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纸上,缓缓勾勒,隽秀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他拢着她的颈项将纸挪近,“如何”

    顾妆妆惊讶的张了张嘴,纸上笔迹与她几乎如出一辙,毫无二致。

    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她猛地直起身子,欣喜转头,“夫君,你简直是我的福报。”

    宋延年握着笔,笑盈盈的给她把头发捋到身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凑过去,“如何谢我”

    顾妆妆踮起脚,啄了一口,两腮红彤彤的,像颗熟透的桃子。

    她抬眸,宋延年的手指慢慢沿着脸滑到唇,微抬着下巴,“嗯”

    顾妆妆两手捂住脸,身上冒着热气,腾腾的好似在蒸笼一样。她飞快的垫脚,双唇相接,宋延年一手圈住她的腰,往身前一按,红唇方一脱离便重新覆到一起。

    周遭的空气仿若静止,破窗的风兀的刹住脚步,顾妆妆被他压在怀里,唇上的口脂渡到他的嘴角,腮上,一派凌乱。

    分开时,她已然神思恍惚,只有喘气的力气。

    宋延年抹了抹唇,指肚殷红,他看了眼,又举到嘴巴,灵巧的勾入喉间,“算是谢礼。”

    宋延年将墨碇塞进她拢起的拳头,大手一覆,将人翻转,挪到砚台前。

    背脊后一片温热,顾妆妆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握着墨碇的手压根儿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宋延年低首,将下巴枕到她肩窝处,“夫人可知,什么是红袖添香”

    一点清水,以墨碇缓缓研之,丝丝密密的墨香开始渗透,渐渐搅至浓稠。

    顾妆妆的手颤了几颤,墨碇险些滑落,她往前挪了些许,耳根火烧火燎。

    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研磨,都让她瞧出点别的意味

    宋延年偏生不放过她,又贴近些许,胸前的圈子越发狭窄,前腹几乎压住她的后腰,隔着薄薄的衣裳,顾妆妆能感受到他强烈的阳刚之气。

    耳畔呼吸声像是带着火的砂砾,一点点钻进血液里,痒和刺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半回过头。

    宋延年面上一片正经,启唇小声说“夫人,可要认真一些。”

    顾妆妆忍不住咽了下嗓子,悸着心尖儿躲开,看着墨汁缠绵地染上笔尖,看着他带着她颤颤巍巍的手,一笔一划描上白纸。

    “理者,情之羁勒”

    饶是他声音没有半点异常,顾妆妆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你,你别念了。”

    宋延年又将身子压低一些,前腹贴在她的后腰,“好,依你。”

    顾妆妆连腿都开始抖了起来,她从未这么羞耻过,理智告诉她应该立马走开,但身体却诚实地不想离开,属于他的温暖。

    “抖什么。”宋延年停下笔尖,左手轻轻捏了下纤柔的腰肢,然后绕至前方,将人往怀中搂贴,低声暗哑“很冷吗。”

    晚间的时候,顾妆妆时常接到这种暗示,当下一急,怯怯地握住他覆在腰侧的手背“夫君,别”

    她声音有些颤,更像是欢好间溢出的吟哦。

    宋延年覆在她耳边,啃噬细不可见的绒毛,笑,“这是佛堂,妆妆想什么呢”

    顾妆妆脑子“轰”一声,霎时间面红耳赤,一面唾弃自己的污秽想法,一面又被他近距离的欺压搞得头晕目眩,不能自持。

    她能想什么,她为什么会这般想

    鬼才知道。

    她愤愤的扭头,刚要开口,宋延年神色无恙,一本正经说“别急。”

    别急什么别急

    顾妆妆强装镇定“谁急了”

    “是我急了。”宋延年声音极轻,薄薄的一层热气,呵在她的后颈,又痒又麻。

    “快些写完吧”

    院中幽静,绿竹婆娑,半明半昧的光线里,走来两个人影。

    宋夫人扶了扶鬓边的金簪,余光瞄向身后,“林嬷嬷,你觉得红音怎么样”

    林嬷嬷不紧不慢跟着,绕过翠竹,思量了少许,道,“左右逢源,是个伶俐的姑娘。”

    宋夫人微微翘起嘴角,拐过院门,来到佛堂前,低声道,“我想让她进宋家大门,你觉得如何”

    “主子的事,奴婢哪敢议论。”

    林嬷嬷脸上挂着淡淡的推辞,又伸手挡住斜出的枝子,宋夫人走过去,“你跟随我几十年,早就与我密不可分。

    只管说,说错了也不妨事。”

    佛堂门从内掩着,只开了一扇窗户,灯未燃,故而显得有些昏暗。

    宋夫人踮起脚尖,将目光投了进去。

    对面桌案上,宋延年高大的身躯几乎将顾妆妆全然遮挡,身躯相贴,不漏半分缝隙,虽未做冲撞佛主之事,但一举一动间皆是缱绻缠绵的意味。

    宋夫人气的浑身哆嗦,她回过头,难掩愤怒与憎恶,“鬼迷心窍了

    佛堂清净地,他竟然在此与她搂搂抱抱,这便是我儿子

    林嬷嬷,这是我儿子”

    她拂袖,恨得牙根痒痒。

    皓月当空,银光洒在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的脸上,她几乎将手中帕子撕烂,心内却依旧无法平息。

    在这一刻,她深深的意识到,她不喜欢这个儿媳,甚至是,厌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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