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q192的天才严肃, 没有成为豪门宠爱被母亲期望的天才钢琴家, 也没有跟江宴在抢夺江家的战役中高科技犯罪被送进监狱。
    他, 二十三岁就成为了国内外知名的脑科专家。
    严肃见余夏那一年,十七岁。
    凭借入学考试评测满分空降一班。
    他是江家的私生子,无法冠以父姓,随母亲严芷柔姓。
    见不得光的身份, 导致他连进入江家的机会都没有。
    严芷柔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 从小对严肃的教导极为苛刻,在得知生下的孩子是个iq192的天才后, 致力于将严肃培养成全能型人才,不以“优秀”满足, 对严肃的要求是“”。
    因为,未来站在江家的掌权人,只能是一个人。
    没有实力, 根本没机会抢夺继承权。
    冒牌货江腾, 就是被严肃被抓住了把柄, 给江家长辈每人邮寄了一份dna鉴定报告,其后就是一轮对于正统继承人的鉴定。
    江腾被遗弃, 成为这场战役的牺牲品。
    紧接着,江家在一方面寻找正牌江宴,一方面又开始接洽严芷柔, 有意将流落在外的血脉接回家。
    严芷柔岂会不知道言下之意,但江家去母留子,依旧不愿意给她名分, 于是双方开始了拉锯战。
    在严芷柔看来失落十几年的孩子能找回来才有鬼,江家迟早会妥协将她扶正。
    于是,在不久后江家接回了正牌公子江宴。
    此后,江家无人再来接洽,严芷柔失去了最可能入主江家的机会。
    在严肃看来,一旦他进入江家,迟早会进入权利的中心,那么严芷柔被扶正就不远了。
    可惜,严芷柔急功近利,错失了这次机会。
    这种结果严肃早有预料,去母留子是江家最后的缝隙,不行还能从旁系中抽调,但他没把想法告诉严芷柔。
    因为,他对江家根本没兴趣,甚至在年复一年“必须”中生了憎恨。
    如果江家到了他手中,不如摧毁得干干净净来得好。
    若说严芷柔心机深沉,手段玩儿得一套又一套,那么严肃就比她还要黑上千倍百倍。
    任由严芷柔折腾,不过是因为他不想离开严芷柔。
    江宴的回归,对于严肃来说威胁小了许多。
    毕竟,谁会拿个幼稚鬼当对手
    由于严芷柔时常嘲讽江宴,严肃对江宴过往了解得七七八八,却一点也不同情他。
    因为他,并没有比江宴好不到哪儿去。
    小时候他因为不愿意听严芷柔的话跟江腾套近乎,挨过打。从生下来,他就成了一件抢夺权利的工具,在别的小孩玩耍的年纪,他被逼接连不断的学习,学各种各样的东西,用远远超越江家继承人的优秀成长,以方便江父骄傲,让严芷柔得到更好的生活,讨到更多的利益。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是一件学习工具。
    冰冷的数值,是他生存的唯一乐趣。
    严肃迄今为止还记得,十一岁那年,江父欲斩断与严芷柔的关系,以足够分量的钱财打发他们。
    那是,他最高兴的一天。
    因为那意味着他不必再为了钱权卷入争斗,即将解开勒在他脖子上的缰绳,去决定前面的方向。
    即便,那时候他对未来的定义非常模糊。
    但,至少不是专注在抢夺继承权这么无聊的事情上。
    那是,他最难过的一天。
    那天晚上,严芷柔将他按在水里,将他佯装成自杀的模样送往了医院,造成了企图自杀又被抢救过来的模样。
    江父对他的宠爱来源于他“”的优秀,在接到电话后匆匆赶来医院看望他。
    严肃气若游丝,在严芷柔的暗示的目光下,心底早就凉透了半截,眼圈微红的拉着江父的手道“爸爸,别别离开我们我们不能没有你”
    是严芷柔,不能没有江父。
    而他,恨不得江父出门就被车撞死。
    他所有悲惨的过往,尽皆来源于他那颗不负责任的精子,却让他从出生就活得不像个人。
    这句话,阻断了江父的意图,继续维持与严芷柔的关系。
    事实上,他在是不能叫江父“爸爸”的,通常喊“叔叔”。
    他在学校没被骂过野种,从来只说父亲出车祸死了。
