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不对”让宋玦方寸大乱, 他连忙将脸色调整得更正经, 仿佛是面对蜘蛛精的唐僧, 冷冷地开口说“没什么不对。”

    许清木的手还在他的胸口放着, 接着说“你心跳好快。”

    “”宋玦不承认, “没有。”

    许清木笃定道“就是有。”

    说着,许清木的另一只手已经一把撕开了宋玦的衣服, 直接将手掌贴在了宋玦的皮肤上。

    宋玦呼吸瞬间乱了, 胸膛快速起伏, 他近距离地看着许清木那双像是星空一样的眼睛,只觉得火气又开始乱涌,鼻尖痒得难受。

    许清木依然是满脸严肃,紧紧盯着宋玦道“你是不是觉得燥热感觉要流鼻血”

    宋玦

    你这不是废话吗

    宋玦拼命忍着自己的不对劲, 他感觉到自己因为过分地控制脸部表情而导致肌肉都要扭曲了。

    但他依然死不承认, 说“没有。”

    “怎么会没有”许清木急了, 直接就把宋玦衣服的口子给撕得更大,双手都覆在了宋玦的胸口。

    宋玦

    感觉要窒息了

    正当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 贺星楚冲了进来急道“师兄,不好了你快”

    后面的话贺星楚没能说出来, 她张大嘴看着抱着躺在沙发上的二人, 僵住了。

    三人互瞪了两秒, 许清木的脸烧得通红, 急忙吼道“不是你想得那样”

    贺星楚猛地打了个寒颤, 后退着关门, 嘴里念叨“我什么都没想,没想,没想”

    老油条脸皮厚得很,只在瞬间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他表面上恢复了正常,出声道“等等。”

    贺星楚已经跨出去一半的脚又收了回来,眼睛都没敢往那俩人身上看。

    宋玦还装得风度翩翩,仿佛一点也不窘迫失态,优雅地说“麻烦把我扶起来,你知道,我腿脚不太方便。”

    他的表情太过正直了,甚至还微笑了一下,立刻就把眼前的窘境拉回了正轨,让贺星楚和许清木都感觉到自己太过大惊小怪。

    许清木也呼了口气,找回了正常的情绪。其实不需要贺星楚帮忙,他很轻松地就抱着宋玦利落地起身,把宋玦给放在了轮椅上,而后冷着脸问贺星楚“有什么事情咋咋呼呼像话吗”

    贺星楚这才想起了正事,一下脸又白了,急忙说“师兄,你快去看看小逸,他又晕倒了”

    许清木心里一紧,直接大步跨出房门,宋玦和贺星楚也紧随其后。

    三人很快到了小道士们的院子,其他小道士也都到了,全围在小逸的床边不知所措,许清木推开众人,走到床边查看小逸的情况。

    他突然又开始大量出汗,皮肤灼热,肌肉在微微痉挛,脉搏也快得不像话,看上去仍然很像是中暑。

    但这大晚上的,他好好地躺在床上没运动也没有任何热源,怎么可能是中暑

    小道士们都慌了,有一人急急忙忙地发问“看不出来病因啊,该不会是有鬼物吧”

    另一人就说“你胡说什么呢,什么鬼物敢上道观作祟是小逸旧疾犯了吧”

    “那、那万一很厉害的鬼物呢”

    于是小道士们更慌了,七嘴八舌地闹了起来。

    “安静。”许清木开口,众人顿时不敢再出声。

    许清木握着小逸细瘦的手腕,感受着他乱七八糟的脉搏,很久以后才终于开口“不是旧疾,也不是有鬼物缠上,小逸被人害了,是咒术。”

    “咒术”

    众人大惊。

    许清木点点头,说“这手法是应当是公输子门下。”

    宋玦在人群之外听着许清木的话,微微皱眉。他也看过一些关于咒术的书,所以知道许清木说的这个公输子。

    公输子,就是公输盘,也称公输班,春秋时期鲁国公输氏,名班,世人习惯称他为“鲁班”。

    相传木匠祖师爷鲁班有神力,其所作奇书鲁班经分上下两册,上册是记载工匠建筑之法,下册这是护身害人之术。下册的许多篇章都已经失传了,留下的部分咒术精妙绝伦,诡秘莫测。旧时木匠间常有摩擦,都会以公输子的术法相斗。或者是为人做工时,若是对主家不满,也会偷偷以术法报复。

    虽然这鲁班经下册神乎其神,但毕竟有很大篇章害人的邪法,修习也会对自身有损,千百年来道门都直接一刀切不允许修习公输门的术法至少明面上不允许。

    公输门下木匠都传承了公输子神力,多少都有些修行的天赋,若是修习了鲁班经下册,就有下咒术的能力。

    巧的是,现在凌云观正在修缮,工匠一共来了三十多人。凌云观主要就是木质建筑,工匠里木匠就有十七个。

    凌云观的小道士们到底还是单纯,纷纷不安地道“那是我们无意间得罪了哪个工匠师傅吗”

    “不会是对待遇不满吧”

    许清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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