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红枫微微一笑“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只是出去暂避一下风头罢了。”
    戚斐“”居然没有否认。
    他是怎么卡住这个时机跑路的
    “可惜”洛红枫停顿了一下,语气中,仿佛染上了一丝淡淡的遗憾“运气不太好,在路上被抓住了。”
    戚斐“”
    他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要知道,裴文玏会落到今日的田地,可少不了洛红枫补刀的份儿。现在裴文玏肯定已经恨死他了。落到他的手里,洛红枫怕是会生不如死。
    戚斐试图挣动绳子,心中生疑“可是,高子明没有保护你么他人呢”
    洛红枫道“不知道,应该还活着吧。”
    戚斐“”
    也是。一个人再算无遗策,也很难凌驾于绝对的暴力之上。
    裴文玏是在岘州被党羽救走的。岘州与蔺州,不过一条河川之隔。在逃难过程中,他们应该是被冲散成了几波,有一部分进入了蔺州。
    恐怕,在高子明护送洛红枫离开洛家庄的路上,恰巧遇到了流落在外、正在被追杀的裴文玏的部下。这伙人,眼下正被朝廷通缉,成为了众矢之的,手里的筹码,自然是越多越好。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先遇到了与自己主子有仇的洛红枫,再遇到了她。
    一个可以抓回去泄愤,一个可以充当人质,便将他们一前一后地抓来了。
    高子明的武艺是很高强,可他只有单枪匹马,要说打过这些人,也是颇为勉强的事。
    那个挟持她的陌生男人,是北昭人,估计是裴文玏以前的心腹。
    他们见过师昀,那么,认得她也不出奇。
    如果他真的被耿山送入了城中的医馆,势必会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等于是自投罗网。所以,他拼死也要挟持她,突出重围。
    戚斐垂头,迅速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只是,为什么裴文玏的人里,会混入了那么多的羯人
    在黑暗中,月光在她苍白的颊上一下下地掠过,忽明忽暗,现出了脖子上的血痕。
    洛红枫目光一暗“你的脖子在流血。”
    说着,便似乎想抬起手来,碰一碰她。
    戚斐的脖子其实一直隐隐作痛,但跑了那么久的马,估计血已经凝结了。只是因为部位的原因,看起来应该挺吓人的。她往后一缩,说“只是被匕首割了一下。”
    洛红枫的手在半空停住了,缓缓收回“你是怎么被捉住的”
    戚斐“”
    她应该回答说“我是在去捉你的路上被捉住的”么
    这么回答的话,这天就聊死了。
    就在这时,随着马车而行的几个羯人,仿佛已经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了,狠狠地拍了几下马车壁,用生硬的北昭话吼道“说什么呢不许聊天再说割了舌头”
    洛红枫闭目养神。有一肚子疑窦的戚斐,只好也住嘴了。
    看不见外面的景色,二人一路沉默,只知道他们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沿途都是无尽的荒野。
    直至进入了一座残破的城中,才开始听见人声。
    戚斐与洛红枫透过了窗棱上的铁枝条,见到了外面的景色。看建筑就知道这是一座北昭的城池。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噤若寒蝉,死气沉沉。街角巷陌,都是恶战之后留下的残垣、散落的箭矢、飞溅的血肉。随处都是北昭守城军的不成型的尸体,被堆在了道路两旁,天气炎热,已经滋生出了苍蝇和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很显然,这里不久前,曾经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攻城之战。
    见不到平民百姓的踪迹,倒是见到了不少满脸凶悍、眼冒绿光的羯人,披着守城军的铠甲,拿了他们的武器,在路上游荡。还见到了某些羯人抡起武器,硬是砸开了百姓的家门,破屋而入,不一会儿,里头就传来了凄惨的求饶声和哭泣声。
    洛红枫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地说“进城时我看见了,这里是栾城。”
    戚斐惊怒交加,这才明白,裴文玏为了重新起势,居然将主意打到了羯人的头上去。
    归墟之战中,羯人被北昭与菏阜联手尽数驱逐出了草原。但在北昭的国境内,其实还是存在着活生生的羯人的,那就是被裴文玏俘虏的、停在关外,迄今还没有被处决的三千羯人残军。
    裴文玏已经落魄至此,只靠那两百多个死士,根本无从东山再起。所以,他将这些曾经在入侵北昭、杀伐抢掠、茹毛饮血的丧心病狂的战犯,都放了出来,编入叛军之中,收为己用。
    同时,为了建立据点,不惜将屠刀伸向了好不容易从战火中逃离、可以休养生息的北昭百姓。
    有了这三千多人的兵力,他们瞬间便占领了岘州南面的栾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小剧场
    洛红枫我知道我在你们的心里很神通广大。只是,昨天最后出现用刀子挟持斐斐的女装歹徒,真的不是易容之后的我,也不是我派来的。叹气
    洛庄主风评被害
    为什么最近突然短小了捏,因为作者菌上吐下泻灵魂出走:3」,爆更又不会,只有靠每天攒攒存稿才能活下去的样子。
    留下你们的花花和液体,可以帮助作者快乐茁壮地成长哟疯狂暗示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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