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你在做什么”
    西里斯抓着书包的手僵在半空,温妮莎也被这尖锐的女声吓了一大跳。她转过头,看到一个俊美的中年妇人正盯着他们。她披着银色的斗篷,戴着一顶插着巨大羽毛的黑色女士帽。虽然面容甚为严肃,可是却能从眉宇之间看出她同西里斯的几分相像。
    “我们说到哪了”西里斯也看了她一眼但只是看了一眼,他又转过头来,慢条斯理地对温妮莎说。“哦,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你的姓氏读起来那么的”
    “西里斯,你难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那妇人走了过来,隔着十几英尺远,温妮莎都能感觉到她的怒火。“你在干什么你在和一个不知名的泥巴种讲话”
    “不要用这么难听的词汇,布莱克夫人。”西里斯脸上的笑意退去了,温妮莎发现他的脸上恢复了冰冷和戒备。“她是一个女巫。”
    “在我现存的记忆里,可不记得哪一个纯血家族有这么一个畏畏缩缩、容貌不堪的女孩。”布莱克夫人刻薄地说。“把你的手从她的书包上松开,否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别妄想用那些手段再禁锢住我,”西里斯冷淡地回答。“我能逃出来第一次,也能逃出来第二次。”
    “第一次是锁住魔杖,第二次就是折断了。”布莱克夫人用更加冰冷的声音回答,温妮莎却从那冷冰冰的语调里听出一种压抑的疯狂。她强忍着恐惧,伸出手抓紧了帆布书包,声若蚊呐地打断了布莱克夫人接下来的话“抱歉”
    西里斯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抓着书包的手向回扯了扯。
    温妮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抱歉,布莱克夫人,是我的东西、东西快掉了谢谢你,布、布莱克,我可以自己拿好”
    她躲闪着西里斯的眼神,但是她感觉对方投来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
    “你还算识趣。”布莱克夫人的语调缓和了些,但是她那把尖锐的声音还是刺激着温妮莎的耳膜。温妮莎紧张地抓紧了书包,等待西里斯松手。
    “你不需要这么做”西里斯轻声说。“我可以”
    “快、快开学了,不是吗”温妮莎的声音更小了,她甚至怀疑西里斯能否听见她,但是她还是决定说下去。“你说过霍格沃茨是寄宿制学校。”
    西里斯看着她,很久都没有出声。温妮莎偷偷地抬起头看西里斯,忽然觉得自己的视力居然有这么好,几乎能够看清西里斯眼上的每一根睫毛自然地,她也无法错过西里斯黑色眼睛里流露出的深切失望。
    西里斯抓着她书包的手松开了,沉甸甸地书包坠得她几乎弄脱了手,又是双臂紧抱才揽回怀里。但是只是这一眨眼的功夫,身边的少年已经离开了她。温妮莎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就只能看见几米开外的那个背影了。他走在布莱克夫人身边,矮身躲过了布莱克夫人想要抚摸他头顶的手,自顾自地穿上了他的斗篷。对角巷人流如织,那个挺拔却孤单的背影,很快就被吵闹的孩子、形形色色的巫师淹没的干干净净。
    抱着帆布书包的温妮莎极目远眺,看到眼睛酸涩时才眨了一眨。然后她慢慢地蹲了下去,仿佛是沉入了一片水域,又一次把头埋进灰扑扑的帆布书包不再动了。
    那天温妮莎在店外蹲了很久,久到对角巷的人渐渐散去,久到夕阳落下,久到繁星一一移上天穹。她又渴又饿,连蹲也蹲不住,只好靠坐在店门口,盯着水坑里月亮的倒影发呆。她已经做好了露宿一夜的准备,谁知卢克最后还是赶了回来。他神色匆匆,为温妮莎开了门后就又立刻离去,连句问候也没有,甚至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没有再回来。
    温妮莎并不是很在意他不回来这件事,反正店里留下的食物还算充足,而她也并非无事可做。除了每天看着这间并没有什么人光顾的小店外,温妮莎把她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消耗在那几本浸过水而显得硬邦邦的旧课本上。她贪婪地汲取着这些和她从前接触过的截然不同的知识,尽可能地去理解、掌握。有时候她会觉得庆幸,无论卢克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他至少还给了她一根崭新的魔杖。而这根魔杖给了她力量或者说,是开启了她的力量。她第一次知道,她不用煤油就能点亮灯火,不用钥匙就能打开房门,甚至只需要念一句咒语就可以让锅铲从锅里跳出来。这一切都归功于那几本旧课本,和这根拿在手里让她觉得安全、温暖的小木棍。
    她依旧每天睡前都会背诵母亲教过她的圣经片段,但是她几乎不再做祷告了。比起天父的子民,她的潜意识里似乎更愿意做一个女巫。因为这是逆来顺受的温妮莎,第一次感觉到手里掌握了力量。
    半个月后卢克回到店里时,被正在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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