啊。
    腹部被刀柄击中,长谷部咳出了一口血。
    他转手握刀抵挡住面前袭来的攻击,趁敌方不注意,一个扫腿将其踢翻。
    微微仰头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液,目光冷冽。
    紧急撤退的传送阵已经布置好了。
    漫天的黄沙卷起了地上的枯叶,也卷起了长谷部额前的发。
    他并不恋战,一挥长刀,甩去上面的血液。
    转身迈步往传送阵的方向走去。
    “「罪人」”
    身后又传来了检非违使的声音。
    长谷部脚步未曾停顿。
    “「罪人在你们之中」”
    暗色的雾包拢住了异形的怪物。
    他们双瞳里含着血光,畸形的脊骨从后背刺出,锋利的獠牙探出他们的口腔。
    他们手里握紧了刀。
    只一瞬,在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情况下,细碎的、漂浮着的黑色颗粒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被黑雾包裹的怪物闪身到了站在传送阵内的三日月身后,身上带着奇异的蓝色火光,嘴里说着嘶哑模糊的话语,高举起了手中的利刃,眼看就要重重落下
    长谷部猛地推开了三日月,自己迎下了那一击。
    锋利的长刀没入了胸膛,艳红的血液染湿了衣物。
    风呼啸的吹,长谷部耳边有一瞬间的失聪,但即便如此,他也听清了反常的怪物口中嘶哑吐露的话语
    “「此世永恒的罪人」”
    “「樱井月」”
    出阵的队伍紧急回归了,长谷部受了重伤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本丸。
    自从阿鲁金给他们准备了护身用的几箱子御守后,本丸内就鲜少再有刀剑受到如此严重的伤了。
    大家都很担心长谷部的身体状况,纷纷围在手入室面前,向在里面闭目安睡的棕发付丧神投去了担忧的目光。
    “没事啦没事啦,”樱井揉了揉眼中含着关切神色的小短刀的脑袋,安抚的笑了笑说“已经替长谷部手入过了,他睡一觉就会醒啦。不用担心。”
    “那就好”听到樱井这么说,小短刀们这才放下心,长呼出一口气。
    “不如我们趁着长谷部还没醒来,去给他做点东西吃吧”前田提议道。“这个在现世叫做病号慰问对就是这个”
    “好呀”乱他们纷纷点头赞同。
    “长谷部醒来一定会很高兴吧”
    “当然啦,这可是我们亲手给他做的”
    平日里的争宠是争宠,小打小闹的逗着玩,若真谈论起感情,在本丸内尽职尽责当着近侍,操劳着本丸里大事小事的长谷部,跟小短刀们的感情绝对不差。
    他受伤了,最担心的也是他们。
    “呦西”
    说干就干,乱他们捋起了袖子,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厨房,为长谷部做充满了他们心意的“病号餐”。
    目送着小短刀们昂首挺胸的离开,樱井渐敛下唇角的笑容,替还在沉睡的长谷部理了理被子,站起身走出手入室,轻轻合上纸门,转步往天守阁的方向走去。
    本丸联络器出了故障,又在战场中遇到了疑似蛰伏许久的检非违使,此事十分严重,需要尽早与时之政府联络。
    在走向天守阁的途中,樱井遇到了向手入室走来的三日月。
    他身上还穿着染血的战服,面上也溅到了点点血色。
    平日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此时没有任何表情,透着股冷漠。
    他见到樱井后眼眸动了动,浅浅扯动唇角露出了个笑容问“长谷部没事了吗”
    “啊,”樱井走到三日月面前,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浅色手帕,踮起脚尖,抬手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道“手入过了已经没事了,睡一觉就能醒来,不用担心。”
    “如此甚好。”三日月乖顺的垂着头,感知着柔软的手帕在脸上擦拭的触感。
    在得知长谷部无事后,唇角的笑容也添了几丝真心。
    “你还说呢,”樱井瞥了三日月一眼,“怎么没把出阵的衣服换掉冷不丁的瞟见走廊上站了一个浑身都是血的人,吓得我以为你也受伤了。”
    “哈哈哈哈,”三日月又露出了失智老人般的笑容,“毕竟我不是很擅长打扮自己,”他眼中浮现出了困扰的神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甲胄与护腕道,“若是没人帮助,怕是很难脱去吧。”
    樱井
    所以你在这等我,就是想让我帮你换衣服吗
