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津岛修治早在胃管插入口腔没多深的时候,就被难受到选择挂机开溜。
    即便如此,作呕的反胃感也成功印刻在他的脑海中,身体牢牢记住了这种极为微妙的感受。
    远在欧洲的潘多拉亚克特气息瞬间萎靡下来,他捂住面具嘴的部位,十分不适地从办公椅上跌落在地。一边用歌剧腔发出“呜呜哎哎”的怪叫声,一边以办公室为界限,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没有任何身为超越者的形象可言。
    顶头上司的画风过于清奇,梅勒斯老总的私人秘书早已习惯了自家老板时不时犯抽的行为。她神色不改,避开形象全无在地上打滚的老板,将几份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之后微微欠身,坦然离开。
    本体毕竟产生了极为严重的双硫仑样反应,倘若没有管理员号赋予的加护傍身,以及森先生的竭力救治,太宰治这一存在早就一命呜呼了。
    津岛修治索性把挂机时间延长到三天,这些天专注处理自家公司的堆积文件,顺便开始尝试着将势力发展至北美,与日后组合的首领菲茨杰拉德接洽。
    虽说他并不在意钱财这种东西,但某些nc还是值得结交的。
    这段时间费奥多尔也没能闲着,待送走自己身形尚且稚嫩的本体,本职工作咖啡店店长的罚,便不得不肩负起监控贫民窟的工作。
    跟计划中的一样,异能特务科确实是最先介入调查的部门。几名伪装成普通居民的科室成员混入这片混乱之地,尝试着还原爆炸当天现场的一切,力求追查出那位引发大混乱,未曾被官方记录在案的神秘异能力者。
    可惜的是,如今的年代监控摄像头并未完全普及,更别说是在贫民窟这种官方都难以插手的地域。异能特务科的探查,短时间内注定得不到有效进展。
    留给他们剩余的时间仅有半月不到,届时若还是一无所获,调查便会被无限期搁置。
    三日已过,取消挂机状态的津岛修治意识重临,艰难地睁开无比沉重的眼皮,身下过硬的床板导致腰身一阵酸痛。他缓缓撑着脱力的身体,打量着这间疑似被隔离出充当单人病房的房屋,眼底的些许微芒湮灭,空洞再次占据了这副皮囊。
    “又没有成功吗”他喃喃自语着,语气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终于醒了啊,感觉如何”
    密切关注着少年状态的森鸥外很快出现在门口,挂着一副温和面庞,乍一看像是个稍显颓废之意,毫无威胁的普通医生。他隐秘打量着津岛修治的反应,本以为对方很难醒来的他,也不得不对这过于顽强的生命力啧啧称奇。
    正常人大量饮酒后,服下那种剂量的药物,绝无生还的可能。
    意识到身体上的不适感部分原因是洗胃造成的,津岛修治皱起眉头,缓慢将目光转向门口,摆出一副埋怨的模样,“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烦人的医生大叔。”他撇撇嘴,一把将被子掀开,“就不能安稳放我去死吗”
    “怎么会,我可是医生啊。”森鸥外笑着摆摆手,“不会放任任何生命在我面前逝去的。”
    金发幼女躲在他身后,手指虚抓着被漂洗过无数次的白大褂,毫不掩饰自己好奇的目光。
    津岛修治将爱丽丝无视的彻底,对一个与当前环境极为不相称的女孩没有丝毫想要探究的,“欸明明都不算认识,可是大叔,说谎的时候麻烦装得更像一点比较好。”他将还算完整的运动鞋套上,动作艰难地俯下身系着鞋带,“你明明不会在意这些吧。”
    “好过分啊,我才三十二岁,远远没到需要被叫大叔的年龄。”森鸥外假装被少年刻意叫老的称呼伤到,无奈地耸耸肩,“说起来,还没问过你的名字是什么。”
    津岛修治“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歹让我知道,浪费了我这么多药品的小鬼叫什么吧”他作势就要从口袋中掏出并不存在的发票单,“需要看看你这些天的诊金吗”
    少年眨眨眼,没有丝毫犹豫秒答,“须王环。”
    完全不带任何心虚这种情绪。
    “那是假名吧。”
    “嗯。”少年大大方方点头,谎言被拆穿也无法使他动摇分毫。
    森鸥外颇为头疼地挠挠头,“居然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吗嘛,算了。”
    但凡是生于横滨这界混乱之地的孩子,没有半点警惕才叫不正常。
    他率先自我介绍着,“我是森鸥外,叫我森医生就好。”
    “才不要叫奇怪的大叔老师呢。”少年压低声音,抚上自己失去遮挡后感到不自在的右眼,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
    毕竟医生与老师的念法相同。
    原本覆盖在脸上的绷带因沾染了过多尘土,早在三日前被森鸥外拆下,确认了对方眼眸并无任何损伤后,并没有选择用新的替换。
    津岛修治毫不客气地拉开抽屉,从中顺出一卷新绷带,当着森鸥外的面开始在脸上缠绕。他抿起嘴,顶着对方似笑非笑注视的目光,一言不发,似是在考量些什么。
    地下黑医默默等待着。
    末了,少年将几缕被压住的发丝捋顺,轻声叹气妥协道“夜神月,我的名字。”
    “念法很特别,可别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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