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软成一滩水的身体瞬间紧绷,  庄简宁的视线牢牢地黏在照片中贺灼的脸上。
    笑容张扬明亮,  神情肆意洒脱,  是一个人最无畏最美好的年纪。
    真好看啊,  他想。
    可是心里又止不住的泛酸,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贺灼。
    视线移到毛君的脸上,两个人眼神中俱是悸动和情意。
    在最好的岁月陪伴彼此那么久的人,  怎么会没有发生过什么呢。
    他俩果然发生过什么
    贺灼被箍的闷哼一声,  抬头去亲他耳廓,又用手扳过他的脸,  想亲他的唇。
    声音里满是依恋和疼惜,  “宝宝,你太多次了,  不能再做了,  亲亲好不好”
    性感低沉的声音响在敏感的耳廓,庄简宁半边身体一颤,立马就酥了。
    他很生气自己这种本能的反应,  肩膀朝后顶了一下,  细长白净的手指拿起照片。
    看着照片里两个同样优秀又无比契合的人,脑子里止不住地想,贺灼以前也会喊另一个人“宝宝”吗,  青春期的贺灼也会缠着另一个人没日没夜的要吗,会在教室里挡起书偷偷接吻吗,贺灼吻技那么好还那么会操人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吗
    “宝宝怎么了不舒服”贺灼见他拧着脖子不让亲,也没发出往常亲他碰他时的哼叫声,  慌忙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探头去看他的脸。
    少年眉头拧着,薄唇紧抿,好看的小脸奶凶奶凶的,桃花眼里
    贺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他手里拿着那张老照片。
    也许是因为想起洗澡出来的时候庄简宁慌乱藏起来的手机,也许是想试探他的反应,也许只是想逗逗他。
    贺灼保持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姿势,缓缓勾起唇,“我以前是不是很帅”
    庄简宁本来就气死了,谁知他还来这么一句,将照片放回床头柜上,胳膊肘使劲往后一顶,身体前移。
    “啵”的一声,小花里的东西掉了出去,两道闷哼响起。
    同时间,庄简宁用被子蒙住脸,胸腔起伏着,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丑死了,谁觉得你帅你找谁去。”
    贺灼扒了两下被子没扒开,“宝宝,那你不要我了吗”
    庄简宁卷起被子,又翻了个身,“不要了,谁爱要谁要。”
    亏他还偷着去学推拿按摩,贺灼竟跟着他老情人叙了一下午旧情。
    贺灼隔着被子去揉他脑袋,“不要了,那你为什么生气舍不得吗”
    庄简宁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将这句话带入了一下。
    要是贺灼真的跟毛君旧情复燃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心口顿时一阵阵地揪着。
    他猛地将被子掀开,坐起来扶着酸疼的腰就要下床。
    贺灼见人真的恼了,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抱回怀里,看着眼圈通红的少年,狠狠心继续逼问,“为什么生气”
    庄简宁挣了两下没挣开,自暴自弃似的闭上眼睛,抿着唇,就是不说话。
    贺灼的大掌缓缓帮他揉着腰,执着地想知道庄简宁口中的答案。
    声音低沉,带着蛊惑,重复道“为什么看到毛君和我的照片这么生气”
    庄简宁隐隐抗拒从贺灼嘴里听见“毛君”这两个字。
    总觉得他说出来的不知是一个简单的名字。
    是数十年的陪伴和心意相通,是刻在他骨子里沉甸甸的岁月。
    他在贺灼心里又算什么呢。
    一个不甚了解的固定炮友。
    心渐渐沉下去,他听见自己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公平。”
    贺灼虽然没懂这个“不公平”是什么意思,但是见他开口仍像跋涉千年的旅人看见了绿洲。
    将人搂的更紧了点,能感受到彼此蓬勃加速的心跳,他轻柔地亲着庄简宁的眉心,鼻尖,下颌,循循善诱地追问,“哪里不公平宝宝告诉我好不好你上次说过我们要加深了解,得坦诚回答对方的问题,这是我的问题。”
    “或者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别憋在心里好不好”
    庄简宁身体动不了,嘴上也想跟他唱反调,“为什么不能憋在心里,我就喜欢憋在心里。”
    说完感觉抱着自己的人浑身都在抖,睁开眼睛就看见贺灼在努力忍笑。
    贺灼赶紧压下上翘的嘴角,身体不抖了,声音里仍带着笑意,“你怎么这么可爱。”
    见庄简宁眉头一拧又要放大招,他赶紧哄道,“因为你憋在心里肯定难受,我看你难受我心疼,我也很难受。”
    庄简宁两个胳膊一起去推他,音量提高,带了哭音,“你哪里难受你明明在笑话我”
    贺灼抓着他的手往下探,“你再这么扭来扭去,我这里更难受。”
    庄简宁甩开手不想理他。
    贺灼从旁侧床头柜上捞过一条浴巾,围在自己腰上,又拿了条领带,松松地将庄简宁两个细手腕绑在一起。
    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没有笑话你。那现在咱们都将作案工具没收掉,好好说说公平的事儿行吗”
    庄简宁又好气又好笑,嘟着嘴骂他,“老流氓”
    贺灼没忍住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拿起手机,“那咱们也拍个合照好不好,咱俩是不是还没有一起拍过照片呢”
    虽然结婚证上倒是有两人照片,但他就是认定,当初跟他结婚的那个人,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庄简宁。
    庄简宁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无理取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跟贺灼再拍多少张照片,贺灼都不会再有当初那种悸动的感觉。
    他也不想学贺灼跟他旧情人的那些把戏。
    立马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摇摇头拒绝道“不想拍。”
    少年的自尊心让他说不出自己比不上毛君这种话,更不愿意承认自己舍不得贺灼。
    他轻声道“贺灼,你要是有一天,睡我睡够了”
    贺灼扔掉手机,慌忙地堵他的唇,一个暴风雨般肆虐的深吻,直到庄简宁快喘不上气,贺灼才松开他。
    见给他逼成这样了,又自责又心急,叹口气,伸手拿过那张照片。
    两人半靠在松软的床头,贺灼揽着他,指着照片上跟他极度相似的人,声音很轻,“不怪你没认出来,我跟我父亲确实长得特别像。”
    庄简宁本来恹恹的,闻言立马弹坐起来,不是是惊还是喜,“这是你父亲”
    对上贺灼略带戏谑的灼热目光,想起刚才自己无端闹了半晌,立马又羞又窘地移开视线。
    胸口的闷气泄了大半,虽然好奇旁边跟毛君长得相似的人是谁,但还是忍不住先问“那你跟毛律师拍过这种照片吗”
    尽管没有逼问出其他更直白的话,但这句也让贺灼直观地明白,庄简宁这是在介意他和其他男人之间的关系。
    心花怒放地将他揽回自己怀里,认真想了想道“有过。”
    庄简宁再次炸毛“什么”
    贺灼无辜道“初中毕业照,全班一起的那种。两个人单独的没有。”
    庄简宁简直受不了他,举着自己绑在一起的手腕去锤他胸口,“你是不是有毛病”
    贺灼手指挤进他指缝里,心跳渐渐加快,“我以前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庄简宁舔了舔下唇,喉结剧烈滑动几下。
    这句话已经让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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