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修治的剧本,永远狗血与煽情并行。

    他乐得祸害各种人,对自己下手只会更狠。

    太宰治声优的姓名是宫野真守,灰原哀的本名是宫野志保,那么很好,亲戚关系安排。首领宰的卷宗比自己还难洗白,黑黢黢一块煤炭,那么相反立场安排,苦衷安排。

    不用首领宰本人操作,别人自然而然会把煤炭黑到发亮的闪光当做他的自带光芒,白里透亮,衬出楚楚可怜白莲花状圣光。

    至于真正的大恶人

    朝雾给了现成的,福地樱痴,拉来背锅刚刚好。

    属于大庭叶藏的故事是这样的。

    他是重来一次被养育改邪归正的好孩子,即便母亲早逝,父亲的悉心教导也让他愿意为光明奉献。然而好景不长,十二岁那年的异能觉醒,让大庭叶藏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实。他愕然发现,曾经将世界搅的翻天覆地的罪人天人五衰,竟在这辈子不声不响将魔爪伸到自己头上。

    大庭叶藏不敢赌,怕天人五衰的首领知道他“书”的身份,这个挚友还活着的世界提前玩完。而猎犬迫切要人的举动,堪比一道道充满阴谋诡计的催命符,冷刀子般直戳他心肺。

    大庭雅人毫无征兆的死亡,更是阴郁天际给他的最新献礼,拳头大的冰雹噼里啪啦直冲脸砸,冻得他脊椎都刺骨的冷。

    大庭叶藏想了很多。

    毫无疑问,大庭雅人的死有问题,以他的实力不该死在黑葛的埋伏下。

    在外人眼里,大庭父子关系融洽,叶藏很敬重自己的父亲,愿意向父亲靠拢,成为公安警察好为这个国家奉献自我当然事实怎样另说,鬼知道他所谓的敬重只是表面做足样子,性格该烂还烂,谁都掰不过来。

    这不妨碍不知内情的人,将大庭雅人当做是大庭叶藏最后的血缘牵绊。

    年岁不大的孩子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斩断他,年幼丧母的叶藏将无依无靠,内心陷入彷徨,是再适合趁虚而入不过的时机。

    谁会干这缺德事,一目了然。

    他怔怔盯着倒在血泊中父亲的尸体,黏腻血液浸透灰绿色的披风一角,两种颜色交叠,揉杂成深渊般空洞的黑。

    腥气弥漫间,叶藏涣散的思维梳理完毕,结合无数可能世界的路径,他选择了最稳妥的一条。

    这里是织田作之助唯一可能活着写小说的世界了,他不能冒进。

    但叶藏的手在颤抖。

    他答应过的,那是织田作的遗言。血色残阳造访的洋房内,一切生机尽失,仅有的呼吸也被西下夕阳一并带去了。男人的话在他心底剖开一道口,微弱光柱混杂着血液落下,在他心房深处打上明灭虚闪的光斑。

    痛得他濒临窒息。

    但大庭叶藏那之后有好好听话,守着黑漆心室仅有的光,步伐疲惫,伪装好自己,努力前去光芒更甚之地。

    即便那些耀眼的光无法穿透他的心防。

    他要食言了。

    大庭叶藏攥紧折叠刀,出刃的刀锋映照出他空洞苍白的面容,正随着他指尖一起颤抖。他像受惊的小兽,守在亲人尸身面前,色厉内荏地沙哑嘶吼着。

    同大庭雅人搭档出任务的男人误以为叶藏是悲伤过度,事到如今,徒劳的安慰无用,如何带这孩子安全脱离才是要事。

    可惜大庭叶藏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我需要人手。”用折叠刀解决所有黑葛成员的男孩说,“在公安重新安插眼线太麻烦了,你很不错。”

    “大庭叶藏必须死亡,我也该抹除我存在的痕迹,但潜伏任务结束后得有人掀起对我身份的质疑,让我不用孤苦伶仃独自等待。”

    “一个身居高位、极具话语权的人。”

    他缓步靠近僵挺在原地的男人,逆行的操纵下,纵使他是经验再丰富的老警官,也只能一动不动,睁着酸涩的眼目睹男孩屠尽据点内的所有生命。

    大庭叶藏,他才是活在人间的恶魔。

    男孩样的恶魔更近了,他轻笑着,被猩红糊满的手抚上左臂小巧轮盘。

    “你愿意帮帮我吗,黑田先生”

    织田作之助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很多时候他会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份属于前杀手的直觉,也确实让他免于受到某些伤害,任务进行的更加顺畅。

    然而他的直觉指引了一条荒谬不已的道路。

    ──太宰治真的是政府方的人。

    而他们真的曾是朋友。

    天知道坂口安吾告知他证据时,织田作之助看似平静的表情之下,被怎样的滔天巨浪冲击。裹挟着强劲力道的海浪拍打向礁石,将他本就因怀疑隐隐产生裂纹的心,轰开道硕大的口子。

    那时被引去的自己,都干了什么

    红发男人再次站到波洛咖啡厅门口,烧得透红的残阳隔着薄云,簌簌落在他色泽深沉的发梢。区别在于,这一次织田作之助没选择潜伏,他隔着贴有店名的橱窗,久久凝视着店内景象。

    一切跟那天相同,昏暗夜灯,吧台前絮絮叨叨不知在谈什么的侦探,有一搭没一搭跟着喝酒的太宰治,气氛静谧,又透着股难以言道的僵硬。

    他推开门。

    风铃掩盖了门轴转动的喑哑噪音,叮叮当当脆响也模糊了屋内谈话声。

    毛利小五郎本就喝到半醉,正是感官迟钝之时。他没注意到打烊时间进店的“客人”,被酒精麻痹的舌头绕着含糊不清的醉话,掏尽脑子也想找到适合让人振作的话题,结果总不尽人意。

    恍惚间,他发现今天似乎有什么不同。

    絮絮叨叨的话语停下,毛利小五郎皱着眉,疑惑出声:“宫野”

    太宰治的表情很精彩,惶恐中夹带茫然,脸颊失去血色的速度快到堪比影视特效。他眼神躲闪,瞳孔失焦涣散,灰败眼眸似乎瞬间沁满水雾,边缘泛着红。

    这不正常,在毛利小五郎的记忆里,宫野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淡然模样,性格也温和,易博得人好感事故发生后,他才无力维持,游魂般滞留于此,淡薄到一旦松手便会义无反顾追随着恋人的脚步而去。

    他从未见过青年出现这种表情。

    “你”

    直到陌生低沉的男声自背后响起,毛利小五郎才讶然发现,咖啡店内不知何时多出第三人。

    宫野的异样显然跟他有关,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无处可避后,勉强止住脚步,却怎样都无法遮掩内心的动摇。

    苍白的嘴唇一张一翕“织田先生。”

    知道会再相逢是一回事,切身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太宰治恍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准备好,眼前总会晃过那天在的僵硬对峙,横在他们间的手枪划出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预示着两人其实根本没有和谈的可能。

    所以他从楼顶一跃而下时,是真的抱有就此长眠的念头。

    没什么比反复无常落在身上的光更残忍了。

    被发展搞糊涂的毛利小五郎来回转着头,看看这个看看你个,哪怕醉酒,他也模糊察觉出气氛的诡异,疑惑道“熟人”

    “不。”太宰治率先否认,眼眸躲闪,“只是见过一面。”

    “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毛利小五郎没信明显有鬼的话,他在高脚凳上掉了个个,捏着啤酒罐凑上前去,眯起双眼仔细打量着红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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