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带与雪白的前摆自然地分开,垂在两旁,在烛光晃动中,长裤底下隐隐蛰伏着某种轮廓。仿佛蛰伏在少年人的体魄深处,一只躁动的兽。
    他懒洋洋地咬了一口苹果,余光时不时就会瞟向角落里的她。
    并不是因为他多喜欢看她。只是因为观察和自己共处一室的人,是他的习惯之一。
    她的吃相并不像许多妖兽一样粗鲁,看起来还很香。嘴唇生得红而丰盈,沾了一层油光,泛着亮晶晶的丝线。在张开之后,总是下意识地先咬一下下面的那瓣嘴唇,门牙陷入了粉肉里,压出了一条浅浅的缝,才继续吃。
    很普通的场景,在不经意间,落入了他的眼底,却神差鬼使地生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并在不久之后,荡出了一圈圈的波澜。
    而在当下,薛策还未察觉到那种心思的深意,只是觉得心里一突,移开了视线,随手将果核捏碎了,声音比刚才不耐了许多“你吃完了没有没吃完拿下去吃。”
    明摆着是在赶人。
    好在戚斐也吃得差不多了。
    祝融峰上漆黑一片。离开了结界以后,清凉的夜间山风扑在了面上,
    “薛薛公子,谢谢你带我进去吃饭。那个,你明天早点回来行吗”戚斐仰头看他,没有开口要他打开结界,因为她直觉薛策不会答应“你不回来的话,我会很饿。”
    薛策顿了一会儿,才迈动脚步,在夜风里留下了一句轻嗤“我不保证。”
    那天夜晚,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一贯无梦的薛策,久违地坠入了一个梦境之中。梦境与征伐无关,只是普普通通的场景。
    他梦见了那只妖兽刚来的第一天,汗涔涔、脸颊酡红地趴在了大殿上的模样,转而又看见了金戟绕着她欢快旋转的情境,梦见了她一脸餍足地在进食,门牙微微陷进唇肉,牙后是红艳的舌头,而后爬了过来,温顺地弯膝跪下到这里,梦就散了。
    薛策一身热汗地醒来,睁眼,看着笼罩在阴影中的帷帐,听见外面滴滴答答的不绝的雨声,心脏在狂跳不止。既是恼羞,又是难以置信。
    后面的这一整天,薛策去了金鸢峰忙归墟之战的事。可梦里的情景还挥之不去。
    因为昨晚那个跟撞邪了似的梦境,他现在不是特别想见到那只妖兽。
    反正他也没有答应过她一定会按时回去。
    几年前,他是住在金鸢峰的。如今金鸢峰上还保留着他的房间。有时候,如果忙得太晚,他干脆会在眼前的地方过夜。
    可最终,薛策在暮霭中出神了片刻,还是转了个方向,回到了祝融峰。
    戚斐来到了祝融峰几天了,事情都没有什么新进展。
    薛策那家伙跟变脸术大师似的,明明第一天晚上的态度,还算是冷淡不失平和。第二天晚上,他不仅晚了很多回来,见到她的表情还极为僵硬。大多数时候,都别开脸不看她,连话都不愿和她多说两句。
    简直是莫名其妙,跟她是什么不能沾上的病菌似的。要不是套娃填坑的任务在身,又实在是没吃的,她才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呢。皿
    好在,被困在山里的日子也不算太无聊。
    山顶的结界,是只有薛策,和特定的送食物来的人才可以进出的。而山下的结界,主要是为了拦着她,并不会阻挡其它弟子进来。
    裴世佳对她手臂上的那道鞭伤还挺上心的,隔了几天时间后,他找了个空闲的当口,带着新的药来找戚斐了。
    当时,戚斐正好在祝融峰里,发现了一个宝蓝色的清澈水潭,正趴在岸边的大石头上晒太阳。
    裴世佳看得有点儿呆住了,等戚斐转过头来,他才笑了笑,脸颊微红走了过来。
    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腰上还挂着佩剑。那佩剑倒也好玩,和明光一样会和戚斐交谈,剑身是会自己动的。
    “斐斐姑娘,看来它挺喜欢你啊。”裴世佳拍了拍自己的剑柄,笑着说“一品灵器一般只会和三类人交流,一类就是它的主人,一类是不染尘埃、心如赤子、不沾血气之人,多半都是小孩子。还有一类,就是主人的命中道侣。总之关系越密切,反应就越大。”
    说到了最后一点,裴世佳轻咳了一声。可石头上趴着的少女似乎压根儿没听懂他的暗示,只是好奇“所有的一品灵器,都会这样吗”
    “也不一定,一品灵器有自己的性格。比如薛师弟的明光,就凶巴巴的,我可从没见过它跟谁交流过。”
    “是吗”戚斐的确完全没把裴世佳的话往那方面想。只是回忆起了明光当天好像绕着她转了几次,这么看来,她的前途还是有希望的。
    “哎,不过,也可能是我没见过而已。”裴世佳摸了摸下巴“如果换成是洛家庄的那位小姐,可能明光会对她不同一点。”
    戚斐的脸色微微一变“谁”
    “蔺州洛家庄的洛小姐呀。”
    戚斐瞪眼,立马就从石头上跳了起来“你说那个洛、洛小姐,和薛策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肆汐啦啦、hhhhhhe姑娘们的地雷づ ̄3 ̄づ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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