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也不用好奇,跟你没关系,也不是你感兴趣的事情”
    “咦你怎么知道你还都没看信呢”霍荣钧被他的话,弄得更加的好奇了,歪了歪头,看着贺书渊,不解的问到。
    这个时候,世子霍荣昊让人送信来,还要偷偷摸摸的,怕人知道,还能有什么事儿不外乎就是秋闱主考官的消息罢了
    果然,等贺书渊打开了那封信,看到的,确实是负责主持这届南直隶秋闱的主考官,已经定下来了,是翰林学士吕尚贤的消息,同时,信中还详细罗列了吕尚贤此人的履历、性格、在学问方面擅长的范围,和其一贯的政治主张等等事项。
    “不愧是被皇上看重的世子爷啊”贺书渊拿着手里的信,心中忍不住暗暗称赞。
    秋闱的主考官,其实一般在全国各地的院试结束前,就已经差不多会定下来了,可是,却要等到七月下旬,才会有明确的任命。
    因此,此时只有一小部分的高官知道这件事情,至于其他人能不能打听得到这个消息,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不过,世子霍荣昊能够提前打听到这个消息,贺书渊并不意外,让他意外和赞叹的是,作为一个原先跟科举一事,毫无关系的勋贵子弟霍荣昊,竟然比大多数参考的学子们,还能够明白分析主考官的资料,对于科举成绩的重要性,这件事上。
    这可真是他说动霍荣钧,参加科举的意外之喜了
    如获至宝的贺书渊,也不理会一旁满脸好奇的霍荣钧,兀自埋头认真看了起来。
    霍荣钧见他只顾看信,也不理会自己,只能气呼呼的自己探头去看,待看到信上写的是此次秋闱主考官的事情后,顿时便失去了兴趣,摇头晃脑,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道“啧啧你们这些平民学子,可真是够可怜的,为了考个进士,这一层一层又一层的折磨”
    贺书渊听了他的话,歪头想了想,突然嘴角一挑,语气戏谑的回到“你知道你们这些勋贵子弟们,为什么在春闱里,能考中者寥寥无几吗”
    “我们学问不好呗”霍荣钧以为,贺书渊是要用嘲讽勋贵子弟们,不学无术的方法,来反击他刚才的话,也不着恼,十分坦然的回到,反正,在贺书渊的面前,也没几个人好意思说,自己的学问,做得有多么好的
    可是,贺书渊却不是这个意思,他笑了笑,继续问到“可是,你们勋贵子弟中,也有学问做得好,颇有才名之人,为何这些人中,能考中者,也不过仅仅只有十之一二”
    霍荣钧倒是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听贺书渊问起,不禁有些好奇的问到“不是学问不好,那又是为何”
    “是因为,他们没有经过,这一层一层又一层的磨炼啊”贺书渊冲霍荣钧,眨了眨眼,戏谑的回到。
    “你逗我玩呢吧”霍荣钧看着贺书渊,半信半疑的喊。
    “那自然不是”贺书渊微微收敛了脸上的戏谑之色,正色道“这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考试,是折磨,同时也是磨炼,它能锻炼你的意志,提高你的答题技巧,完善你的思维方式,这一切,对于最终的春闱,都是有着极大的帮助的,而没有经历过这个磨炼过程的人,自然在各方面,都有所欠缺,不是你的学问,做得不够好,而是,你没法把自己肚子里的学问,完美的表达出来”
    霍荣钧被贺书渊这一套一套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半响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他慢慢消化了贺书渊的话后,才有些额头冒汗的小声说到“靠,不过就是考个进士,用不用这样啊”
    “不过就是考个进士”贺书渊斜着眼睛,瞥了霍荣钧一眼,语气凉凉的反问。
    霍荣钧就是发声感慨罢了,倒也没有别的意思,见贺书渊神情有些不爽,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不对,忙笑着转移话题,抬手指了指贺书渊面前,那一摞厚厚的信纸,有些心虚的说到“那这些东西呢你要这些东西,又有何用”
    “这些东西”贺书渊拿起面前的信纸,在霍荣钧面前扬了扬,神色郑重的回到“是对这次秋闱,十分重要的东西”
    “十分重要的东西”霍荣钧抬手挠了挠头,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般,猛地抬起手,指着贺书渊,不敢置信地高声喊到“难道你要行贿主考官”
    贺书渊被他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抬手用信纸,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才摇了摇头道“通过对一个人的经历、性格,及他所擅长的学问、政治主张和生活习惯,等等方面的深入研究,就能在很大概率上,把握他的观点和喜好,从而规避答卷时,有可能出现的风险,并且”
    贺书渊说到这里,突然对霍荣钧,神秘的笑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到“并且,同时根据近期,国家和朝廷发生的事情,可以大致判断出,他所会出的时务策论的题目。”
    “什么竟然还能这样”霍荣钧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喊到,可是,随即,脑袋就摇得像拨浪鼓般,连声嚷到“你可别骗我了,我是学问做的不好,可又不是傻”
    贺书渊见他根本就不相信,也不与他争论,只是笑着,继续开口说到“既然你不相信,何不自己,亲自去验证一下”
    “怎么亲自验证”霍荣钧被他的话,说得一头雾水,不解的看向贺书渊,懵懵懂懂的开口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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