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了咱们家的花魁啊”
    这个也不能算错
    “多亏了卫公子帮我们打听,说是花车出了事,后来你师兄来了,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你师兄说阿九不在花车里,而是去了姜家。于是卫公子又托人去姜家打听,还特意去找了古世子,可怜哪里有音讯,都说姜家没见过什么花魁,可见定是你师兄怕吓着我们,所以编谎话哄我们来着。再看看你那日一身是血的回来,我就知道出了大事”
    元墨“”
    姜家当然不可能打听出什么,您说的那位花魁其实是我们家主啊哈哈,这话谁敢说出口
    古世子等客人亲眼目睹了姜家家主清理门户的手段,谁又敢多提半个字不要命了吗
    阿九宛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她的容貌有多美,她的逝去就有多动人。
    已经有不少文人雅士长歌当哭,写下诗词,当场烧给阿九。
    其余的人一边赞美阿九,一边赞美这些诗词,表示要去刊印成合集,以成就这桩哀婉的传说。
    元墨彻底目瞪口呆。
    没想到事情竟然解决得如此顺利,她原本还在发愁客人上门时,她要从哪里变出一个花魁出来。
    欢姐直接将她的呆愣理解成伤心,体贴地道“你这会子觉着怎么样还好吗这里的事有姐姐我呢,定然办得妥妥当当。”
    元墨猛然回神“你要办什么事”
    欢姐咬牙“阿九尸骨无存,我已经和卫公子商量好了,咱们定要血债血偿,替她报仇”
    那边青壁下,卫子越已经振臂高呼“诸位,会真楼夏婆子和玉菰仙蛇蝎心肠,草菅人命,但公道自在人心,在下要去府衙为阿九讨公道,将凶手绳之以法,以告慰阿九在天之灵”
    在场的不乏有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闻言纷纷响应
    “好”
    “天理昭昭,不能让阿九姑娘死不瞑目”
    “不能让阿九姑娘死得不明不白”
    “定要让恶人替阿九姑娘偿命”
    大家义愤填膺向外冲去。
    若换在平时,元墨自然很乐意有人去对付会真楼,但现在不行,现在“阿九”两个字是忌中之忌,讳中之讳,眼看姜家的口风封得这么严,事情要是在她这里闹大,她还要不要活了
    元墨连忙拦住他们。
    卫子越不解地道“难道二爷不想为阿九姑娘讨个公道还是说,在元坊主眼中,阿九姑娘只是区区一名女伎,死不足惜”
    人们对女伎的追捧如同花木仰望阳光,尤其是阿九惊鸿一现,正是追随者最为痴心盛意之事,元墨不敢犯众怒,一时又想不出好理由,顿时说不出话来。
    卫子越显然当是说中了她的心事,冷冷一哼,绕过她就走。
    真让这帮愣头青去闹事就完了
    元墨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下,仰头长嚎起来。
    卫子越皱眉“元坊主,你这是干什么”
    元墨哭道“此事大有内情,可是过于离奇,就算我说了,诸位也不会相信,我只知道,阿九定然也不愿大家去府衙”
    众人不由道“什么内情”
    “实不相瞒,那日我去西山钓鱼,钓到一尾金色鲤鱼,每一片鳞片都放着毫光,十分美丽,我心有不忍,便把它放回水中。就在回程的时候,我看见一位姑娘倒在路边,她美丽非凡,却又失去记忆,我便把她带回红馆照料”
    卫子越怔住了“难道那便是阿九姑娘”
    接得好
    “正是”元墨暗赞一个,现编现卖,运起三寸不烂之舌,声情并茂,将一段“金鲤报恩”的奇情演绎得凄美动人,不单是卫子越等人听得两眼微红,就连路人都听住了。
    一辆马车驶入北里,马车四壁玄底金漆,四匹黑马拉车,通体无一根杂色,在阳光下油光发亮。
    即使是在豪富如云的北里,也很难看到这样华贵的车子。
    然而这辆华车却被拥挤的人群挡住了去路,平公公下车看了看,躬身朝车内回道“是那乐坊坊主,当街嚎哭。”
    车内传来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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