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身体的玲珑曲线还没有妇人那般丰满,不容易被觉察出端倪。没有喉结突出,也可以解释为是“还没长大”。
    在走近外城门的时候,众人就惊讶地发现两扇城门是紧闭的。城墙外的空地上聚集了近千人,看样子都是流离失所的百姓。上空吵吵嚷嚷的,布满了怨声载道的声音,都在催促城门上的人赶紧开门。
    在空地的旁边,搭起了一片遮风挡雨的临时棚区,散落着一些席子。有人在分派粥水,看来,这个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体弱的老人和小孩不堪寒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地捧着碗在喝粥。恸哭和哀嚎之声隐隐约约,飘荡在冷风中,让人心生不忍。
    一个少年喃喃“这座城居然不让人进去”
    “那我们怎么办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
    戚斐皱眉,想起了她在羯人听回来的情报孟子源那个狗贼,在信阳城破以后,抛弃了满城的军士,在亲信的护送下,逃到了涿丹来。
    涿丹是比信阳的规模大上一个级别的城池,管理这座城的人,职称是太守,而不是城吏。孟子源是二皇子的鹰犬,也是由朝廷派去、管治边关三十六城的监军,论官位的高低,是比太守要高上三级的。所以,哪怕他在涿丹没有担任任何实际的官职,这里的人都要听他的调遣,包括身为一城之主、手握兵符的太守。
    所以,惹出城门前的这番群情汹涌的乱象的罪人,还真的未必就是涿丹的太守。百姓现在积攒的怒火,都冲着错误的人去了。
    只可惜,现在隐约知道实情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二十个人了。
    戚斐这么想,看了一眼薛策。
    他正一言不发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城门,面无表情,神色冰冷。
    也是,他截获了两个送信的羯人士兵应该也知道,涿丹里面的主事人已经换了。依照他上一辈子对孟子源的了解,也不难猜出这些事儿,都是那个狗贼搞出来的。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位与戚斐一同从羯人营帐中逃出来的中年文士,也下了马车。见到这一幕,他面露忧色,想了想,绕过了分派粥水的士兵,往一个站在偏僻的角落里、看样子像是队长的壮汉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疑惑地回过了头,见到中年文士的一刹那,眼如铜铃“太守大人您回来了”
    跟随在后方的众人,这下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戚斐“”
    不是吧,这位大叔居然就是涿丹的太守
    怪不得系统昨天晚上要她拉着所有的人一起跑了。忽然有种出门散个步也捡到了宝的感觉怎么破
    这么说来,涿丹的太守之前被羯人抓走了,城主之位空缺,孟子源那厮进城以后,岂不是为所欲为,连一个可以阻止他兴风作浪的人也没有了
    见众人都很疑惑,那位中年文士转过身来,腰杆挺直,冲着众人拱手,神色正直,声音铿锵“诸位,多有得罪。先前在外出的途中,我与几个手下被羯人所掳,最终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因为各种顾虑,我一直对身份有所隐瞒。在下便是涿丹城的太守,韩生蕤,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薛小策的脑瓜转得很快“这么说,我们可以进城了”
    韩生蕤淡淡一笑,果然,在他的安排下,一行人得以进城修整。
    为了不引起外面的百姓骚动,他们只能通过不显眼的侧门进去,入住到了内城的驿馆之中。那十几位仙门的少年,本来就是出来游历的,完全可以不淌这趟浑水,如今战事将近,涿丹前景不明,说不定粮食也吃紧,经过商议,他们决定暂时与戚斐等人告别,先回师门一趟。
    几个老妪本就是涿丹的人士,进城以后,就各回各家了。至于那个断了腿的小姑娘,谁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照顾她的婆子也死了,连一个照应她的人也没有。戚斐送佛送到西,请韩生蕤把她也安排到驿馆里,并喊来了大夫。
    高烧昏迷的小姑娘被放到了床上,大夫还在来的途中。戚斐见她身上臭得不行,裤管也脏兮兮的,摆了摆手“我先帮她把衣服换一换吧。”
    薛策看了她一眼,微一点头,就拉着薛小策出去了。
    戚斐将门掩上,坐到床边,小心地帮这姑娘脱掉了衣服,只留下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她的腿受了伤,戚斐不敢乱抬动她的下半身,只好找来了剪子,把她的裤子剪开了。
    一条腿仍是纤瘦白皙,另一条腿却已经肿得不能看了,直教人触目惊心。
    戚斐连自己割破手指都觉得疼,遑论是看到这样惨不忍睹的断腿。手下的动作,不由变得更加轻柔了。好不容易将裤子的碎片都弄掉,戚斐也出了身汗。结果,一抬头,目光往上一瞟,她便猝不及防地在这姑娘的双腿间,看到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女孩子身上的部位。
    戚斐“”
    系统“”
    戚斐“”
    卧槽
    这他妈的居然是一个女装大佬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小剧场
    戚斐皿益卧槽我瞎了
    感谢甯渊、松喵、景行则可行、沐沐沐辰姑娘们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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