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牢里。”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人不只冒认,还杀了本家的人,杀人偿命,这在修真界可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哪能那么便宜他,宫家可不是好欺负的,执法堂废了他全身修为,打碎了他全身所有的骨头,让他在病痛中慢慢老死。”
    宫贤引说这话时,脸上还挂着极其天真无邪的笑容。
    连宫茉月看了,都忍不住在心里发寒,这小子软萌可拿捏的样子绝对只是假象吧。
    还有,她是该庆幸她身上的血统跟归元宫家的血统一致的吧,不然之后末世的那个时间点,她也算是冒认了原来的“宫茉月”了。
    到时候等白胤曜说的昆仑秘境开启,自己保不齐就要被归元宫家的老怪抽筋扒皮了。
    想想都让人觉得心有余悸,无形中也算是让她逃过了一劫。
    “只是如此一来,如果有人再效仿那人的做法冒认宫家人怎么办,”要知道那人最后要不是被仇家拆穿了,宫家人自己都还蒙在鼓里。
    “这你就不要担心了,记得之前给你验血用的那颗高阶测血珠么,那可是族里的臻元老祖为了防止再次发生这种状况特别炼制的,换血毕竟是邪法,对于不属于本身的血,那颗珠子发出的光会明显地呈现出一种灰色。”
    难怪那颗测血珠跟她以前见过的测血珠不太一样,原来还具备了这样的功能。
    “很厉害吧”
    “嗯,很厉害。”
    见宫茉月非常给面子的肯定了他的话,宫贤引脸上天真的笑容更甚了几分,灿烂得如同明媚的阳光一样。
    心想这个外表看起来也不过十岁的小姑娘跟他可真不是一般的投缘,跟她聊天真的是很心情舒畅。
    虽然这一路上几乎都是他在说,但是人家每次都有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回应他,比起同辈的其他家伙态度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不管了,以后她就归他罩着了。
    “你们两个,聊完了吗”有心对口无遮拦的宫贤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臻新老祖这个时候在一个大殿前方站定,显然是到地方了。
    “禀报老祖,差不多了。”
    心情非常好的宫贤引用调皮的语调说完,还朝宫茉月好一阵挤眉弄眼。
    这小子
    不只臻新老祖见了想抚额,就是宫茉月也是一样的想法。
    刚刚还以为他不似表面这般单纯,肯定是她想太多了。
    “好了就跟我进去吧,贤引小子,你就不用跟着了。”
    “唉为什么老祖,你就让我跟着吧,我保证一会儿会很安分的,再说了,茉月还是我发现的呢。”
    因为对宫茉月的好奇,他都心甘情愿爬了那么多台阶了,而且他刚刚才决定要罩着她来着。
    要是一会儿家主大人为难她,他还能替她说两句好听的不是,要知道家主大人可是很疼他们这些小辈的。
    “你这小子,让你先回去就先回去,我跟家主大人可是有要事要商议,莫不是太久没去执法堂领鞭子皮痒了”
    哇还是老祖狠啊
    宫贤引下意识地捂住了臀,上一次被执法堂的长老打得像猪一样嚎叫的记忆还很鲜明。
    于是他这会儿只能乖乖地闭上嘴,并且给了宫茉月一个“保重”的眼神,一溜烟跑了。
    “这小子就这点出息,让小姑娘你见笑了。”
    “没,”话是这么说,宫茉月嘴角的笑意却明显地有点压不住了。
    在两排侍女恭敬万分的行礼下,宫茉月踏进了柳宿宫的前殿。
    始终处于戒备状态的她一进殿内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殿内的构造,乍一看这就是个大气又高雅的宫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不是宫茉月得了自家阵法传承,精通此道,还真是看不出来半点端倪。
    扫了眼殿内那盘凤的八根金柱,宫茉月嘴角紧抿,只想叹一句,好一个龙潭虎穴。
    “小姑娘,地面滑,你可要小心点跟紧我的脚步了。”
    走在前面的臻新老祖头也不回地提醒了一句,对应他脚下磨得光滑犹如镜面的玉石地板,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要不是宫茉月早看出了端倪,可能也不会多想。
    宫茉月看着他脚下的步法,明白这阵法并不是针对她的之后,也没有多说,只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不差地往殿内走。
    大殿坐北朝南,朝北走三步,退一步,西两步,北七步,东三步,北十步,西五步,北十二步,东四步。
    走完之后,两人依然在殿中央,只不过明显地已经出了那个阵法,眼前的景象也是变了一变。
    殿内的灯盏已经被全部点亮。
    面前原本空无一人的首座上也多了一个人,正笑得一脸温和地看着臻新老祖和她。
    首座上的人显然就是归元宫家的家主了。
    宫茉月有算是明白宫贤引为什么用“大哥哥”来形容他们的家主大人了。
    只见那人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不同于他身上那件颜色红艳张扬的长衫,那张脸长得十分的俊秀清灵,就是身上的气质也是温和内敛,而且面色发白,身体给人一种并不硬朗的感觉。
    腰间挂着一块血色的玉,一头乌发上只带了一根血玛瑙凤羽灵簪,跟她同样的琥珀色眸子,眉宇间竟然还有几分她弟弟宫莫云的影子。
