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姜槿抓住喻砚的手,忙道“我已经和喻砚说好了,真有事,我也会跑。”
    “好吧,你自己注意,见机行事。”
    至于高氏自己,没想过避开,从柴火堆里撤出一根粗棍,帅气地挽个棍花,气势汹汹地说“走”
    姜槿咽了咽口水,小声地跟喻砚说“咱娘是不是会功夫呀”
    喻砚点头。
    高氏不是会,是太会了,甚至比喻父还要厉害。
    想喻谭、喻砚小的时候,闯了祸,别人家里都是父亲打,母亲劝着,而喻家确是父母两人一起上。
    喻谭、喻砚能练就如今的身手,两人没少出力。
    喻家大门被拍得啪啪响,叫喊声不绝。
    “姓喻的,出来”
    “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出来”
    “交出凶手”
    李氏一早来喻家找姜槿道歉,还未走近,就见喻家被包围,躲在树后悄悄看了会儿,又偷偷溜走,回家找喻力去了。
    喻力接到李氏的消息,当即带着两个儿子出门,走到门口就见大哥喻勤带着四个儿子过来。
    “老二,老三家被包了,我们叫上小子们,一起过去,真当我们小河村没人不成”
    喻力哪有不同意的,两兄弟一拍即合,纠集人手去了。
    喻家。
    喻父啪地一声把大门打开,手里的柴刀哐当一声插、入石缝,立在身前,双手杵在刀柄上,气势全开,咧嘴一笑
    “刚才哪个龟孙子叫的,站出来给爷看看”
    此次来闹事的都是吉庆喜行的家人,当初为了方便,喻家迎亲雇佣了具有专业队伍的吉庆喜行。
    在喜行里干活的都是再平常不过的百姓,哪里见过喻父这样尸山血海走过的兵痞。
    喻父气场一开,顿时消了音。
    “怎么,没人说话了”
    见喻家如此强势,之前闹得最欢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大哭起来,诉说苦楚。
    这些人哭得真心实意,个个鼻涕横流,一点儿看不出刚才的蛮横。
    其中两个边哭边注意喻家几人的反应,心中有些后悔,要知道喻家不好惹,就不该听陈二子的话,到时候别好处没讨到,再惹一身骚,不是不了。
    由于几人哭得实在卖力,人群里失去家人的几家被感染,也哭了起来,带着孩子的,孩子看大人哭,不明所以,也跟着嚎啕大哭。
    一时间,喻家门前哭声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喻家出了什么事。
    喻力、喻勤带着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喻力挠挠头“大哥,不是说老三家被包了吗,这有点儿不像啊。”
    喻勤也一头雾水“先过去看看。”
    带头闹事的几人,见喻力等人手持棍棒,哭得更加凄惨。
    “你们仗着人多,算什么能耐,就算我死了,也要为我兄弟报仇。”
    姜槿认识这人,昨天在医舍,听到李氏的话后,正是他第一个冲上来。
    喻力、喻勤和喻父打了招呼,带来的人全都自觉地站在喻父身后,排成一排,气势更胜。
    誓要为兄弟报仇的青年后退一步,又壮着胆子说“我、我告诉你们,我才不怕,你们要敢动我,官府不会放过你们的”
    姜槿冷冷地道“官府不会管的,你们聚众闹事,无故围攻他人私宅,就算把你打死了,也是我们有理。”
    青年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别想骗我我们没围攻,你、你胡说”
    姜槿“那你们现在在踏青吗。”
    青年愤怒地指着姜槿道“我们来讨公道,你勾结流寇,害得我兄弟惨死,还不承认”
    姜槿呵呵一笑“公道说我勾结流寇,证据呢,有证据就去官府告,没证据,凭空猜测就闭嘴”
    青年“你”
    “小三子,你退下吧,我来说。”
    人群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棍,慢慢走了出来。
    青年一见老人,喊“老村长”
    老人摆摆手“喻家是讲理的人家,不是你说两句,就能得逞的地方,回去。”
    老人在青年心里积威很深,见此,虽然不甘,还是退了下去。
    老人先是向喻家几人拱拱手,然后才道“老朽姓孙,忝为下沟村村长,这次流寇杀死的十八人中,有九人是我下沟村人。”
    “我很遗憾。”
    喻父示意姜槿退下,答道“遇见流寇,是谁也没预料的事,我们村昨天也有许多人受伤,就是我的儿子,在和流寇拼杀的过程中也伤了。
    但这些都不是你们能来我家闹事的理由,大家都明白,凶手是流寇,和我喻家无关,更和我的儿媳妇无关。
    至于说我儿媳勾结流寇,更是无稽之谈。”
    “真的是无稽之谈吗。”
    老村长淡淡地说“若是可以,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老朽也愿意相信贵儿媳无辜。
    但在此之前,还请姜姑娘看看这个,是否认得。”
    老村长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佩。
    玉佩整体呈白色,温润透彻,是枚双鱼佩,鱼身扁平,鱼尾处染了一抹红,不像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东西。
    姜槿心里一紧,这枚双鱼佩,她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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