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简宁本能地缩起臀部,后仰着身体, 小幅度挣扎着想抽回手, 垂下的眼睫无措的轻颤。
    他轻声央求道“贺先生, 我每晚做完题都凌晨三四点了, 用”
    他微微抬头快速扫了眼被贺灼大力按在玉上, 连关节都僵硬了的手, “这个的话, 我可能睡不好,白天会没有精力。”
    贺灼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 强迫他抬头, 声音明显低沉下来“又不愿意了”
    庄简宁对上他渐渐浮出暗欲之火的琥珀色眸子, 一个激灵, 寒意顿时遍布全身。
    他知道贺灼这个变态大佬对人有着本能的排斥和抗拒, 所以在他穿进来时候,就有意无意模仿着他曾养的那条名叫“彦彦”的金毛对他亲近和依赖的行为模式。
    比如说喜欢蹲在他脚边, 用狗头往他腿上蹭,或者用爪子扒拉他的手。
    他竭力用一种乖顺温和的动物姿态, 去和贺灼相处, 试图消除贺灼对他的凌虐兴趣,借此保住小命。
    很明显, 贺灼也很快接纳了这样的他, 允许他趴在他膝头上, 甚至拱到他怀里。
    最开始这么做的时候, 庄简宁是有压迫和不适感的, 但是迈出第一步之后,他渐渐习惯并享受这种抱枕式的治愈感。
    毕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面临重重危机和压力,他也并没有像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洒脱和坚强。
    庄简宁觉得自己在这样慢慢拉近的“亲近”氛围里,逐渐模糊了贺灼身上自带的毁灭欲。
    别说这些花草,就算是朝夕相伴的一条狗,对于感情淡漠的贺灼来说,只要他想,都会毫不留情的毁灭、丢弃。
    他心脏往下一沉,迅速移开视线,小声地解释道“贺先生,可不可以等高考之后,就只有不到二十天了,高考完”
    恐惧夹杂羞耻,绯红色的霞云瞬间从耳尖蔓延到胸口,他停顿了下,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咬牙继续道,“随便贺先生弄。”
    贺灼松开他按在玉上的手,转而用食指在他鼻尖的红痣上轻轻点了点,耐心讲解规则“高考后有高考后的弄法,现在是现在的弄法。”
    感觉到小宠物绯红的脸颊如火一般灼烫,他弯腰微微凑近了点,“昨晚怕我找别人就缠上来,危机解除就想装什么都没发生,说说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庄简宁的下巴被他用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住,动也动不了,他被逼的没办法,红着眼尾,无端生了委屈“这次月考,我考了全年级第六,昨晚想第一时间赶回来跟贺先生分享。看见贺先生身边坐了其他人,我以为”
    贺灼干燥温热的手轻抚他桃花似的眼尾,逼问道“以为什么”
    庄简宁深吸一口气,对上贺灼的眼睛,“以为贺先生不要我了。”
    贺灼不但享受掌控并毁灭的快感,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也极强。
    就算自己丢弃的东西,为了杜绝其他人染指,大概率会亲手毁灭掉。
    在这样一种不对等的关系里,庄简宁觉得自己往前一步是悬崖,后退一步是深渊。
    养熟一个如此对胃口的小宠物太不容易了。贺灼松开他的下巴,盯着白净下巴上清晰的红色指印,转头看向小黑,同时指了指茶几上的药膏瓶子。
    接过药膏,贺灼拧开瓶盖,用食指挑了点淡黄色的膏体,按揉在庄简宁下巴的红色指痕处“只要你听话,我对你的兴趣应该会保持很久。”
    浓烈的花香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危险隔绝在外。
    庄简宁不知道这个“很久”是多久,但是他希望是在他有能力摆脱贺灼的掌控之后。
    他每晚用不用这个玉,贺灼应该也不知道。庄简宁垂下眼睫,准备结束这场对峙,“贺先生,我愿意。”
    贺灼用指尖轻轻刮了下他鼻尖,没什么情绪地道“去洗漱,上学去吧。”
    庄简宁都没顾上将盖子盖上,从贺灼腿上拿起盒子捧在怀里,站起身时,不知是因为蹲久了腿麻,还是因为腿软,差点摔倒。
    贺灼托了他一把,拎起手边的水壶,越过那盆桐花,继续浇水。
    视线却不在花,也不在水壶上,余光里全是庄简宁落荒而逃的背影。
    庄简宁扫了眼客厅,拉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扔炸弹似的将盒子丢了进去。
    正准备去洗手间洗漱,听见贺灼慢悠悠地道“从今晚开始,到二楼卧室睡,小白帮你弄的时候,我得好好看着。”
    庄简宁“”
    睡就睡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榨干你
    之前庄简宁携手帝都首席王牌律师毛君,不但洗清了本应是最大嫌疑人也是对手的荆辰身上被泼的脏水,还快准狠地揪出“猥亵毁谤案”的所有幕后指使人。这桩辉煌事迹,在校园内被传的神乎其神。
    不管是保安、保洁,还是低年级素未谋面的同学,再提起“庄简宁”这三个字时,都带上了一种神圣和敬畏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穿成残疾反派的金丝雀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夕水格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夕水格并收藏穿成残疾反派的金丝雀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