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青春期有自卑过吗？ (2/2)
话。”老柴又说。
“就是好吃。”我嘴硬。
“昨天我发烧，谁背我回来。”老柴换了一个话题。
我那时候是真不知道，我偷偷摸摸做的事，会被发现，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出门忘穿内裤，然后被人发现还当面点出来一样。
羞耻心爆棚好吗。
“体育委员。”我忙说。
我们班老体委员是个肌肉直男，长得特像威猛先生。威猛先生就是某洁厕灵牌子的卡通形象。
神似形似
而且那种精气神儿跟威猛先生搞出来的宣传形象一模一样。
老体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插播一下，威猛先生跟表情包妹子结婚了，你能想象他们高中的时候还是死对头吗昨天表情包妹子还来跟我催生孩子，跟小型传销会一样。我真是我勒个去。
我:秀儿，咱能别说话了吗，秀儿。
听老柴回忆，他以为那时候我跟威猛先生有一腿，因为我老找他帮忙。
笑死我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冰山学霸在我面前委委屈屈的亚子。
他后退几步，拿起扫帚又放下，转了几圈，插着腰，特别手足无措，“你竟然让体育委员背我。”
“我又背不动。”我说。
“你竟然让体育委员背”老柴又重复了一遍，他望了望天，又看看我，又望望树，再看看我。
我那时候看着老柴特像一种孟加拉豹猫的品种猫，抬头是抑郁，低头是委屈。
“说了，我背不动。”我又说。
“我很重”
“你很高，我背你，不是拖着你走吗”
“”
“好吧，我问你别的。上上周一，篮球场你给我送水，为什么把你喝过的给我”老柴列举一个已知条件。
我:“我”
都怪我们班同学那时候太中二，说什么用别人用过的的杯子，喝别人剩下的水，就是间接接吻。把我也搞中二了。
老柴:“不记得了”
老柴咄咄逼人:“上周日，我在寝室午休，谁偷亲我脸。”
戳到我做贼心虚处，我条件反射摆手否认，“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你我说个最近的。”老柴挑了一下眉，料定了他会赢，“今天上午，化学课下课，我让你帮我打水，我杯子里剩的凉水，你喝了。”
“我”我要辩解都他妈是间接接吻惹的祸
“别否认，我看见了，看得一清二楚”老柴说。
“我、我洗了，洗完了洗干净了，才给你打新水的。”我真是后悔啊。
间接接吻，是我们高中男女暧昧的专用代名词，在我们当时那个亲如一家的高三毕业班里，是女生和女生之间不会计较，男生和男生之间也不会计较。
所以我觉得老柴也不会计较，只有我，我会计较。
我只是，心存侥幸。毕竟高三毕业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唉，也是我当时太紧张，完全没从老柴的语气里听出来味道。
他那意思，不就是在计较间接接吻吗
可惜我当时蠢啊。
这场辩论中，老柴很快占了上风，并且抓住了我的衣领逼我，“我不管，我要讨回来。”
讨，怎么讨
要动手吗他提着我的衣领把我按在一颗白桦树杆上。
一起校园暴力事件要发生了吗
我当时很沮丧的，干脆把眼睛闭上了。打就打吧，反正体格上我也打不过，不垂死挣扎了，早晚都要被发现。
就喝了一口水，至于吗
久久，我没有等到拳头。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老柴压了过来。
大冬天的，我似乎看到了雪山压过来的样子，每一片雪花都包围着我，把我困在雪堆里，我呼吸困难，身体发软，手脚发颤，脑子发虚。
真的，快死了身子跟死了一样难受，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心里鼓囊囊的，像是灌了满满一杯碳酸饮料，那些气泡纷纷往上冒，酸胀酸胀的。
那是一个吻，我的初吻，我情愿被雪困着。
不知道吻了多久，我俩逃了一整节体育课。
那个吻结束后我就再没抬起头，不敢正视他。
我不知道老柴这是什么意思。
讨回来。
用一个吻讨回来这是在裸地送人头吧
我无法判定这个行为的意义，紧张，还有嘴唇碰触的新鲜感都堵在心里，我的心脏怦怦乱跳。
他的也不比我慢多少。
而且他抱抱的紧。
我站的地势也比较高，我俩的左胸贴着，两个人的心脏隔着皮肉快速撞着对方。
“这算什么啊。”我说这些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有泪。
老柴安慰人的方法也是言简意赅，他从后帽兜里，拿出一个苹果。那是一个经过遮光处理的苹果，上边有一个漂亮的红心。
“给你。”他说。
“给我这个干嘛”
“你不是说好吃，给你尝尝。”
“哦。”
