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芒生无可恋的倚在衣帽间的岛台上，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在帮他拿衣服的向熠, “我在做梦对不对”
不等向熠回答, 他自己就肯定了一遍, “肯定是做梦。”
说着右手握拳，敲在放平的左手上, 一脸严肃，“睡着就没事了。”
凌芒点点头, 转身往外走, 却被拿好衣服的向熠一把揽住腰捞到怀里，带着笑意的磁性嗓音响起，“换衣服。”
“”
凌芒绷着脸，倔强的抬头看他，“梦里不需要换衣服。”
向熠低头，在他的眉心亲了一下，然后问他，“我帮你换”
凌芒“”
“你出去。”
凌芒一边换衣服一边唾弃自己, 没想到他的人生会遭遇这样的滑铁卢。
他就嘚瑟了这么一次, 就这一次，而且是算准了家里只有向熠，连王阿姨都不在的情况下才会喊出那句你的小宝贝来啦。
可谁能想到, 潘多拉的门一打开, 除了他的向哥哥之外，还会有他向哥哥的父母大人在。
世界对他一点都不仁慈。
凌芒看着镜子里换好衣服，戴着平光眼镜的自己, 更加生无可恋。
宽松款的白色高领毛衣差点就遮到了下巴处，那些胡天海底留下的痕迹，除了嘴唇上的伤口之外，都被遮得彻彻底底。但有之前的形象做对比，这样穿只会显得更加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转头看向衣帽间的窗户，二楼，底下是后院。
跳下去估计会断腿。
算了。
这条命还是留着吧，凌芒想。
他老老实实的收拾好自己，跟着向熠下楼。
林琳已经补好妆，完全看不出哭过的样子，正和向言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凌芒下楼，还朝他招了下手，“小宝贝，过来坐。”
“”凌芒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脸刷一下红到能蒸鸡蛋，说话都不太利索，“阿、阿姨，好久不见。”
林琳笑，“小宝贝，好久不见。”
向言在一旁但笑不语。
向熠看了一眼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小刺猬，无奈的叫了林琳一声，“妈。”
“哦”林琳恍然大悟，“是你的小宝贝。”
凌芒“”
请给他来条地缝，他决定下半辈子都住在里面，再也不出来。
向熠揉了下小刺猬的头发，“去切点水果”
凌芒眼睛一亮，简直就是解救他于水火之中，“那叔叔阿姨，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切水果。”说完嗖一下冲去厨房，仿佛还能看到点尾气。
林琳和向言看得一脸笑意。
向熠跟着转头看了一眼，坐到林琳对面，无奈道“妈，他比较害羞，您别逗他。”
林琳没理他，转而抓住向言的手臂哭诉，“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向言拍拍她的手，安慰，“没事，你还有我。”
“老公最好了。”林琳说。
向熠“”
他还是去厨房比较好。
只是他刚起身，就被林琳叫住了，“你坐着，我去。”
“还是您坐着吧。”向熠说。
现在这情况，他可不放心林琳再去刺激小刺猬，保不齐真的要吓跑了。
“行啦，”林琳笑着拍拍向熠的肩膀，“我有分寸，保证不逗他。”说着起身往厨房走，边走边说，“这么可爱的小宝贝，逗跑了怎么办。”
向熠想跟过去，被向言叫住，他只好坐回去。
先前三人在书房的谈话因为凌芒的突然出现被打断，但有些事还是需要说清楚。
向言转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确保里面的人不会听到后才压低声音开口，“闭兴的事情当年没有查清楚原委，是我们的责任。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精神病院那边我也会打好招呼，让他在里面好好过下半生。”
向熠垂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抿了一口，是凌芒最喜欢的玉露茶，前天送了外公两罐，明天还要再去买一点。
他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向言，声音平静，“他在哪”
向言不明所以，“什么他在哪”
向熠没出声，只定定看着对面的向言。
向言对上他的视线，电光火石间就明白了他在问什么，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收紧，又很快松开，脸上的疑惑恰到好处，“不是你让人送到精神病院的吗怎么倒反过来问我人在哪。”
他说话的同时，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向熠的脸上，他现在摸不准，向熠是已经知道真相，还是在炸他。
向熠往后靠到沙发背上，食指在扶手处轻轻敲击了一下，“爸，我问，他，在哪”
向言快速思考要怎么圆过去，只是不等他找到借口，向熠就已经接着道“跟闭兴串通，在手腕处有y字纹身的那个人，在哪”
闻言，向言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有茶水漫出，他赶紧放下茶杯，扯了纸巾过来擦拭，边擦边说“已经死了。”
有些人活着，却跟死了没什么差别，所以在哪不重要。
向熠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提了要求，“我要见他一面。”
“”
向言手下动作一顿。
知道再否认下去也没有用，向熠总会有办法查到，向言叹了口气，“别让你妈知道。”
说完又忍不住腹诽了一句，这死倔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向熠垂下眼眸，果然跟他猜的一样，没有死。
他点头应下向言的要求，“好。”
凌芒刚把水果拿出来，林琳就走了进来。
“需要帮忙吗”她问。
“不用，”凌芒哪敢要丈母娘帮忙，赶紧道“阿姨您在外面坐着就行，我很快就能好。”
林琳笑了下，也没跟他抢活干，就站在一旁说“不着急，正好阿姨有点事要问你，不会耽误你吧。”
“不会。”凌芒戴上一次性手套，边剥橘子皮边说，“阿姨，您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不用客气。”
林琳看他动作熟练，想来平时也没少干活，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下，还真是个小可爱，怪不得向熠护得那
