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见传来的脚步声,掀了掀眼皮朝外看过来,正对上言成荣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将言辞缓缓平放回了床榻上,扬着唇问道“荣王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言成荣步步逼近,停在了与他三步之遥的地方“犬子此次有难,摄政王出手相助本王感激不尽。”
    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是神色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姬无咎却对此恍若未见,他笑着淡淡道“荣王言重了。原本就是世子帮了本王在先,这次世子抱恙,不过是叫个御医来看看,举手之劳,也算不上什么。”
    言成荣看着对面云淡风轻的样子,直到他并不想顺着自己的意。缓缓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只是虽然荣王府不比摄政王府,但言辞到底是荣王府的世子。摄政王有些叫人误会的举动,若是让别人看去了,难道也不怕会徒增误解”
    “误解”姬无咎眸子微动,朝他看去,反问道“荣王说的是什么误解”
    言成荣视线在他和言辞身上切换了几次,最终落在了睡熟的言辞眉眼之间,眉头皱的更深,却没再开口。
    姬无咎顺着他的视线微微低了头,看着言辞即便在睡梦里,还紧抓着自己一片衣袖边角的手,好半晌,轻轻笑了笑道“如果本王说这不是误解呢”
    言成荣眼眸沉了下去“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姬无咎看着言成荣难看的脸色,却笑意清浅,语气越发温和“本王的意思,表现得还不够清楚吗”
    “还是说,荣王觉得有些事,真的可以独自一人按捺下来,悄悄地隐瞒一辈子”
    言辞彻底从昏睡中苏醒已经是日暮时分。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些许的夕阳余晖从窗户透了进来,将屋里的暗色笼上了一层橘色的轻纱。
    嘴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苦味,从舌尖一路蔓延到喉咙里,让只是简单的吞咽动作都变得分外难熬了起来。
    言辞皱着眉头咽了口唾沫,终于确定之前关于吃药的那个片段应该不是在做梦。
    微微仰头朝着外面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几步外的木桌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不发一语地静静坐着。
    言辞眨了下眼,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殿下”
    那边坐着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不多时,只听似乎是火石碰撞,发“嗤”地一声轻响,桌上一盏油灯被人点亮,先前坐在桌边的人举着油灯缓缓朝言辞的方向走了过来。
    “醒了”
    言辞愣了愣,借着昏黄的灯光仰头朝来人看了看,直到看见对方黑沉沉的一双眼,心底猛跳了一下,撑着床褥半坐起了身“爹”
    他怎么在这
    等等,难道之前给他喂药的也是荣王么
    言辞想着,脑子里突然闪现过喂药时自己耍赖发脾气的几个片段,一时间只觉得尴尬的身上的热度又要升了起来。
    言成荣却没他那么多心思。
    就着灯光扫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用手上的油灯将屋子里其他的烛火都点着了,看着整个屋子渐渐地亮堂起来,而后才坐到了床边,望着他道“明明知道自己身子骨不强,还敢大半夜里湿着头发开窗睡觉。连续发热躺了两天,滋味还好受吗”
    言辞被问得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低了头,轻轻咳了一声,乖乖地道“是儿子夜里贪凉,让爹担心了。”
    言成荣伸手替他将被子往上压了压,缓缓道“担心是担心。只是我看着,担心你的,却也似乎不止我一个。”
    言辞微愣,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
    言成荣深深凝视着他,一直看到那边都有些不安起来,才又开口问道“小辞,你老实告诉我,当时秋猎场上,你到底为什么会和摄政王在一起”
    言辞
    这个问题昨天晚上谈话的时候,他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那真的纯粹只是一个意外。
    他追鹿偏偏就追到了姬无咎身边,恰好还遇上了见鬼的刺杀案件,他心里也是非常拒绝的。
    张了张嘴,刚准备说话。只是对上言成荣的眼神,明明话在嘴边,却不知道怎么的,竟有些心虚地开不了口。
    言成荣看着他略有些迟疑的表情,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眸子里翻滚着的情绪似乎有些焦躁。
    良久,又一字一顿低声问道“刚刚你醒来时喊的那一声殿下”
    “叫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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