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儿贺书渊伸手扶住, 跑得气喘吁吁的初一, 蹙着眉问到。
    初一见他这幅模样, 才意思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忙开口解释到“不不是出事了, 也不对, 是出事了”唉解释了半天,也没说明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初一,抬手挠了挠脑袋, 一跺脚, 直接说到“就是应天府那边, 修葺夫子庙,巡抚大人把少爷你, 在秋闱经义策论里,写的那两句话, 一人而为万世师, 一言可为天下法,刻在了夫子庙门前, 两侧的立柱上”
    “啊”站在贺书渊身边的沈云初闻言,惊讶的低呼出声,就连贺书渊,也被这个消息, 惊得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那可是被天下读书人,称为圣人的孔夫子的庙啊把贺书渊写的那两句话,刻在门柱上,就是他为孔圣人的庙,题字的意思,今后,只要提起孔圣人,就不会落下,贺书渊的这两句题词,实在是件荣耀至极的事情。
    古往今来,能有这样待遇的人,寥寥无几,且俱是名满天下的当世大儒,文人骚客中的泰山北斗,他一个小小的解元,何德何能这也就难怪,初一会被这个消息,吓得语无伦次了。
    “所以,有人反对了”贺书渊惊讶欣喜的同时,心中不由得也有些紧张,想了想,看着初一开口问到。
    “那倒是没有,好像大家都说,那两句话,形容得极是贴切,少爷你是文昌星下凡,合该守护孔圣人的”初一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的回到。
    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再次开口说到“听说咱们淮安府,也要修葺夫子庙,也要把少爷你写的那两句话,刻在门柱上”初一说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抬头看向贺书渊,兴奋的喊到“难不成,以后所有地方修葺夫子庙,都要把少爷写的那两句话,刻在门柱上那少爷岂不是,跟孔圣人齐名了”
    “胡说什么”贺书渊抬手,敲了一下初一的头,低声斥到“小心祸从口出”
    初一被贺书渊这样一训,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抬手,轻拍了自己的嘴巴两下,赔着笑道“是,是,少爷,我再也不说了,这不都是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吓傻了么,呵呵”
    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吓傻的,显然不止是初一一个人,清河书院的夫子们,此时,一个个也早已满头冷汗,后怕不已。
    就在短短的一个月前,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松山书院的那个走后门进去的贺书渊,竟然会有如今这样显赫的名声
    又是文昌星下凡,又是把文章刻在夫子庙门前,这些传奇般的经历,人们最是爱四处传颂,现在不管是在老百姓中,还是在读书人中,一提起贺书渊,那就是以一己之力,带着整个淮安府,横扫本届秋闱,用一篇惊世之作,夺得解元的文昌星下凡。
    如果当初,他们书院,没有在展山长的坚持下,力挺贺书渊,并与他合作办理校报,那么,此时,贺书渊的传奇里,他们就不是被文昌星下凡的贺书渊,所带领的横扫本届秋闱的淮安府学子,而是因为有眼不识泰山,被文昌星从淮安府第一书院,踩下去的大反派了,人们在传颂一个传奇时,可不会去考证,那些细枝末节的事实,反而是越离奇,才越精彩
    可以想见,如果真是那样,经过一段时间的口口传颂,他们清河书院,这个传奇里,唯一的反派,最后,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子
    幸好,幸好所有清河书院的夫子们,都不禁在心中,暗暗庆幸,幸好他们有个十分有远见的山长,如今才没有陷入那样可怕的境地
    “幸好,山长有远见,不然,真是不敢想,如今我们清河书院,会是个什么处境”马教谕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十分庆幸的说到。
    “唉”展山长的脸上,却毫无喜色,反而重重的叹了气,神色黯然的低声说到“我们清河书院,终究还是败落了”
    马教谕闻言,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黯然之色。
    此次秋闱,他们清河书院,虽然也高中了十二名学子,与往届秋闱,整个淮安府中举的学子,数目相仿,原本也是一件值得欣喜雀跃之事,可惜,因为有了松山书院,高中的三十七名学子相比较,他们这还没有人家,三分之一多的人数,就实在是寒碜了点。
    马教谕越想越不甘心,他们清河书院,明明以前,是毫无争议的淮安府第一书院,怎么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了呢
    贺书渊对,贺书渊都是这个人,清河书院的败落,都是从这个人,去了松山书院开始的
    “山长,明明我们清河书院,才是淮安府第一书院,那个贺书渊,当初为何不来我们书院读书,反而要去,不如我们书院的松山书院反正都是漕运总督沈大人推荐的,我们清河书院,也不会驳了沈大人的面子啊”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不明白的马教谕,忍不住开口,问了这个,现在看来,并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其实,很久以前,展长空就已经很纳闷,这个问题了,所以上次,请了贺书渊,来他们清河书院,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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