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霍荣钧,懒洋洋的问到。
    “你也像程文奕那样,去府衙找知府殷”话说了一半,就觉得不太对劲的霍荣钧,抬手挠了挠头,低声嘟囔,“不对,你不用去找他,他原本就说你比程文奕强”
    “那那”霍荣钧拧着眉,思考了片刻,最后,也没想出来,贺书渊应该做点什么,只能有些不甘心的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啊你不害怕啊”
    “我怕什么”贺书渊站起身来,推开靠在书案旁的霍荣钧,一边伸手去拿,刚才被他按在掌下的书,一边神色戏谑的说到“是知府大人说我比他强,又不是我自己说的,知府大人都不怕,我怕什么啊”
    被他推开的霍荣钧,嘴角抽了抽,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拿起书的贺书渊,此时却突然收敛了脸上戏谑的模样,扬了扬手中的书,看着一脸无语的霍荣钧,神情郑重的说到“科举一途,是条充满险峻和难关的路,真金不怕火炼,谁能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真金不怕火炼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霍荣钧嘴里,喃喃重复着贺书渊刚才所说的话,略显茫然的神色,却渐渐清明起来,怪不得,贺书渊会如此沉得住气
    “那贺书渊,也太沉得住气了”身在南直隶省会应天府的学台喻文兴,喻大人,此时正满脸兴味的,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下属眉飞色舞的讲述着,那副惬意自得的模样,倒好似是在茶楼里听书的样子。
    那属下感叹完,看着一向对贺书渊,十分看重的学台喻大人,一副轻松惬意,毫不担心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的开口问到“大人,您不是一向都很看重那个贺书渊么,如今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您怎地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别说我对他的学问,有十足的信心,就看你这,跟个说书的似的,讲得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他定然是没什么事儿的,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往下,说精彩的”喻文兴撇了撇嘴,神色有些不耐的出声催促到。
    “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属下佩服”那名下属见缝插针的拍了句马屁后,连忙又继续摇头晃脑的讲了下去。
    “那程文奕去了府衙后,据说是吃了个暗亏,其实想想也是,既然知府殷大人敢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底气,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学子,能够置喙的据属下看,那个程文奕,还是年纪太小,被神童的名号,忽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绝对是弊大于利,可惜他本人不仅不知,竟然还要上赶着,往上添柴加火,真是啧啧啧”那名属下说完后,忍不住神情惋惜的摇了摇头。
    “笃笃”坐在书案后的喻文兴,屈起手指,敲了敲书案,面上再次闪过一丝不耐之色,那名属下这才回过味来,尴尬的咳了两声后,忙将话题,转回了喻文兴感兴趣的贺书渊身上。
    继续说到“贺书渊那边,十分能沉得住气,好似没事儿人般,每日还是如往常般,在书院里上课,倒是把一众看热闹的人,急的不行,不过他这种淡定从容,不为身外之名所扰的气度,却渐渐让越来越多的学子们所佩服,毕竟没有几个读书人,能够像他这样,完全不在乎别人的非议。”
    那名属下说到这里,偷眼瞧了喻文兴一眼,见他果然眉目舒展,神情愉悦,脸上再没有刚才的不耐之色,这才放下心来,又忙接着说到“结果,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就会以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方式,结束的时候,谁知清河书院的山长展长空,竟然亲自去了松山书院”
    “哦竟然还有此事那松山书院和清河书院,自从成立起,就是王不见王,互不待见,争了这许多年,清河书院才在展长空的凑谋运作下,压了松山书院一头,如今,在这种局势下,他竟然会亲自去松山书院,找路远行有意思”喻文兴听到这里,不禁坐正了身子,目光炯炯的看向属下。
    “大人说的没错,就算之前出了贺书渊办校报,让松山书院扬名,有了压清河书院一头的态势时,那清河书院的展山长,都没什么表示,谁知这回,贺书渊出了这件事,他竟然找上门去了,最初,大家都以为,他是借着这件事情,去打压贺书渊,都等着看那贺书渊的笑话呢,毕竟,原本他做的文章,就有争议,如果这会儿,再被在读书人中,极有威望和名声的展长空,展山长批评几句,那可就惨了,不说名声扫地吧,也够他喝一壶的结果,您说怎么地”那下属越说越上瘾,这会儿,倒好似真成了茶楼里,说书的先生了,竟然还卖上了关子。
    “结果怎么样”不过,这回儿,喻文兴倒是没有什么不快的神色,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十分配合的开口追问到。
    “结果,结果哈哈哈哈”那下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话都没说完,就忍不住兀自笑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劳动节就是要勤快,提前更新啦
    这几天放假,也许有可能大概争取每天更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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