我把苹果捧在手里，舍不得吃，打算把他带回家，看看能不能处理成一个标本。
老柴把我捧苹果的手拽出来一只。往上套了一个白色的陶瓷石英手表。
我愣了，我欣喜若狂，受宠若惊，一天收到这么多礼物，我白赚，是不是在做梦。
我偷偷拧自己的大腿，疼，特疼。
这不是梦。
老柴看见我的小动作，笑了笑，勾住我的手指。
我发誓，我真不是恋爱脑上头，他的眼光里流露出的真的是宠溺。
“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当时是有点知道的，有点知道的意思就是，我不敢确定，太自卑了。
老柴不太满意的亚子，“你不是挺喜欢打听什么蒲公英的花语，百合花的花语什么都吗怎么连白表都不知道。”
我承认我那时候真的婊了，还是因为害怕，不敢承认，怕一碰梦就碎，怕他是跟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来套话的。
“白表白表白表白表白表白表”那直男连着念了好多遍。
“你还不知道啊，我再说明显点，我要跟你表白，沈目，我喜欢你。你能听懂了吧，我喜欢你。你再听不懂我就强吻你了。”
我使坏了，我摇了摇头。
老柴笑了，“想让我强吻。”
我抠着手指点头。
嗐，我当时应该矜持。
这要是女生绝对不会如此，我当时是放荡了点，就是因为我放荡，导致老柴以为我特开放，动不动就嗐、
老柴在我嘴上咬了一口，“傻不傻。快点答应我。宝贝儿，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他那一声宝贝儿，都要把我喊化了。
我激动地向他摇尾巴。
“我也喜欢你。”我凑到他耳边，声音很小。
我俩都很认同，表白的声音不需要很大，只需要对方听得见就行。
就这样我俩表白了。
诶，我好像没说自卑的事儿。
反正，我知道有人以想要以跟我过一辈子的目的追求我时，我那时候就什么都不怕了。
什么自卑，什么别人的眼光，我只要不犯法，让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大家开心就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屁
还是说句三观正的吧。
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呕、隔壁邻居家的熊学生又跑我知乎回答下流言了。
熊学生:你在秀你的词汇量吗，大叔
我:he、tui。
“就是好吃。”我嘴硬。
“昨天我发烧，谁背我回来。”老柴换了一个话题。
我那时候是真不知道，我偷偷摸摸做的事，会被发现，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出门忘穿内裤，然后被人发现还当面点出来一样。
羞耻心爆棚好吗。
“体育委员。”我忙说。
我们班老体委员是个肌肉直男，长得特像威猛先生。威猛先生就是某洁厕灵牌子的卡通形象。
神似形似
而且那种精气神儿跟威猛先生搞出来的宣传形象一模一样。
老体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插播一下，威猛先生跟表情包妹子结婚了，你能想象他们高中的时候还是死对头吗昨天表情包妹子还来跟我催生孩子，跟小型传销会一样。我真是我勒个去。
我:秀儿，咱能别说话了吗，秀儿。
听老柴回忆，他以为那时候我跟威猛先生有一腿，因为我老找他帮忙。
笑死我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冰山学霸在我面前委委屈屈的亚子。
他后退几步，拿起扫帚又放下，转了几圈，插着腰，特别手足无措，“你竟然让体育委员背我。”
“我又背不动。”我说。
“你竟然让体育委员背”老柴又重复了一遍，他望了望天，又看看我，又望望树，再看看我。
我那时候看着老柴特像一种孟加拉豹猫的品种猫，抬头是抑郁，低头是委屈。
“说了，我背不动。”我又说。
“我很重”
“你很高，我背你，不是拖着你走吗”
“”
“好吧，我问你别的。上上周一，篮球场你给我送水，为什么把你喝过的给我”老柴列举一个已知条件。
我:“我”
都怪我们班同学那时候太中二，说什么用别人用过的的杯子，喝别人剩下的水，就是间接接吻。把我也搞中二了。
老柴:“不记得了”
老柴咄咄逼人:“上周日，我在寝室午休，谁偷亲我脸。”
戳到我做贼心虚处，我条件反射摆手否认，“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你我说个最近的。”老柴挑了一下眉，料定了他会赢，“今天上午，化学课下课，我让你帮我打水，我杯子里剩的凉水，你喝了。”
“我”我要辩解都他妈是间接接吻惹的祸
“别否认，我看见了，看得一清二楚”老柴说。
“我、我洗了，洗完了洗干净了，才给你打新水的。”我真是后悔啊。
