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手,“那日清晨你昏倒,我还以为是你与陈阮玩过了现下想想,定是夫君日夜操劳柜上,又为着我的事情筹谋设计,这才殚精竭虑,昏厥倒地,我真是荒唐,怎会臆想夫君那般不堪”
    宋延年的脸霎时通红,他压低了嗓音,指尖覆在顾妆妆的腮颊,压出一条柔白后移到她耳后,温热的手掌握着灵动的耳朵,“夫君如何不堪,今夜定要叫夫人好生试试”
    辗转便到了丑时,顾妆妆把“宋延年不是人这句话”在心里骂了十几回,此刻依旧悬在书案上,就着火烛宣纸,以汗做墨,画了几幅潦草的画。
    笔架,宣纸墨碇砚台被胡乱扫到地上,宋延年用一夜的努力,弥补了一月的亏缺。
    顾妆妆最后连求饶的力气也全然了无,由着他为自己擦拭干净,换了寝衣,隔着薄薄的料子将她勾进怀里。
    “这是什么”他捏着钱袋,在顾妆妆面前晃了晃,是什么他一早便知道,只是方才缱绻之时,闻着里面的香气,仿佛情动愈发自然畅快,帐内气温升高,那股香气便愈发甜软入骨,叫人欲罢不能,恨不得倾尽所有,将身边人揉进骨血。
    顾妆妆本已迷迷糊糊,透过长睫扫了眼荡来荡去的钱袋,骤然惊醒,伸手抢到怀里,后又觉得不妥,抬眼,果然,宋延年的脸已经耷拉下来。
    一晚上,白哄了,功亏一篑。
    顾妆妆想哭,为她险些折断的腰,为她嘶哑的喉咙,为她软成无骨的双腿,她要说些什么,总得解释一番,宋延年精明,欺骗肯定不成的。
    “夫君,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她在心里走了一遍说辞,见宋延年并未愠怒起身,便往前拱了拱,道,“这是从前三弟送我的,你也知道,后来没寻着机会还他,现下不是回来了吗,我便想着不能同他再有勾连,这才放在身边,等他到府里的时候,归还与他。”
    宋延年依旧不语,顾妆妆辨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又剥开他月白寝衣,将脑袋钻了进去,一通乱啃,到底还是宋延年忍不住,将她抱出来,不动声色道,“不如我替你还给他”
    顾妆妆抬起头,殷红的唇上水润润的,闻言赶忙将玉佩拍到他掌心,点头,又无比崇拜的拍着马屁,“夫君可真是天底下胸襟最宽广的人了”
    宋府三房妯娌坐在一起剥了晌午的莲子,走时便说定晚上到宋三府里用膳。一来因着宋知意从苏州回来,二来宋延祁父亲找了门路举荐他参加秋闱,三来当初宋延年大婚,三房人口不齐全,便攒了个局,想着晚上一起热闹下。
    杜月娥临近傍晚染了风寒,顾妆妆本想借机侍奉,也好避开饭局,谁知杜月娥非要让她跟宋延年过去,只说自己身子无恙,歇歇便好。
    顾妆妆也不好勉强,可她心里猜想,约莫是被沈红音的事情吓得,不然宋延年往外送陈阮的时候,杜月娥虽然脸色蜡黄,却终究一言不发。
    此间种种,杜月娥比谁都清楚。
    宋知意带了上好的苏绣,送给顾妆妆两面鸳鸯戏水的做闺房布置,又送给宋延祁两幅夏日喜雨图,附庸风雅。
    席上两人挨着坐,顾妆妆与她好些日子没见,自然说不完的悄悄话,正笑着,身旁的宋延年夹了一箸酸豆角辣子鸡,当着众目睽睽,送到顾妆妆唇边,温声道,“夫人,张嘴。”
    顾妆妆低眉,看了眼,还未开口,对面那人忽然放下银箸,语气淡淡却有种不容置疑的肯定,“她不能吃酸豆角。”
    众人皆是一愣,席上交谈声因着宋延祁的缘故顿时寂然无声,宋三夫人拧眉看着顾妆妆,又神色肃穆的落了银箸,用巾帕擦了擦嘴,劝,“延祁,吃自己的菜,别胡闹。”
    宋知意睨了眼宋延祁,又在桌上拍了拍顾妆妆的腿,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笑道,“三弟,尝尝鲥鱼,肉鲜味美,我在苏州的时候,一直想着府里的厨子,想必你也一样”
    她故意岔开话题,想着宋延祁性情温润,如此场合必然不会钻牛角尖,宋三夫人跟着附和几声,顾妆妆微微抬了抬眼皮,唇边的酸豆角一动不动,正如宋延年挺拔笔直的身子,他仿佛没有听到旁人的话,一双眼睛单单望着顾妆妆。
    “夫人,果真不吃酸豆角”
    作者有话要说顾妆妆我是吃还是不吃呢做个娇妻真是劳神费力
    旁边两人,继续掰头下章依旧是翌日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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