    想到宫莫云,又回想起刚刚才见过的宫贤引,似乎也有一点点相似的样子。
    而她又常被族里的老祖们说跟自家弟弟长得很像,这么一比对下来,只能说宫家的血统遗传真是强大。
    那么景琰呢。
    为什么他会长得跟宫莫云像是一个眸子里印出来的一般,明明他是孤儿出身,只是宫茉月还是不免怀疑景琰身上其实也流着宫家人的血,在见了眼前这个宫家家主之后,宫茉月就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想法了。
    “这位就是之前验血的姑娘吧。”
    “回家主大人,正是,听小姑娘说自己并非此界之人。”
    “见过宫家主。”
    宫茉月疏离却又不会失礼地朝来人见了礼,虽然大家都姓宫,但是他毕竟是归元界的宫家家主,本质上她不归他管,要她此时如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恭称他为“家主大人”那是不可能的。
    “非此界之人,”宫烨然听到这句话时,也是眼前一亮,忙从首座上站起身来,走下了台阶,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身穿绯色衣裙的少女。
    看不出修为难道对方不是修真者么。
    只是不是修真者又是怎么来到此界的,“姑娘是不是隐藏了修为”
    “”要不要这么直白,这完全出乎她预料的对话开头,让宫茉月实在汗颜。
    这人怎么看都不像她这种喜欢简单粗暴的人啊,一般人也不会这么问人家吧。
    显然宫烨然不是一般人。
    就算他的修为不过元婴期,可是他背后有整个宫家给他撑腰啊,完全不怕会不会因为问题唐突而引得对方发难。
    “我确实隐藏了修为,毕竟出门在外。”
    反正走完那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台阶之后,臻新老祖也肯定已经知道她不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了。
    知道了又如何,她这会儿甚至特意地让对方能看清楚她的骨龄,只是依然隐藏着修为而已。
    看到她两百岁都不到的骨龄,在场的臻新老祖和宫家家主自然也不会认为她的修为能高到哪去。
    这样的误判,正是宫茉月想要的。
    对于宫茉月的解释,在场的两位也表示理解。
    修真界就是这样的地方,行事谨慎才能保命。
    “我叫宫烨然,你我年龄相当,倒是可以名字相称。”
    宫茉月闻言,狐疑地看了眼此时跟她并排站着的臻新老祖,见那般重视尊卑的臻新老祖对他们家主大人那句“名字相称”并没有异议,才道,“宫茉月,初来乍到不当之处,还请见谅。”
    两人又以平辈的相处方式,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宫茉月便直接转入了正题,“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宫家主明示。”
    “茉月妹妹请讲。”
    血统一样,年龄比她长了几岁,叫妹妹好像没毛病。
    虽然这样一来有些“自来熟”的嫌疑,好在宫茉月也不是个爱计较称谓的人,也就随他这么喊了。
    “既然我来自不同的界面,为什么我们的血统会一样,你可知道其中渊源”
    “自然是知晓的,”要是没有渊源,臻新老祖也就不会把一个异界之人带回来见他了,“茉月妹妹可知道你原来所在的界面叫什么。”
    “天炎界。”
    听到宫茉月的回答,宫烨然和臻新老祖相视一笑,仔细看笑里还有几分释然。
    “那就没错了,还请妹妹跟我去一趟宗祠。”
    这般神神秘秘的,弄得宫茉月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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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家的宗祠就是柳宿宫东面的九层仙塔,走路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站在点满了长明灯的塔内,看着那副就挂在一排排牌位后方的墙壁上,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宫茉月的眼睛几乎是下意识地瞪大了。
    就是她这样性情寡淡的人,也少有的红了眼眶。
    一丈长的画卷上,等身画着的仙风道骨,须发皆白,右手食指上带着一枚熟悉的紫玉扳指的老者不正是天炎宫家的家主,一直在外云游,多年不知去向的她和宫莫云的爷爷宫鸿羲么。
    “这位便是我们归元界宫家的第一代家主,据曾祖爷爷飞升之前留下的传承信物,他便是从天炎界而来的。”
    “你说我爷爷在这一界飞升了什么时候的事。”宫茉月第一次近乎失态地双手抓着宫烨然的肩膀,激动地询问道。
    由于小时候的经历,宫茉月真正跟自己的爷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爷爷素来喜欢外出游历,有时候甚至会在一些常人寻不到的秘境里,一呆就是几十年。
    倒是之后莫云出生的那段时间,他留在宫家的时间才变长了。
    在宫茉月心目中,爷爷强大、随性、看似严厉却是极宠她和弟弟的,正是爷爷的引导,才让她克服了幼年灰暗的经历所带来的心魔,真正地坚定了自己的“道心”。
