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家分了家, 每天做饭都得排队轮着来。
    当然谁也没胆子和江老婆子抢, 她完了是赵秀娥,李春燕最后,做之前还得先收拾赵秀娥造下的一滩烂摊子。
    这不, 李春燕忙活收拾了半天刚把饭做好正端着要进屋,就见赵秀娥鬼鬼祟祟的出了大门。
    她赶紧把饭送进屋, 也顾不上吃,扯了件褂子披上就悄悄跟了上去。
    许松平调来平富村当村支书,虽然他不是本村人,但人家有个曾经是革委会二把手的老泰山,他还没正式上任, 公社上面就来了人, 吩咐让把大队部西面那处齐整的小院子收拾出来给许松平夫妻俩住。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江苒苒要是没从大队部后面那小屋子里搬出来, 现在倒是能和许松平做邻居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许松平出来解了个手, 正要进院子,就听一声压低的声音传来“许支书。”
    “谁啊”
    许松平举着手电筒循声照过去,就见赵秀娥觍着一张笑脸从暗处出来, 一边嘶嘶吸着气, 一边说“许支书, 是我呀。”
    看到她,许支书的眉头一皱,脸色顿时就变得不耐烦了。
    也就是天黑, 赵秀娥又逆着光,才没看清他的脸色。
    “赵秀娥你来找我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了。”
    赵秀娥快走几步过来,笑得一脸恭维讨好“许支书,还是我那天和你说的事儿,你是咱们村的支书,那可就是青天大老爷啊,得为咱们老百姓做主啊,我被那个作死的坏分子讹了三百块钱,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她说着,故意抽抽了几声“那个坏分子给李忠富送了好处,李忠富现在完全向着那个几个坏分子,狗崽子,支书,你要是再不帮我主持公道,我可就没活路啦。”
    “赵秀娥,那天我就说了,你们当时既然已经认下了偷盗的罪名,现在才想着反口,没用了。”
    许松平冷声说,并不想掺和这些事,尤其还是江家的事。
    “诶呀支书,我没认,我哪儿偷东西了,都是那个狗崽子,她和李忠富蛇鼠一窝,故意栽赃给我的”赵秀娥死不承认自己做下的事。
    许松平却没什么耐心听她胡搅蛮缠“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向村里人和村长了解过了,既然是欠债还钱,你们自家的事也轮不到外人干涉,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你要不服,可以去县公安局报案。”
    说完,许松平转身就要进院门。
    赵秀娥见他这次连敷衍自己都懒得应付的模样,脸上谄媚的笑也冷了下来,稍稍提高了声音“许支书,你也这么向着那三个狗崽子,是不是林静书死之前把他们托付给你了”
    “你说什么”
    许松平脚下的步子倏地一顿,猛地回头,锐利的目光瞬间盯紧赵秀娥。
    赵秀娥也不急“许支书,你和我们家老二媳妇还挺熟啊啧,你说我们家老二媳妇也真是,都落到那种地步了,男人没了,自己拉扯着仨孩子,咋还那么倔呢,有你这么个当支书的老相识都不知道求个情服个软,不然,她和孩子吃香喝辣还不是支书你一句话的事儿你说是吧,许支书”
    这话说的慢悠悠的,可是听的许松平头皮都绷了起来。
    也就是因为天黑,浓重的夜幕遮住了他难看的脸色,不然赵秀娥一准儿能看到许松平那张因为失态而变得异常难看的脸。
    夜静悄悄的,耳畔之后呼啸的风声。
    过了足足有一分多钟,许松平攥紧的手才松了松“赵秀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学军媳妇人已经没了,你现在是想造什么谣,还想给我身上泼脏水吗”
    “诶呀呀,这可是冤枉啊许支书,我哪敢造谣啊,林静书私会野男人那可是全村皆知的,许支书神通广大的,难道不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松平的声音冷的像是裹着寒风的刀子。
    不过赵秀娥并不害怕,那天晚上的事儿她可是看的真真的,就算许松平想抵赖,消息一旦放出去了,他这个村支书还能稳稳当当的当下去
    “许支书,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这小老百姓是来找你主持公道的啊。那狗崽子讹了我三百块钱呢,我们一家都没活路啦。”
    许松平冷着脸没说话,赵秀娥也不着急,明明刚才她还被寒风吹的嘶嘶的吸着气,这会儿倒像是感觉不到冷了似得,悠闲极了,慢悠悠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赵秀娥见许松平还是不吱声,语调轻快“许支书,你看这事儿我是不是也能去找找县公安局”
    许松平下意识出声“你等等”
    赵秀娥心里哼了声,
    她就知道,许松平不敢。
    许松平这会儿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这几天辗转难眠,担惊受怕的以为江熠那个狗崽子看到什么,和江苒苒胡说。
    可却没想到竟然还搅和进来一个赵秀娥。
    他死死的咬了咬牙,正想先把人安抚下来,院里传来马翠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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