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炼狱先生她在心里暗自感叹,不由得浮现起欣慰的笑容。
    “时透君,伤势要注意些,还不能进行剑术锻炼哦。”
    本来时透已经颔首道别要离开,胡蝶忍从回廊那头走来,边走近边提醒道。
    怕是不管柱也好一般队员也罢,在本部都依赖蝶屋的治疗照顾,时透乖乖地伸手给胡蝶忍看。
    胡蝶忍无奈地皱了皱眉,她明白时透此举为何,大有让她确定伤势后再劝说他是否该暂缓剑术练习,如此意思。
    将缠着手的绷带一圈圈解开,掩盖再苍白下的掌心指节,尽是斑驳伤痕。满目疮痍。
    新旧伤重叠在一起,带着血还未结痂的伤痕,与已经磨成茧的伤疤交织。
    神见因为收养自己的医生,而多多少少接触过基础的医护救助。她多少看得出来,时透掌心指节上的这些,大多数都是握刀磨练所致。新旧伤纷乱地叠起,怕是最近这些时日留下的。联系刚刚时透的鎹鸦银子所言,即使知道时透无一郎仅凭两个月,以十四岁的天才之姿当上了柱,当第一眼触及到他掌心的这些伤,神见不由得觉着心脏被豁然揪住。
    天才少年,年纪轻轻,实力非凡,如此字眼,在这些杂乱交织的新旧伤面前,失去一切立足的力量。
    她想,到底是怎样呕心沥血的训练,才会让尚且年幼的他伤到这种程度。
    那边,胡蝶忍为时透重新包扎,叮嘱他要小心伤势,不然会影响以后握刀挥剑。
    时透点点头,视线扫过面前三人。神见这次能够确定,尽管脸上毫无感情起伏,时透无一郎对她还是有很明显的敌意是作为鬼杀队一员,对鬼的灭杀本能。
    出于不让两方尴尬,也不想炼狱为此先开口说什么,胡蝶忍带着微笑说道。
    “神见小姐,这位是霞柱时透无一郎。”
    “您好,我是神见。请多指教。”
    “”
    时透看着她颔首致礼后再起身,只是站在原地看她没有多做什么。
    随后,他向炼狱先生和胡蝶忍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
    胡蝶忍轻叹一声,继续保持友好的态度解释道。
    “时透君他,不太能记得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不要怪他哦。胡蝶忍看过来的笑靥,无声地接续这句话。
    神见凝望着时透无一郎的身影。他没有走得很快,反倒是走了几步看向窗外发呆。
    好一会,神见低眉垂目,不禁呢喃。她想起自己隐约记起的那些,依旧支离破碎。
    “记不住的话,总会有所不安的吧。”
    即使是偶尔使然。即使一次次对自己说不要在意。
    话音刚落,她感觉到自肩膀传来的力道。
    顺着那稍稍抓紧她肩上的指尖,到手臂,她最后停在那仿若燃烧火焰的双眸。
    炼狱先生低头俯瞰过来,对上她的视线,微笑里满是令她安心的温柔。
    或许谁都没察觉,她那轻声呢喃的话,令本要再次起步离开的少年不由得停了一下。
    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少年重新迈步前行,少女亦需要直面往前看。
    关于第一次外出任务,终于下达了。
    胡蝶忍向神见说明,她必须击倒十二鬼月之一,才能真正得到鬼杀队全体的认可。
    神见点点头,她不会加害人类这点无法一直肯定,但战力对灭鬼有利是能够肯定且维持的因素。
    由于不是队员,神见没有穿队里的制服。据说队服不是光好看整齐划一,能耐寒抗热,还可以防御中级鬼的尖牙利爪。但是面对十二鬼月的攻击就无能为力了。
    既然以后得以打只上弦或下弦为目标,那这队服的功能也排不上用场。
    这么一想没得穿队服心里也平衡了点。神见歪了歪头,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反正,没被承认这种事她很清楚。不如说,多少次都要提醒自己清楚这点。
    她豁然想起为什么当时会盯着时透无一郎到出神。
    以无一郎的年龄,在学园也是初中部,和她几乎没什么机会接触。但是看过他在电视直播的将棋比赛,无一郎给神见的印象是时常发呆,但出手极快。