    只是等莫云行了冠礼之后,爷爷宫鸿羲便又将宫家事物丢给三位老祖打理,在外出云游之前,还将只有历代家主才能拥有的银镯空间交给了她,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将近百年。
    更让人没有料到的他竟然是到了归元界吗还是在这一界飞升了。
    这意味着在她成功飞升之前再也见不到那位待她和弟弟极好的爷爷了。
    “爷爷”臻新老祖和宫烨然几乎同时惊呼了一声。
    宫茉月那句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以致于他们都有点不敢置信。
    虽然血统不会骗人,但是宫烨然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曾祖爷爷是万年前飞升的,你确定真的是你爷爷”
    “穿越”到万年前这点并不难说通,毕竟时空裂缝的时间本来就是混乱的,穿到哪个时间点都是有可能的。
    “那你说的曾祖爷爷名讳是不是叫宫鸿羲。”
    “是,曾祖爷爷确实是这个名字。”
    不过祠堂里就供奉着曾祖爷爷的长生牌,上面就有他的名讳,并不能排除宫茉月是刚刚才看到的。
    宫茉月倒不是真的非得证明她就是爷爷的孙女,但是她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爷爷是怎么来到归元界的细节的话,就必须让他们相信她的身份才行。
    只是怎么证明呢这让她很是犯难,毕竟她知道的东西,他们不一定知道,他们后来知道的有关爷爷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知道。
    企图证明自己和爷爷的血缘关系这件事似乎就这么陷入了一个无法求证的死循环。
    “也罢了,能知道爷爷已经成功的飞升到仙界,便也足矣了,”剩下的,就等日后自己若也能到达仙界,到时候再去寻他老人家问个明白吧。
    面向那画卷,宫茉月双手合十,恭敬地对着爷爷的画像拜了三拜,祈愿爷爷在仙界一切顺遂。
    “曾祖爷爷飞升时还留下他贴身佩戴的扳指,嘱咐后人若是将来再遇到来自天炎界的宫家人,便将扳指交与来人,也算了却他最后都没有回到天炎界的遗憾。”
    宫烨然说着,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拿出了一枚古朴的紫玉扳指。
    “虽然不能证明你就是曾祖爷爷的孙女,但是你身上有着宫家纯正的血统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所以我想将这扳指托付给你也是合适的。”
    宫茉月接过那枚熟悉的扳指,那是爷爷以前常带在拇指上的,就是那幅画卷上的老者手上戴着的,之前她也正是通过画上那枚扳指才格外断定那就是爷爷而不是别的长得像他的人。
    一滴眼泪打在了扳指上,宫茉月用拇指在上面擦了擦,突然福至心灵地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了那枚扳指上。
    宫烨然和臻新老祖都不明白宫茉月为什么会有这举动。
    那扳指上面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无论怎么查看都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玉扳指而已,因为是老祖宗交托的信物,才被传了一代又一代。
    既然只是普通的饰品,往上面滴血不是很奇怪吗
    只是没等他们说点什么,却见那紫玉扳指竟然真的在宫茉月的血滴上去之后有了反应,只见一阵光华大盛。
    宫茉月只觉得头顶似有所感,抬头就对上了爷爷慈祥的琥珀色眼睛。
    “噢,小茉月啊,没想到这枚扳指还能回到你手里。”
    “祖爷爷曾祖爷爷”
    臻新老祖和宫烨然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身影,异口同声地喊道,又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的两人纷纷跪在了地上。
    宫鸿羲低头看了跪在地上的两人,追溯起来都已经是他的好几代之后的子孙了。
    有几分感慨,也有几分庆幸。
    感慨的是没想到隔了万年,才有人唤醒了他留在扳指上的这缕神魂,庆幸的是,唤醒他的是他的亲孙女。
    “爷爷”
    宫茉月眼眶里的泪水更甚,她很想扑到老者的怀里,可是这是不可能的,眼前只不过是一缕神魂而已。
    “当年我飞升之前,在这扳指上流了一缕神魂,就是希望日后有人再从天炎修仙界来到归元界时,能够把我的消息传回南凰宫家,”宫鸿羲想揉揉孙女的头,可是不行呢,只能做做样子而已,神魂毕竟没有实质。
    “对不起啊,爷爷丢下你和小莫云先飞升了。”
    “才没有,爷爷能飞升成功,我很高兴。”
    “那就别哭了,身为南凰宫家的家主,哭鼻子可是要让旁人笑话的。”
    这是喜极而泣,宫茉月才不承认她哭了呢。
    “爷爷,你在仙界过得好吗”
    既然是神魂,那便是跟本魂相连的,天地感应,浑然一体。
    “当然,仙界可比修仙界有意思多了,你也快点加把劲儿吧,不过不愧是我的孙女,两百年不到就已经是灵虚期的修为了,爷爷在仙界做梦都要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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