    反而,获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他很懂得以柔弱的方式博取同情,笑起来时灿烂得像是阳光,用女生的话来说,像是风一吹就倒的少年。
    被送去淮安中学,是因为江宴突然以高分不可思议窜到了一班,严芷柔慌乱下,安排严肃去淮安中学。
    对江宴的敌意,由来已久。
    他那时候听年级传闻江宴喜欢余秋秋,彼时余秋秋跟江宴是同桌,江宴待她确实不同,至少,即便是怒极也不会跟余秋秋发火。
    那时,严肃也认定江宴喜欢余秋秋。
    江宴喜欢的,严肃恨屋及乌。
    于是,他在余秋秋的桌子里时不时丢几只死老鼠。
    余秋秋咋然见了吓得尖叫,江宴翻白眼,冷冽的叫她闭嘴。
    “江宴”余秋秋咬着唇,眼圈泛红,不敢坐回去“你、你帮我扔掉吧。”
    江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盯着她望了片刻,明显不想理她。
    可最后,江宴还是帮她把死老鼠给清理的。
    后来,再又类似恶作剧,余秋秋几乎每次都跳到江宴伸手,顺带抓着他的胳膊,楚楚可怜道“江宴”
    江宴满脸不高兴,可每次却又把脏东西给处理了。
    最后,召集了人想将幕后抓出来。
    甚至放了狠话,抓到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低阶程度的恶作剧,又做得毫无蛛丝马迹,几乎被严肃信手拈来,就像是上天都叫他拥有的天赋。
    见到气急败坏的江宴,严肃倒是很满意。
    江宴没抓到他,率先找到他并约在顶楼阳台的是余秋秋。
    “严肃,我知道是你,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余秋秋满脸为难,“但我真的不是你的敌人。”
    严肃佯装天真无辜,心底却在算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余秋秋,你说什么呢”
    “江宴,他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我妹妹余夏。”余秋秋怅怅然叹了口气,“信不信由你。”
    “余秋秋同学,他喜欢谁,跟我没关系啊。”
    “嗯,我相信你,是我唐突了。”
    谈话戛然而止,严肃阴沉着脸下了楼。
    很快,他就验证了余秋秋的话。
    于严肃而言,如果不是程斯年,他都不会认得余夏。
    毕竟,多年来居于“”,他几乎高处不胜寒,可程斯年却让他尝到了失败的苦果,激起了他的求生欲。
    而余夏,是程斯年的同桌。
    那时候,余夏弹钢琴还不像现在那么纯熟,技巧上还稍显生涩,为了跟程斯年搭档参加全国钢琴比赛,会日日跟程斯年在琴房练琴。
    就连放学,都是同路的。
    小道消息是程斯年同时给赵翩翩和余夏补习。
    看起来,跟江宴毫无关联。
    江宴会买跟余夏同样的复习资料,喝一样的饮料,全班郊游时会有意无意的借余秋秋去靠近余夏。
    严肃有次看到江宴在琴房里手指搭在琴键上,乱七八糟弹了一通,然后又很不高兴似的骂了一句“程斯年有什么了不起的。”
    至此,他算是彻底确定了。
    然后,严肃丢了一条没拔掉牙的蛇在余夏的抽屉里。
    与余秋秋的尖叫不一样,余夏在打开抽屉那瞬间,旁边的程斯年就拉过余夏,叫她一个踉跄差点扑在他怀里。
    程斯年眼疾手快抓了蛇猛然朝窗外扔去。
    教室里的学生还没来得及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余夏抬头愣愣的望着程斯年,
    那姿势,很像是拥抱在一起。
    “啊”
    “蛇”
    有女生后知后觉尖叫起来,又是一阵惊慌马乱。
    严肃眉宇微微一皱,眼底闪过几丝暗流,生了闷气。
    然后就见程斯年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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