    而他在这边,因为她是鬼而投以戒备和敌意的视线,反倒让她想起他的双胞胎哥哥有一郎。不管是眉宇间的戾气还是年少有为的气势,鬼杀队这边的无一郎,感觉上更像他哥哥有一郎。
    该不会是错觉神见纳闷地好一会。还是别想太多,赶紧为第一次出任务做准备吧。
    基本装束是炼狱先生送的那套和服,配上木屐。
    她也没有羽织,倒是主公大人给她送了一套类似巫女的千早作为外衣。本来她满是感激地收下,结果打开一看,千早的振袖和下摆都有紫藤花的花纹。
    据说是担心她被不认识的队员误伤,以紫藤花之家的家纹作为标识,来告诉那些队员她不是敌人。暂且不是。
    神见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笑。还好没有加点藤花的香味,不然她得一路晕着出门。
    她和炼狱先生一起行动。由于夜晚乃恶鬼行动之时,即使在白天也要为任务调查周围情况。
    当然能不让她在太阳威胁下行动是最好,实在没办法她则需要带上市女笠遮挡。
    这种竹编的斗笠边沿比肩更宽,笠下名为虫垂的薄布垂至双膝,能进一步为她将阳光遮挡在外。要是碰到阴天或是下雪这类不见烈日的时候,她可以转而将外衣披上遮过额头。
    这两种皆可谓壶装束,是平安时代就有的打扮,用以指称女性徒步外出或旅行时的装束。
    神见稳了稳戴着的市女笠,总有种很怀念的感觉。故地重游那般。
    让她必须同行前来,在于她需要和一名男孩接触。
    炼狱先生告诉她,最初他在神社遇到她时,她拼死保护的正是这名男孩。
    然而沿着山中小径一路往上,终于到达山间破旧的神社时,那里等的却是另外一人。
    神见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定睛一看,揉揉眼,目之所及的一切还是如前一秒所见那般。
    那个暴躁风柱。
    那个不死川实弥。
    正给一只白色狗狗喂食。
    应该是把饭团掰了些,好让狗狗舔掉掌心里的米粒。
    总觉得看到什么不该看不该碰的东西。
    神见下意识地转身想溜,炼狱先生已经开口打招呼。
    “不死川那名少年身在何处”
    “里面。你们自己和他聊。”
    不死川实弥一脸懒得理会的样子,随手指了指破旧的神社,给小狗揉揉脑袋后起身准备离开。
    神见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基于礼数,还是向他颔首致谢。
    毕竟那名少年也许知道她失去的相关记忆,比如她为什么穿着白无垢在神社里与鬼作战。
    这么说不死川当初也在神社遇到那时的她,所以这名少年是他找到的吗。
    炼狱先生让她在外面等着,由他先进去和少年沟通。
    神见乖乖地站在神社外,倏尔听到压低声线的话在她跟前不远处响起。
    “别给我得寸进尺。这不过是任务。”
    “对别人我也一样会道谢,这是礼貌问题。”
    他恶狠狠地瞪过来一眼,她不甘示弱理直气壮回了句。
    怕是她此时的打扮和之前相差不小,他随意瞄了她一下。
    她气鼓鼓地仰起头,大有怎么样我这身好看吧的得意。
    似乎认定他之前给她稀血是因为她帮了玄弥,神见没那么怕他。
    当然,没那么怕对应的,就是她更敢于怼回去。
    不死川实弥没理会她,挥了挥手径直往前走。
    神见咬咬牙,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开窍好好面对他弟弟啊。
    怎料,她在背后冲他咬牙切齿像是被他发现,她赶紧收敛下不敢多动。
    不死川实弥回头看了她一眼,扬起嘴角,说出的话连带其中的笑意,让神见瞬间炸毛。
    “比起杀敌,你不是应该先练练酒量吗,小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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