    关于帮三日月换衣服这事,樱井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
    一是因为对方就是这么的坦坦荡荡,面上没有任何的羞耻羞涩表情,似乎被人帮着换衣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二是因为他神经实在大条,一点都不觉得男女有别。
    若换成其他刀剑,别说樱井帮他们换衣服了,就是只在一旁看他们脱衣服,他们都会脸红羞涩的请樱井出去,说阿鲁金是女性,这样不合常理。
    而到了三日月这边。
    帮他脱衣服没问题,帮他穿衣服也没问题。
    他就是光着身子站在房间里,都是一副坦荡坦然的模样。
    你要摸他,他还会笑着说“可以哦可以哦,多摸几下没问题。”
    应该说真不愧是平安时代的刀吗真不愧是天下五剑吗
    心态就是豁达乐观,常人难比。
    他这么坦然,搞的樱井都不好意思羞涩了。
    她现在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的看着三日月的裸体,快速的帮他穿换衣物。
    或者一边唠着家常,听他讲冷笑话,一边帮他脱衣服。
    甚至最近她还隐隐产生了看男人裸体其实没什么的错误世界认知。
    相信再过段时日,就算三日月在房间里光着身子遛鸟,樱井都能以平常心应对了。划掉
    将染血的出阵战服脱去,樱井给三日月换上了他经常会在本丸里穿的老爷爷同款休闲服,还在他脑袋上系了个黄色的三角头巾。
    “行了,”站起身,樱井拍了拍三日月的肩膀说,“衣服换好了,可以起来了。”
    “哦呀,”三日月似惊奇般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阿鲁金穿衣服的手法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呢。”
    樱井
    “这种熟练我并不想要好吗”
    她白了三日月一眼,揉了揉脑袋,转身往外走。
    出阵遇到的事情还没跟时之政府汇报呢,没时间在这里闲聊。
    可在脚步即将迈出门扉的那一刻,樱井听到三日月如此问
    “您不怪我吗”
    “是说长谷部受伤的事情吗”樱井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三日月。
    说实在他会这样问完全在樱井预料之中。
    别看平日里这振刀总是哈哈傻笑,像个失智的老人一样,偶尔脱线,有时还很迷糊。
    但论起心思细腻,他不会输给任何人。
    毕竟年龄跟阅历就摆在那里。
    平日里就算再迷糊他也依然是天下五剑。
    头脑跟内心想法,哪是那么简单的
    要真信了他表面装出来的和善那一套,哪天被他卖了搞不好还在帮他数钞票呢。
    “如果是此事的话你完全不需要介怀。”樱井双手抱臂道。
    “这是长谷部的选择,你不需要为此有负罪感。”
    “那您呢,”三日月走到樱井面前轻声询问。
    “您不会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樱井诧异的瞥了他一眼。
    “你们受伤了我心疼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
    “关于长谷部将身上佩戴的御守给了我,导致自己受伤了这件事,您不会生气吗”
    这是三日月回来后听今剑他们说才知晓的事情。
    阿鲁金给每个刀派都准备了御守,各各刀派的御守颜色都是不同的。
    三条刀派是天空蓝色的,粟田口刀派是青草绿与樱粉色渐变的,而长谷部的,是独属于他的紫藤花色的。
    今日他递给三日月的,就是这份。
    是觉得自己作战经验丰富,不需要御守保护。还是觉得三日月初次踏上战场,需要特殊照顾。
    此事已无需深究。
    因为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将御守给了三日月,令自己受了伤。
    到底是该赞赏他的自我牺牲精神,还是该斥责他的轻敌。
    或者将所有的错误归在明明是带队队长却没保护好队友、让长谷部因其而受了伤的三日月身上
    三日月希望得到一个回答。
    “我为什么要生气”樱井再次问了一遍,面上的困惑没有减少。
    “那是长谷部自己的选择,他自愿将御守送给了你,后面的受伤也只是突发的意外。是不可控的。我作为当时不在现场、不清楚事情走向的人,应该没有生气的理由吧”
    她就这么单纯的、像是不解的问。
    如洞窟中的一滴清水落在了幽深的湖泊中一样,惊起了阵阵涟漪,隐藏在湖底深处的某种东西的身影,也在水滴砸入湖面的那一秒,显露了一瞬。
    三日月缓慢抬眸看向樱井,有一缕发丝顺着他的动作垂到了他眼前。
