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
    “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来啊”魏依然说话又在殷城头顶上摸了几下。
    殷城从她手里把梳子拿走,攥着她的手,“每年都如此,今日不来,明日也要来。我出去应付一下。”
    说着,他自己将头发束起,整理好衣帽后,走出房门。在将要离开的时候,回头朝房里的魏依然一瞥,然后故意挑高了声音吩咐路鲸,“你去方才那三家问问,他们的女人都跟夫人说了些什么,一字一句都不要漏。”
    路鲸稍稍一怔,“是。”
    殷城得意洋洋的走了,魏依然一脸懵,她们不会说的吧那些话若是让厂公知道,他会怎么看我啊
    如此羞臊的话题,她们一定不会随便说的。就算迫于厂公的威慑,至少也不会说的那么全面。
    嗯,肯定不会说。
    三个大太监各自领着自家的对食回家,韩氏家的太监,御马监掌印马长寿,从出了厂督府的门,就不停的问长问短,问到了家还没问完。
    “怎么样啊厂公夫人可好说话”
    韩氏倒了杯茶递给马长寿,“那厂公夫人,长得果然是国色天香,少有的漂亮。”
    “咱家没问你人长得如何,只问你厂公夫人可好相与”
    韩氏笑眯眯的,“我觉得挺好的,人嘛一点儿架子也没有,说话呢也直来直去的。她呀,还管我们几个叫姐姐呢。”
    “哦”马长寿露出喜色,“这么说来,你们与厂公夫人还算投契”
    “总是能聊上几句吧。”
    “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韩氏一愣,面色泛红,“能聊什么呀无非是些妇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马长寿想了想,“也是啊,刚刚新婚入府,想来厂公也不曾与这位新夫人多说什么。不过,既然你与厂公夫人能说到一块儿去,日后便多走动些。与厂公家眷亲近,对我们总不会有坏处。”
    “知道了老爷”
    二人正说话,门外有人来报,说路鲸来了。
    马长寿不禁眉头皱起,扭头质问韩氏,“在厂公府里,你当真没有与厂公夫人乱说话吧”
    韩氏急道“当然没有了。”
    “那为何咱们前脚离开厂公府,后脚厂公便派人来了”
    韩氏想来想去,“说不定,只是厂公有事吩咐吧”
    猜也没用,马长寿立刻吩咐,“快请路公公到花厅,我这便去。”
    等马长寿来到花厅,满脸堆笑,“哎呀,厂公这是有何差遣呀,怎的让路公公亲自跑一趟”
    路鲸双手在身前随意的搭着,带着一贯的笑容,“没什么大事儿,厂公就是让咱家来问问尊夫人,今日在内堂里,和我们家夫人说了些什么”
    “啊”马长寿一愣,没想到还真与这有关。
    路鲸补充道“厂公说了,尊夫人与我家夫人说的话,要一字不漏的说一遍。”
    马长寿心说难道是说了不该说的
    为表忠心,他直接叫人去内院把韩氏给叫来了。
    韩氏战战兢兢的站在路鲸面前,不知自己哪句惹毛了那活阎王。
    路鲸笑着解释道“你莫担心,咱们厂公呀,对我们家夫人有时候过于上心。自几位夫人走后,我们厂公回内院问我们夫人今日与三位说了些什么可我们夫人死活不肯说,他这没法子,才派了咱家,过来问问几位。”
    韩氏这才明白,心说也确实说不出口。
    马长寿在一边儿催,“夫人莫怕,说了什么,便告诉路公公就是。”
    韩氏斜了马长寿一眼,我能说的出口才怪。她想了想,“路公公,我们妇道人家能说什么呢无非也就是些私房话,当着老爷们叫人怎么说得出口啊”
    路鲸满脸狐疑,对这说不出口的话越是好奇。
    马长寿道“这有何说不出口你当时与厂公夫人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
    韩氏道“当时也不是我说的呀,大多都是胡氏说的。路公公,不如您去问问胡氏吧,管保她说的出口。”
    马长寿脸一沉,“路公公来,那是看得起咱们,怎好让人白跑。”
    路鲸眼珠一动,“不如这样吧,尊夫人若实在开不了口,那就动笔写嘛。听说,尊夫人从前帮家里做账,是识字儿的。”
    韩氏一想,写呀,这可以,便答应了。
    等把这闲话的内容交给路鲸后,路鲸往纸上这么一看,脸当时就红了。
    这这这,简直不堪入目。
    旁边儿的马长寿见状难抑心中好奇,凑过来一瞧,脸都绿了。他就觉得自己这个头顶嗖嗖冒凉风。
    我的在头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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