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表情可爱又无辜。
    洋娃娃的衣服由专业的苏绣绣娘缝制成,针脚细密,背后绣着“纯”字。
    当年因为限量出售,夏纯爸爸妈妈抢购的时候,很费了一番力气。
    “豆豆,是我太小气了吗我也好想吃排骨,吃螃蟹。我好想每天回来有人为我做热饭热菜。”
    夏纯眨着眼,嗓音细细的,懊恼又委屈。
    她也曾像夏以德说的那样,提出想要吃什么东西的请求,可婶婶要么是推三阻四,要么买回来之后就指桑骂槐,说“家里白养个闲人,一分钱不赚,只知道胡吃海喝,以后长大了还不知道是不是个白眼狼。”
    夏纯一提起父母所留遗产,柳秀娟就骂的更厉害了,甚至亲戚和左邻右舍们看她的眼光都充满了异常。
    好像她真的是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
    从此以后,她再不敢乱说话。
    夏纯在豆豆面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完心里舒畅后,困意席卷大脑,她小心地给豆豆盖好被子,轻轻拍打着洋娃娃“豆豆睡吧,睡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熄掉台灯,夏纯躺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城郊绿森小筑,一栋三层别墅的主卧里开着地暖,自动窗帘紧紧合上,不漏一丝光线。
    傅闻声躺在宽阔的大床上,半睁开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在眼睑,投下浅浅的阴影,他虽脸色苍白病态,脸颊消瘦,下颌线清晰锋利,却难掩清隽蕴藉。
    刚过凌晨不久,傅闻声往常都是彻夜难眠,今天难得早早有了困意。
    这种异常的情况,持续有一段时间了。
    每到晚上,傅闻声都会被一道声音召唤过去,根据他的判断和推测,他穿进了一个名叫豆豆的洋娃娃身体里。
    洋娃娃的主人对洋娃娃说的话,他都能听到,洋娃娃的主人对娃娃做的事,会原封不动地复制他身上,效果显著。
    比如,豆豆的主人哄养娃娃睡觉,他就会产生睡意。
    傅闻声抵挡不住困倦,他闭上彻底眼睫,享受久违的早眠,睡足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傅闻声醒来后,像一个被迫久宅不出的人,乍然自由自在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神清气爽,身心舒畅。
    “大少爷,您要起来用餐吗。”
    房间外,专职照顾傅闻声的管家毕恭毕敬地问道。
    “要。十分钟后来进来。”
    傅闻声嗓音含着刚睡醒的沙哑,他从床上撑起身体,自己穿好衣服。
    十分钟后,管家带着男助理推门而入,将傅闻声从床上,移至轮椅,乘坐室内电梯,下到一楼客厅吃饭。
    偌大的客厅,中式装潢,饭厅与客厅由雕花的屏风分开。
    傅闻声坐在轮椅上,独自用着营养师精心搭配出来的早餐。
    管家等傅闻声吃完早饭,微微弯腰,递上干净的纸巾,道“大少爷,今晚老爷子在临江公馆设家宴,请您一起过去用晚饭。”
    傅闻声不仅是外人所知的影帝,也是傅氏集团董事长傅光宗的亲孙子。
    傅氏集团早些年做珠宝起家,后来涉猎房地产、通信、医药等多个高利润的行业,抓住了天时地利,成为行业巨头,建立了坚不可摧的傅氏商业帝国。
    傅闻声的母亲早逝,他双腿残疾之后,独自居在绿森小筑,但他爸爸、继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弟,跟老爷子傅光宗一起住在临江公馆别墅区。
    傅闻声擦了擦手,修长的手指根根分明,白皙清瘦,骨节微突。
    “家宴几点”
    “六点开始。”
    “五点二十叫我。”
    “好的。”
    五点二十,开车过去大约四十分钟,进门就能用餐,用完餐就离开,一秒钟都不多待。
    即便如此,管家仍旧面有喜色。
    只要傅闻声肯去,那都是好的。
    傅闻声吃完饭就去了书房,一个人呆在书房里,整日不出来。
    到了五点二十,才出发去临江公馆。
    傅闻声在车上打了个盹儿。
    六点整,准时进门。
    傅闻声坐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至餐桌前,坐于离老爷子最近的位置。
    他轻轻颔首,问候傅光宗。
    至于他父亲、继母,还有他们的儿子傅辉和傅辉的妻子,傅闻声都直接忽略了。
    傅光宗老当益壮,精神矍铄,笑呵呵点头,问傅闻声近一个月过得怎么样。
    傅闻声的继母薛慧文,拢一拢皮草大衣,灿笑着说“闻声肯定过得不错,这都有闲情逸致涂指甲油了。”
    众人朝傅闻声指甲上看去,干净的十指上,已经有八个指头都涂上了红色的甲油。
    傅闻声“”
    不用猜也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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