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街道上, 一人被两个同伴架着从街上穿行而过, 被架着的人应当是受了重伤, 气若游丝, 但即便这样也不难从他语气中听到满满恨意。
    “我定要将那三人剁成馅儿喂狗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剥皮抽筋”
    “三弟你放心,大哥一定帮你。”
    “可咱们该怎么抓到那三个人”
    “大哥二哥,我早就想到了,那几个是外乡人, 定然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我们一边派兄弟在城内找,一边让人守在城门口,只要那几人一现身, 定然便成咱们瓮中之鳖到时那两个女子先叫兄弟们享用, 先杀那男的”
    三人商讨投入, 却没注意到转角处站着一男子, 将他们的话听得完全。
    这人便是赵京钰。
    如门房所说,百姓们都知道夜里不安全,天一黑全都躲在自家屋里不敢出门。而丰安县城内一共有三间客栈,客栈往往都是很晚才打烊, 赵京钰本打算一家家问过去。却在路上听到有人说话, 听那三人口气不像良民, 为了避免麻烦便趁着夜色将自己的隐匿在街转角处。
    果然那三人没发现他, 自顾自的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他们离开后,赵京钰现身,他眉头轻皱, 想起方才那三个人的言语,心头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今日他看到许清如时,似乎也见到她身边有另外两人,只当是眼里都是她,却忽略了旁人,所以现下赵京钰自己也不敢确定,那三个男子口中的两女一男是否是他心中所想之人。
    寻到第二家客栈时,以银钱贿赂了夜里看店的小二,小二道“今日店里确实住进了两女一男的外乡人,那男子长相凶悍瞧着不想好人,他们的马车正停在咱们店后院儿呢”
    赵京钰道“他们住在哪个房间”
    小二犹豫了“这我瞧着那男子像是土匪之流,公子瞧着恐怕不是对手,还是莫要”
    赵京钰眉头轻皱,“你放心,我并不是怀有不轨之心的歹徒,那两名女子其中一位是我家娘子。”
    “哦原是这样,那小的便带您过去。”说着,小二领着人朝楼上走去,便在前头走口中边继续说道,“其实那三人中的男子虽看着凶悍,但言谈之中不大像坏人,三人来我家客栈时男子脸色青白,掌柜的还问他怎的了,其中那顶漂亮的女子解释是被土匪吓着了。”
    “那娘子既如此说,恐怕那男子是个胆小没经过事儿的,应当不是土匪之流,小的不会看走眼,公子且安心哦,对了,我猜那漂亮的小娘子定是公子内人吧跟您真是郎才女貌,好不般配呢”
    赵京钰面色淡定,全然不介意小二前言不搭后语,只淡然道“谬赞。”
    小二又道“公子瞧着斯文,倒像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
    说着话,两人已经到了客栈二楼,小二指着其中一间房道“便是那间。”
    赵京钰神情紧绷,对小二道“劳烦了。”
    他走到房间门前,抬起手,迟疑片刻后敲了敲房门。
    随后屋内隐有响动,女子声音有些慵懒娇软,“谁”
    赵京钰心头猛地一跳
    她真的到这里来了她为什么来
    许清如面前勉强从周公那里夺回一些清醒,却又发现敲门声消失了,怀疑方才的声音是自个儿做梦梦到的,随意开口问了句便又转个身闷头睡了过去。
    门外的敲门声再起,半梦半醒的许清如无法继续沉睡,心头烦躁不已,心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半夜扰人清梦
    抬手抓起一旁的枕头朝门丢了过去,“再喧闹别怪老娘不客气”
    门外刚要自报家门的赵京钰“”
    许清如一觉醒来已是天亮,她非常满足的抻了抻懒腰下了床,见翠儿睡的小榻上早已没人,想必是已经出去寻吃的了。
    她如今手头不算宽裕,临行是全身上下总共就带了不到六十两银子,这六十两银子算是她的全部积蓄,换句话说,她把全部积蓄都带上了。
    虽说现在手上还有些银子,但这趟出门已花了二十几两银子,让已不能再依靠许家的她着实好生心疼了一番。
    这会儿她便克扣起伙食钱来。
    其实说是克扣也算不上,她与张海生饭量正常也罢,翠儿那个饭桶子却要控制一二了,威逼利诱着承诺她等出了丰安县这个削金窟,便让她放开了肚皮吃。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说得当真是不假,以往翠儿在许府时有管事的盯着,她也不敢放开了肚皮吃,自从跟许清如出了府后,翠儿在她家小姐的放纵下,食量与日俱增,现如今比刚出府时都胖了一圈儿了,却毫不知收敛。
    翠儿得知小姐要扣自己伙食后,难过的找张海生张铁匠哭了一通,昨日开始每每还没到饭点儿,她便开始眼巴巴的数钱,提前跑腿儿买伙食。
    许清如见空了的小榻,会心一笑,也得亏翠儿还没忘了给她打好洗漱用的水。
    洗漱完,她打开房间门,却差点撞上人,定睛一看,瞳孔骤缩“言竹你怎的在这里”
    赵京钰眼底微青,并未回答许清如的问题,而是反问“你又怎么会来丰安县”
    许清如脸上笑容一收,“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赵京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那封信你可看了”
    许清如哼了声,随后转身走到桌前坐下,脸上不见怒意,口中却带着几分调侃道“呦,赵举人特意过来亲自划清界限的么”
    赵京钰好笑的解释“我没那个意思”
    许清如心头其实还是有些气的。
    想到自个儿真心拿他做朋友,他却说走就走,还要往后形同陌路做陌生人,叫她有种自个儿一腔真心被人无视的感觉。
    但气归气,她却也知道,赵京钰在信中说明不会为难许有德,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为何要看她的面子不是那她当朋友是什么
    但即便心里这么想,她嘴上却不饶人,“那你来干什么,咱们现在可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哦,这么说我倒是不记得我认识你了,敢问公子是哪个,何故敲我房门”
    赵京钰见她露出这般难缠模样,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知她是刻意刁难自己,定是在气他信中绝情之言。
    彼此往后形同陌路,与他而言是最好的选择,许有德这种人不好相交,便是她将来恐怕也要嫁人,而自己对她偏又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念头,而若是离的远些不再见面,想来要不了多久那不该存在的想法自然就消散了。
    赵京钰对她拿乔,故意耍性子的事并不生气分毫,他好脾气的温声解释道“在下汤水县汤梅村书生一名,曾有幸与小姐同吃同住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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