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维和柳文憷住院那么久,刚出来就直接摸到云秀这边来了。
    地址是前者拜托他那些同事友人帮忙查到的,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回原本属于他们两个的物品。
    不然重新置办的话,光靠徐维借来的那笔钱,肯定支撑不到他下次发工资。
    所以他们就打着只要东西的主意上门了,心想着示弱一番让云秀心软,到时应该能达成所愿。
    至于之前留在宅子里的钱财什么的,两人心知要肯定要不回,何必再自取其辱。
    他们还不屑于同一个凶悍市侩的妇人计较,就当舍给两个孩子吃喝花用了。
    两人想的委屈又十分想当然,出院后理直气壮地直冲云秀的新家来,刚到大门外就被料理花园子的孙妈瞧见堵个正着。
    “你二位来做什么的”孙妈警惕问道。
    说着,她紧紧关上了大门,麻溜挂上锁,然后看向面前两人,特别是狠狠刮了隐在徐维身后的柳文憷一眼,嫌弃又排斥的意味很明显,就差骂上一句骚狐狸惹事精了。
    徐维对此不满,下意识摆出以前当家大老爷的谱,吩咐孙妈,“你这老虐婆什么眼神,拦门做甚,还不赶紧放我们进去收拾一下行礼”
    “行礼之前不是送去了,这里是小姐买的新家,没有你们的一丁点儿东西。”孙妈果断拒绝,明确表示对他们不欢迎。
    徐维自觉被下人冒犯到,却又不得不忍着脾气发号施令。
    结果孙妈根本不听他的,没有半点通融,就是不让。
    徐维禁不住脸黑了又黑,都快成锅底了。
    柳文憷有心想劝劝,但两边她都不敢贸然间插嘴,只能看着两方谈不拢,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徐维恼羞成怒吼道,“孙妈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个下人要不要见我需要孟春夏决定,她人呢快让她出来见我”
    “小姐不在家,我让阿红去叫。”孙妈给女儿使了个眼色,看着她撒丫子跑远,而后在徐维刚刚缓和了点脸色的时候,又皮笑肉不笑地申明道,“老身没忘自己的身份,我是下人不假,但也是我家小姐的下人,跟徐先生你有什么关系”
    简而言之一句话,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徐维当然不会听不懂孙妈话音里的暗骂,但他自以为有学识有教养,又不能当场跟一市井泼妇似的骂回去,顿时憋气的不行,脸色都红了又青、青了又紫,好不精彩。
    在这种情形下,连空气仿佛都紧绷僵滞了起来,柳文憷更不想冒头撞枪口了,继续缩着不吭声。
    徐维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枪使,兀自吹眉瞪眼与孙妈对峙。
    孙妈将一切都得真真的,愈加看不上这个前姑爷,同时瞧着对方火冒三丈却不能拿她怎么着的熊样,心里真是爽快啊,跟三伏天喝了杯冰镇酸梅汤一样。
    片刻后,黄包车叮铃铃驶来的声音响起,方才打破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
    孙妈正对着来路的方向,首先看到车上自家小姐的身影,立时又挺了挺腰板儿,比刚才更有底气了,再硬扛个小半天都没啥问题。
    柳文憷心细,比徐维先发现了孙妈的异样,立马扯住徐维的衣袖,顺着孙妈欢喜的目光转头去看。
    已然被黄包车拉到近前的云秀对上柳文憷复杂又畏怯的眼神,嘴角一咧笑笑了一下,充满恶劣的意味。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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