不等向熠回答, 他自己就肯定了一遍, “肯定是做梦。”
说着右手握拳，敲在放平的左手上, 一脸严肃，“睡着就没事了。”
凌芒点点头, 转身往外走, 却被拿好衣服的向熠一把揽住腰捞到怀里，带着笑意的磁性嗓音响起，“换衣服。”
“”
凌芒绷着脸，倔强的抬头看他，“梦里不需要换衣服。”
向熠低头，在他的眉心亲了一下，然后问他，“我帮你换”
凌芒“”
“你出去。”
凌芒一边换衣服一边唾弃自己, 没想到他的人生会遭遇这样的滑铁卢。
他就嘚瑟了这么一次, 就这一次，而且是算准了家里只有向熠，连王阿姨都不在的情况下才会喊出那句你的小宝贝来啦。
可谁能想到, 潘多拉的门一打开, 除了他的向哥哥之外，还会有他向哥哥的父母大人在。
世界对他一点都不仁慈。
凌芒看着镜子里换好衣服，戴着平光眼镜的自己, 更加生无可恋。
宽松款的白色高领毛衣差点就遮到了下巴处，那些胡天海底留下的痕迹，除了嘴唇上的伤口之外，都被遮得彻彻底底。但有之前的形象做对比，这样穿只会显得更加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转头看向衣帽间的窗户，二楼，底下是后院。
跳下去估计会断腿。
算了。
这条命还是留着吧，凌芒想。
他老老实实的收拾好自己，跟着向熠下楼。
林琳已经补好妆，完全看不出哭过的样子，正和向言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凌芒下楼，还朝他招了下手，“小宝贝，过来坐。”
“”凌芒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脸刷一下红到能蒸鸡蛋，说话都不太利索，“阿、阿姨，好久不见。”
林琳笑，“小宝贝，好久不见。”
向言在一旁但笑不语。
向熠看了一眼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小刺猬，无奈的叫了林琳一声，“妈。”
“哦”林琳恍然大悟，“是你的小宝贝。”
凌芒“”
请给他来条地缝，他决定下半辈子都住在里面，再也不出来。
向熠揉了下小刺猬的头发，“去切点水果”
凌芒眼睛一亮，简直就是解救他于水火之中，“那叔叔阿姨，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切水果。”说完嗖一下冲去厨房，仿佛还能看到点尾气。
林琳和向言看得一脸笑意。
向熠跟着转头看了一眼，坐到林琳对面，无奈道“妈，他比较害羞，您别逗他。”
林琳没理他，转而抓住向言的手臂哭诉，“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向言拍拍她的手，安慰，“没事，你还有我。”
“老公最好了。”林琳说。
向熠“”
他还是去厨房比较好。
只是他刚起身，就被林琳叫住了，“你坐着，我去。”
“还是您坐着吧。”向熠说。
现在这情况，他可不放心林琳再去刺激小刺猬，保不齐真的要吓跑了。
“行啦，”林琳笑着拍拍向熠的肩膀，“我有分寸，保证不逗他。”说着起身往厨房走，边走边说，“这么可爱的小宝贝，逗跑了怎么办。”
向熠想跟过去，被向言叫住，他只好坐回去。
先前三人在书房的谈话因为凌芒的突然出现被打断，但有些事还是需要说清楚。
向言转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确保里面的人不会听到后才压低声音开口，“闭兴的事情当年没有查清楚原委，是我们的责任。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精神病院那边我也会打好招呼，让他在里面好好过下半生。”
向熠垂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抿了一口，是凌芒最喜欢的玉露茶，前天送了外公两罐，明天还要再去买一点。
他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向言，声音平静，“他在哪”
向言不明所以，“什么他在哪”
向熠没出声，只定定看着对面的向言。
向言对上他的视线，电光火石间就明白了他在问什么，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收紧，又很快松开，脸上的疑惑恰到好处，“不是你让人送到精神病院的吗怎么倒反过来问我人在哪。”
他说话的同时，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向熠的脸上，他现在摸不准，向熠是已经知道真相，还是在炸他。
向熠往后靠到沙发背上，食指在扶手处轻轻敲击了一下，“爸，我问，他，在哪”
向言快速思考要怎么圆过去，只是不等他找到借口，向熠就已经接着道“跟闭兴串通，在手腕处有y字纹身的那个人，在哪”
闻言，向言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有茶水漫出，他赶紧放下茶杯，扯了纸巾过来擦拭，边擦边说“已经死了。”
有些人活着，却跟死了没什么差别，所以在哪不重要。
向熠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提了要求，“我要见他一面。”
“”
向言手下动作一顿。
知道再否认下去也没有用，向熠总会有办法查到，向言叹了口气，“别让你妈知道。”
说完又忍不住腹诽了一句，这死倔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向熠垂下眼眸，果然跟他猜的一样，没有死。
他点头应下向言的要求，“好。”
凌芒刚把水果拿出来，林琳就走了进来。
“需要帮忙吗”她问。
“不用，”凌芒哪敢要丈母娘帮忙，赶紧道“阿姨您在外面坐着就行，我很快就能好。”
林琳笑了下，也没跟他抢活干，就站在一旁说“不着急，正好阿姨有点事要问你，不会耽误你吧。”
“不会。”凌芒戴上一次性手套，边剥橘子皮边说，“阿姨，您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不用客气。”
林琳看他动作熟练，想来平时也没少干活，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下，还真是个小可爱，怪不得向熠护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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