间接接吻，是我们高中男女暧昧的专用代名词，在我们当时那个亲如一家的高三毕业班里，是女生和女生之间不会计较，男生和男生之间也不会计较。
所以我觉得老柴也不会计较，只有我，我会计较。
我只是，心存侥幸。毕竟高三毕业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唉，也是我当时太紧张，完全没从老柴的语气里听出来味道。
他那意思，不就是在计较间接接吻吗
可惜我当时蠢啊。
这场辩论中，老柴很快占了上风，并且抓住了我的衣领逼我，“我不管，我要讨回来。”
讨，怎么讨
要动手吗他提着我的衣领把我按在一颗白桦树杆上。
一起校园暴力事件要发生了吗
我当时很沮丧的，干脆把眼睛闭上了。打就打吧，反正体格上我也打不过，不垂死挣扎了，早晚都要被发现。
就喝了一口水，至于吗
久久，我没有等到拳头。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老柴压了过来。
大冬天的，我似乎看到了雪山压过来的样子，每一片雪花都包围着我，把我困在雪堆里，我呼吸困难，身体发软，手脚发颤，脑子发虚。
真的，快死了身子跟死了一样难受，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心里鼓囊囊的，像是灌了满满一杯碳酸饮料，那些气泡纷纷往上冒，酸胀酸胀的。
那是一个吻，我的初吻，我情愿被雪困着。
不知道吻了多久，我俩逃了一整节体育课。
那个吻结束后我就再没抬起头，不敢正视他。
我不知道老柴这是什么意思。
讨回来。
用一个吻讨回来这是在裸地送人头吧
我无法判定这个行为的意义，紧张，还有嘴唇碰触的新鲜感都堵在心里，我的心脏怦怦乱跳。
他的也不比我慢多少。
而且他抱抱的紧。
我站的地势也比较高，我俩的左胸贴着，两个人的心脏隔着皮肉快速撞着对方。
“这算什么啊。”我说这些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有泪。
老柴安慰人的方法也是言简意赅，他从后帽兜里，拿出一个苹果。那是一个经过遮光处理的苹果，上边有一个漂亮的红心。
“给你。”他说。
“给我这个干嘛”
“你不是说好吃，给你尝尝。”
“哦。”
我把苹果捧在手里，舍不得吃，打算把他带回家，看看能不能处理成一个标本。
老柴把我捧苹果的手拽出来一只。往上套了一个白色的陶瓷石英手表。
我愣了，我欣喜若狂，受宠若惊，一天收到这么多礼物，我白赚，是不是在做梦。
我偷偷拧自己的大腿，疼，特疼。
这不是梦。
老柴看见我的小动作，笑了笑，勾住我的手指。
我发誓，我真不是恋爱脑上头，他的眼光里流露出的真的是宠溺。
“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当时是有点知道的，有点知道的意思就是，我不敢确定，太自卑了。
老柴不太满意的亚子，“你不是挺喜欢打听什么蒲公英的花语，百合花的花语什么都吗怎么连白表都不知道。”
我承认我那时候真的婊了，还是因为害怕，不敢承认，怕一碰梦就碎，怕他是跟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来套话的。
“白表白表白表白表白表白表”那直男连着念了好多遍。
“你还不知道啊，我再说明显点，我要跟你表白，沈目，我喜欢你。你能听懂了吧，我喜欢你。你再听不懂我就强吻你了。”
我使坏了，我摇了摇头。
老柴笑了，“想让我强吻。”
我抠着手指点头。
嗐，我当时应该矜持。
这要是女生绝对不会如此，我当时是放荡了点，就是因为我放荡，导致老柴以为我特开放，动不动就嗐、
老柴在我嘴上咬了一口，“傻不傻。快点答应我。宝贝儿，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他那一声宝贝儿，都要把我喊化了。
我激动地向他摇尾巴。
“我也喜欢你。”我凑到他耳边，声音很小。
我俩都很认同，表白的声音不需要很大，只需要对方听得见就行。
就这样我俩表白了。
诶，我好像没说自卑的事儿。
反正，我知道有人以想要以跟我过一辈子的目的追求我时，我那时候就什么都不怕了。
什么自卑，什么别人的眼光，我只要不犯法，让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大家开心就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屁
还是说句三观正的吧。
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呕、隔壁邻居家的熊学生又跑我知乎回答下流言了。
熊学生:你在秀你的词汇量吗，大叔
我: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