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动作一顿,在助理心痛的眼神下坚定地把一块肥肉塞进嘴里。
    “香”郁鱼竖起大拇指。
    助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诱惑,选择和郁鱼同流合污,吃得畅快淋漓。
    村长老婆很满意,期间给两人各添了一碗粥。
    两人吃完饭在门口遛弯,助理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吃多了大鱼大肉,换成农家口味也挺不错。”
    大山里放眼望去全是树,夜幕落下,那些挺拔的高树融在夜色里,黑黢黢一片暗,山风呼啸而过,只有天际的星子闪烁,隐隐能听到树林里猫头鹰的叫声。
    回屋之后村长过来找郁鱼商量未来几天的安排,郁鱼过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只做体育课上的老师助手,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的知识,也没有误人子弟的打算。
    最后由村长敲定了一所小学,他把自己的儿子叫过来,说“明天你领着这两位大哥哥去学校。”
    小孩还因为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半个身子躲在父亲的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打量郁鱼,乖乖的点头说好。
    等村长走了,小孩又跑过来,眼睛闪亮,问郁鱼“你是不是电视上的大明星呀”
    助理蹲下,摸了把小孩的脑袋,“呦,你认得他吗”
    郁鱼坐在板凳上,朝小孩丢了一个沙包。
    这里的小孩要比城市里那些娇生惯养的孩子灵活很多,小孩胳膊肘上还留着前几天爬树蹭到的伤口,眼神是纯净的,也是野性的,他们生长在大山,是自由的孩子。
    “明天和你们玩这个怎么样”郁鱼问他。
    小孩把沙包紧紧握在手心里,点头说好。
    第二天叫醒郁鱼的是助理的呼噜声和院子里的鸡鸣声。
    他推门出去的时候小孩正被村长老婆摁在水龙头前面刷牙洗脸。小孩脸上还带着未醒的困倦,迷迷瞪瞪握着牙刷在嘴巴里乱蹭了几下。
    郁鱼拿着洗具过来打了声招呼,把小孩吓了一跳,在口里咕噜半天的漱口水直接咽了下去,弯着腰咳嗽不停。
    “你干嘛站在我后面。”
    郁鱼无辜,“只有这一个水龙头,不然我去哪里”
    小孩脸又红起来,郁鱼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的皮肤很白,比班上最娇嫩的小姑娘还要白,像没晒过阳光,指尖粉红,掌心也软,没有磨出来的粗茧,娇贵又美丽。
    村里吃饭没那么讲究,昨晚的剩菜在锅里热一遍又端上桌子。
    助理想说这样吃不健康,郁鱼不动声色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堵住他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等到只有两个人,郁鱼才说“我们在这里暂住就跟着他们的习惯吧,不用太挑剔。”
    吃完饭村长和村长老婆出门干活,小孩领着两个人去学校。
    一路都是下坡,走起来不费劲,只是回来的时候大概要多费些力气,郁鱼跟着他的步子,发现小孩步伐很快,一开始还能迁就着两人的步子,慢慢的就在下坡路上跑起来,可怜了微胖的助理,气喘吁吁跑了一路,到地方的时候缓了半天才回神。
    “走这一路就累死我了。”助理苦着脸,额头落下大颗的汗珠,在晚秋的曦光里闪闪发光。
    郁鱼也热,他头上还戴了顶鸭舌帽,出门前助理把鸭舌帽塞到他手里,苦口婆心道“你可千万不能晒黑了,岚姐眼睛那么毒,到时候回去被她发现你黑了怕是要说我。”
    这里的太阳不算晒,郁鱼出门前还被助理盯着涂上了厚厚一层防晒,心想都干了这么多,也不差一顶帽子。
    学校里只有学生的教学楼是个二层小楼,老师的办公室都在平房里,两人被小孩送到办公室,一路上很多人和小孩打招呼,还好奇地打量两个陌生人。
    等小孩离开,很快就有一群人把他围住,叽叽喳喳地询问郁鱼的来路。
    “别问了。”小孩有点不耐烦。
    大明星住在自己家里,这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小孩刚知道的时候还觉得兴奋,后来一想到被学校里的人知道后会一窝蜂堵在他家里窥探,就不太想说了。
    学校里也有过来接待的老师,他们不比村长知道的多,只被校长安排着为学生们排一节体育课。
    学校里上半年刚进了一批体育用品,听校长说这是一位匿名的好心人捐赠的,这附近村子里到了年龄的小孩都要被送到这所小学里上课,前几年没有钱,一直破破烂烂的,有了好心人的捐赠才盖了一个红瓦小二层,坐落在半山腰上被太阳光一朝格外显眼。
    学校里包括校长在内只有八个老师,语文和数学各三个老师,还有两个负责英语课,最年轻的女老师是从大山里走出去,学成归来回馈母校的。
    她今年刚二十六岁,毕业三年一直待在这里,郁鱼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和班上的学生谈话,其他几位老师都已经提前去了教室。
    山路崎岖,很多地方都是土路,碰上雨天雪天容易发生意外,但家长都忙,没时间接送,老师只能提前过来点人数。
    “你为什么和他打架”女老师面容严肃,跟前站着的小男孩低着头一言不发。
    郁鱼觉得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但退出去更刻意,只能坐在一旁听着小孩被训。
    “是他先骂我的。”小男孩觉得委屈,脸上还有几块淤青,一掉眼泪眼角就疼。
    小男孩是单亲家庭,父亲在外打工的时候出了事故,只有家里的母亲拉扯他长大,有的小孩天生就坏,到处宣扬小男孩的身世,和其他人说“他没有爸爸”
    女老师也知道这个情况,谈话了几次也不管用。
    等小男孩走了,女老师站起来和郁鱼打招呼“你好,我是这里的英语老师。”
    郁鱼摘了鸭舌帽,握住她的手,“你好。”
    女老师看到他的脸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激动道“你是不是池映阳”
    “是我。”郁鱼笑道,“我这次可是偷偷过来的,一定要帮我保密啊。”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郁鱼没什么架子,很快就让女老师放松下来。
    他刚才听了一会儿,问到男孩的情况。
    女老师脸上多了愁绪,把事情简单说了,助理说“熊孩子真是无处不在,小小年纪就会用言语伤人。”
    郁鱼问清楚男孩的班级,学校给他排了上午第二节课,正好就是男孩的班级。
    学校的体育老师都是由主科老师担任的,女老师把班上的同学集合到教学楼前的空地上,十点钟的太阳正好,阳光洒在空地上,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孩子大多都在电视上看过池映阳演的电视剧,看到他的时候人群顿时哄乱,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女老师上课的时候脸色严肃,拍了拍手“大家安静”
    郁鱼扫视了一圈小萝卜头们,除了小男孩,还看到站在队尾的村长儿子,两人正好前后位置,小男孩的脑袋一直耷拉着,脖颈纤细像一株承受不住重量的花枝。
    作者有话要说在卡文,写的慢,这几天除了更新还会修一下之前的部分。
    愚人节快乐
    感谢月白非白的10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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