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见无法回避了,只得从身后拿出那小蛋糕双手呈上。

    司徒曜看着熟悉的糕点,上面一棵青松矗立,“这是江姑娘给你做的”

    李木战战兢兢道“是,江姑娘心地善良,体恤下人。”

    “为什么是松树”司徒曜看着做得惟妙惟肖的松树问道。

    李木“可能可能是小的名字带木,江姑娘又说小的身姿如松。”

    司徒曜看着憋红了脸的李木,想起那日在她小厨房中,他也是对她红了脸,喜笑颜开。

    呵,这女人,连一个男仆都不放过。

    他面上更加冰冷,覆手将手中的蛋糕倒扣在旁边的围栏上,那奶油塑的松树瞬间被压塌,绿的白的奶油顺着围栏杆滴滴坠落。

    李木亲眼看着这个惨剧发生,看着江姑娘费了心血给他制作的糕点成了一滩碎渣,心中宛若在滴血。

    等到司徒曜走远好久,他才敢起身去划拉那些碎渣,差点哭了。

    司徒曜坐在桌旁,守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等着江心婉到来。

    他要看看,这女人会送给他什么模样的蛋糕。

    结果看江心婉递给他一坨不明的白团,上面似伤痕累累,只有尖尖上插着一朵雪白的栀子花。

    他眉心微蹙,一时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造型,凉凉道“这是什么”

    江心婉心中哼你也有不知道的吧高岭之花

    嘴上却笑笑回答,“以山喻将军,自是形容将军稳重如山。”

    “可这似乎不像山,这么多划拉的裂痕。”

    “比喻将军为民挡了无数戎然的袭击,每一道伤痕都是将军的勋功。”

    司徒曜听着这个比喻,似乎是有道理,但又似乎不太对味,又指着那花道“那这花”

    “为了好看,也为了添香,更为了比喻将军美名流芳。”

    好歹是应付过万千刁难客户的,马屁自是张口就来,心中想的却是哼,迟早会采下你这朵高岭之花。

    司徒曜问过了,也就不再言语,虽然看她脸上那暗暗浮动的小得意,不知意味,却也懒得深思这女人的小心思,左右不过就是个吃食,主要目的是增加时限而已,转而拿起小刀开吃。

    江心婉见糊弄过了,福了个礼道“那民女就不打扰将军用饭了,民女告退。”说完,头也不回地潇洒走了。

    司徒曜切蛋糕的手顿住了。

    这女人,怎的,不陪他用饭了

    虽然她陪着也不过是三尺之内不耗费时限而已,但是

    司徒曜不得不承认,近日来,他已经习惯了和她一起吃饭。虽然她吃相不佳,全然没有贵女那份矜持克己,但却吃得很香很满足,仿若每一道菜都是世间最好的美味,引得他从来对这些饭菜无感的人,竟也渐渐察觉出那千变万化的美味来。

    现在她忽地甩袖走了,嘴里嚼着的东西顿若味同嚼蜡。

    江心婉回到自己的小院,刚到院门口就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她今天特地请了王管事,孙庖厨、李木一起吃饭。

    孙庖厨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没有料到她这么早就回来了,均是诧异。

    江心婉摆摆手说没事,赶紧把酒拿出来。

    她每天陪着那冰山吃饭可是憋得很,要随时察言观色伺候好冰块祖宗,还要尽量地控制自己的吃相,真是好累的说。

    今天,终于不用陪那大冰块了,她爽死了,只想插上翅膀尽情翱翔

    上一世,哪怕工作再忙,她也会隔三差五约上狐朋狗友一起出去浪,喝酒唱k,看剧打牌,眼下这院中,这几人算相处得愉快的,平日里也对她多有照顾,所以她就特地请他们来喝酒。

    在江心婉的影响下,几人对她私下里没有了主仆之间刻板的规矩和拘谨,宛若朋友一般,连小珠也被拉下来坐着一起喝酒,不讲那些规矩。

    别院的酒都是好酒,清香醇冽,也最为醉人。几杯酒下肚后,众人都有了些醉意,说话更没了拘束。

    孙庖厨开始讲起自己五岁就杀牛的故事,李木讲如何辗转被卖最后跟随了将军,王管事则讲了以前伺候将军的一些趣事。

    “将军的东西谁都不能碰,别人若是碰过的,即便是稀世珍宝他也会丢弃。”

    “要伺候将军必须先自己净身洗手至少三遍,如若是被他嗅出一丝异味,那么就等着咔嚓人头落地,所以近身伺候的都是提着脑袋在做事”

    江心婉喝得上头了,脸上红扑扑的,笑道,“既然这么危险,那你们怎么都还跟在他身边做事啊”

    孙庖厨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姑娘不知道将军给下人的例银恐是天下都找不到更高的,比普通公侯之家的仆役都要高好几倍,干一年相当于别人干五年十年,所以再危险也有人上。”

    李木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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