    “哪怕所做的决定并不正确,会伤害自己”他问。
    “当然。”樱井点头道。
    “我支持你们做一切决定。”她面上的表情坦然而从容,“因为我就在此。”
    “你们受伤了我会为你们疗伤,你们做了错事我会帮你们解决。”
    “只要是我能处理的事情,对你们而言都不算是错误。”
    “错误的选择是什么呢”
    樱井笑容灿烂的看着三日月说
    “你们甚至不需要为此而烦恼。”
    “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哪怕罪恶。”
    夕阳渐渐消失在天际,空中唯剩几片残云,三日月坐在走廊上静静品茶。
    恰巧经过走廊的髭切看到了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发现了”
    他缓步靠近三日月问。
    “发现了。”
    三日月浅浅抿了一口茶回。
    似乎是真的开心,髭切低低笑出了声。
    “这座本丸很有意思吧。”
    “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
    徐缓的风扬起了他额前的发,髭切微微眯了眯眼,后背靠着墙壁,在暗淡的夕阳光辉映照下,那双金棕色的如蜜糖般的眼眸中泛起了鎏金的光泽。
    他笑着说
    “只要潜入、只要探究,就能看到盛开着美丽花朵的水潭之下,是漆黑混浊的厚重冰面。”
    “无底线的温柔,又何尝不是种怪异呢”
    髭切声音懒懒散散,带着独有的腔调说。
    “我们的阿鲁金,真的是一位非常独特的人啊。”
    三日月捧着茶杯轻缓的叹了口气,似忧愁,也似无奈。
    “独特吗”
    “在我看来她只是个有些笨拙的、按着旁人灌输的某一优秀模板行走的、纯白的孩子罢了。”
    “是极端的善,也是极端的恶。”
    夜间,长谷部已经清醒了。
    在手入室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天守阁上,在樱井面前重重的士下座。
    发表了不下千字的懊悔言论,话语核心的意思就是
    “因为自己的受伤,让阿鲁金担心了,给阿鲁金带来了麻烦,他深感歉意,并用自己的性命发誓,以后绝不会出现再这种情况”
    对此,刚洗完澡正在穿睡衣的樱井表示
    你就不能敲敲门再进来吗
    她虽然不介意看男人的裸体,但不代表她愿意让男人看自己的裸体啊
    长谷部长谷部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失血过多受了重伤。
    被急速赶来的粟田口急救小队摇着花手扛走了。
    在紧急止血,又做了一大堆急救措施,比如揪耳朵,扯脸,在脸上画乌龟之类的“抢救”举动后,长谷部这才施施醒来。
    醒来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小短刀们强制喂下了他们亲手做的病号餐。
    那诡异的味道差点让长谷部再次重伤。
    等短刀们喂完了病号餐,也过完了装扮医生跟护士的瘾,他们这才放过了长谷部。
    长谷部得以喘息,虚软着步子走到了庭院之中。
    庭院内飘散着淡淡的紫藤花香,哪怕是夏季了,樱井也没舍得换下紫藤花的景趣。
    夜空中明月高悬,辰星闪烁,总是啼鸣的鸟儿与池塘中的鱼都已安睡,可时不时还能听到由大广间内传来的嬉闹声与对话声。
    “真是吵闹的一群人啊。”长谷部皱着眉不满道。
    “热闹些也是好事。”三日月浅笑着走到了长谷部身侧,递给了他一壶清酒,撩了撩衣服坐在他身旁道“若是一直都寂静无人对话,怕是会感到寂寥罢。”
    长谷部愣了一秒才抬手从三日月手中接过酒壶,依旧是不怎么高兴道“可他们也太吵了”
    “哈哈哈,这点就通融通融吧。”
    “啧。你就是这种性的人啊。”
    “哈哈哈,是吗是吗。”
    三日月笑着转动着手中的白瓷酒碟,浅浅的清酒泛起层层波纹,碟中映着的月也轻轻摇晃。
    他似不经意、也似随口问起“长谷部看起来很了解我呢。”
    “这座本丸难不成曾经存在过一振三日月宗近吗”
    月色渐浓,凉如清水。
    长谷部微微侧头,抿了一口清酒,望着空中高悬的明月,声音不轻不淡的回
    “谁知道呢。”
    “哈哈哈哈,”三日月看着杯中的酒,柔和了眉眼,缓声道“我知晓了。”
    皓月当空,夜风悠悠。
    没有说完的话就藏在了心里。
    明月会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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