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踩着房间内的书桌, 将挂在窗户上的窗前全部卸下,和两米长的床单头尾相连绑在了一起。
    他将一头拴在了房间内的承重柱上,扬手将另外一头甩了出去。
    “我先下去,你沿着我给你做的标记顺着往下就好,我会在下面接着你。”季凉后脚跟点地,布洛克雕花皮鞋尖部瞬间伸出两根锋利无比的刀刃。
    束辛皱着眉,双眼蒙上了一层担忧, 他环住季凉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一吻,“小心。”
    季凉左手在眉前一挥, 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纵身一跃两手抓着用床单拧成的绳翻了下去。
    束辛两手扶在窗台上,伸着脖子向下望,目光一刻也离不开向下攀爬的季凉。
    每下一步,季凉都会用鞋尖的利刃刺进古堡的墙壁之中, 这是他给束辛专门留下落脚的地方。
    墙壁湿滑, 淋在墙壁上的雨水减少了摩擦力, 更是增加了向下的难度,但季凉的速度却丝毫未减半分,他身轻如燕,不一会儿就顺利着陆。
    “下来”季凉仰着头向站在窗口眺望的束辛比划, “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
    束辛向下望着足有十米余高的距离,身体还是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深吸口气,将窗帘扯了上来,用尾端在自己的腰部绕了一圈。
    正当束辛一只脚迈上窗台之时,敲门声陡然响起,束辛全身的神经在瞬间绷紧。
    “谢先生,你们还好吗”老管家在屋外边扣门边问道。
    束辛蹙紧眉头,心中暗叫不妙,他无法开口说话,根本无法回应管家。
    “谢先生”管家提高了音量。
    “哐哐哐。”
    扣门声越来越急促,束辛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他现在骑虎难下,如果现在爬下去,之前所作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季凉站在楼下目光焦灼地盯着束辛,不停用手语比划“怎么了”。
    扣门声戛然而止,接近着门外响起了一大串钥匙碰撞的声音。
    管家要开门了
    如果现在让他进来,季凉立刻就会暴露,束辛连忙将腿收了回去,快速到门背后,掏出了手机。
    这个方法虽然拙劣,被识破的概率也很大,但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季凉见束辛又回到了屋内,当下意识到束辛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心脏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当即就拔出了藏在腰后的手枪向屋内冲去,然而却正好和哑仆撞了个正着。
    季凉将枪对准哑仆的脑门,哑仆瞪大着双眼吓得频频后退,手里不停比划着。
    “谢先生,你们没事吧,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只能冒犯了”管家找出了门锁的钥匙,插进了锁中。
    束辛的背紧紧贴着门,额前浮起了细密的汗珠,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枪。
    手机屏幕停留在他和季凉之前的聊天对话框内,正当他准备按下前两天季凉和自己语音讯息,只听门外忽然由远至近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
    “阿曼达”
    开锁声停住了。
    “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紧接着又是老管家的惊诧声,“你是说看见了华琛”
    这时,老管家又扣了扣门,“谢先生,如果您没事儿的话,请你回应一下。”
    束辛按下了季凉几天前发来的语音“老婆,你在干嘛”
    管家皱了皱眉,屋内确实是谢先生的声音,但对方的声音很小,况且说的还是华文,他根本听不懂。
    他将耳朵凑在门上,忽然听见了屋内传来了阵阵水声,似乎是对方在洗澡。
    “走吧,”管家向哑仆招了招手,“去看看华琛跑哪里去了,或许就是他杀了费尔,我们绝对不能让凶手逃跑”
    束辛在浴室内屏息等待了两分钟,确认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后,才长吁一口气,关掉了花洒。
    他迅速跑向窗台的位置,将头探了下去,只见哑仆更在管家的身后,两人正朝着悬崖边的方向走去,而季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束辛再次将布缠在了腰上,他用鞋跟磕开机关,顺着季凉之前留下的记号,一点点的爬了下去。
    “你吓死我了”
    束辛着地后,季凉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将他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
    “走先去救顺子”
    两人弓着腰,蹑手蹑手贴着墙壁走向了地下室的方向。
    一股腐烂的霉味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阵阵霉味,冗长的阶梯上覆着一层湿滑的苔藓,两边的墙壁上长着大大小小的裂孔,通往地下室的通道漆黑一片,一点亮光都没有,偶尔还有几滴水掉落在肩头,让人的背后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季凉握紧束辛的手,走在他的身前给他探路,二人深一脚浅一脚,摸摸索索地来到了扣押顺子的门前。
    “谁”顺子警惕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中。
    “小声点”季凉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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