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大亮,观音阁度过了平静无事的一夜,窦宝儿起来后,站在栏杆边,下意识望着寇惜白的明月楼,看到房门紧闭着,心底顿感奇怪。

    这个人混进观音阁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他进了明月楼后,就见他一直窝在阁楼上,也不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真是奇怪。

    莫不是,他知道自己盯着她,才会故意无所事事迷惑自己,等自己放松警惕再搞大新闻

    正想着,一相貌清秀的女弟子忽然御剑停在了栏杆边上,她朝着窦宝儿道“宝儿师姐,师父让你过去。”

    一路分花拂柳,正是晨光熹微的时候,清心楼沐浴在微暖的光下,如圣洁的千层佛塔。

    檐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窦宝儿踩着这声音,来到了幽涟元君面前,只见她一身纹莲素袍,面目微冷,颇具威严。

    “师父。”窦宝儿朝着幽涟元君见完礼后,偎在了她身边,偷偷望了她一眼,见她没有生气的意思,又露出个笑来。

    幽涟元君有些无奈,倒也没说什么,只道“宝儿,虽然你的慈悲道已经毁了,可是,你天赋绝佳,只要勤勉,不日就能修回来。”

    窦宝儿一怔。

    她还记得原著中,女主是被男主废了修为,还是窦银儿挑唆的,虽然都是这对狗男女的过错,可女主却一厢情愿将一切过错推到了自己身上,还把一切瞒了下来。

    否则幽涟元君不可能对楚飞云还像现在这么客气,也能发现窦银儿原来是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

    想到这,窦宝儿再次感慨,女主这么圣母一定是因为常年修慈悲道,太容易心软了,以至于受到那么多伤害也只能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宝儿,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幽涟元君的声音从头顶幽幽响起,窦宝儿立刻道“师父,宝儿不想再修慈悲道了。”

    幽涟元君蹙了蹙眉,以为她被楚飞云伤透了心,变得一蹶不振,却还是问她,“那你想修什么道无情道吗”

    窦宝儿依旧摇头,“无情道需要断情绝爱,斩断一切羁绊,宝儿自觉无法割舍俗世的感情。”况且,她记得男主本就是修无情道的,他已经修完了出世,却迷失在了入世中,一直无法勘破,所以才会同时和两个女人纠缠。

    幽涟元君叹了口气,“修行需要心性坚定,固若金石,山海不移,天雷无阻,而这份坚持的心智,便谓之道,宝儿,你且好好想想,你的道是什么”

    为了有朝一日暴揍狗男人一顿可以吗

    窦宝儿心里暗暗想了一下,可其实,她虽然厌恶楚飞云,也只是厌烦同他纠缠而已,真的有多刻骨铭心的恨,倒也不至于。

    尽管这话有些无情,但是,原主是原主,她是她,在原主死去那一刻,她和楚飞云的羁绊已经彻底断开了,那些爱恨情仇也烟消云散了。

    况且,把这一腔怨恨当成道心,很容易陷入偏执境地,走火入魔,她才不愿意这样。

    垂着眸子思考了半晌,窦宝儿终于坚定道“宝儿修行,是为了可以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比如师父,还有观音阁的师妹们,当然,还有我自己。”

    夜上三更时分。

    楚飞云敛着眸子望着眼前的病弱少女,藏在怀里面的玉佩却始终拿不出去,窦银儿半倚在桌前,捂着唇,咳嗽了几声。

    楚飞云连忙将煎好的药汁倒入瓷碗中,端在了窦银儿面前,可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药汁竟撒出了一些,落在他衣袖上,晕成了一片暗色。

    看着楚飞云的样子,窦银儿心里兀自冷笑了一声,居然还在念着窦宝儿么

    药汁的味道苦得她眉尖轻蹙,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显然无法入口,窦银儿只好先搁置一旁。

    窦银儿却微微笑道,调侃似的,“姐姐这次从幽冥崖回来,好像还带了个少年,我刚才看到了,那少年的模样十分出挑,和姐姐倒是登对。况且,我还听说,姐姐深陷危险中的时候,还是那个少年救了她,这种境况下,真是不动心都难,难怪会去央求师父把他留下来了。”

    楚飞云本来心怀顾虑,可听到这话,他却忽然寒了脸,他双目如冰,直直地盯着窦银儿,“你姐姐喜欢谁,你不是很清楚么”

    窦银儿一顿,“楚哥哥你在说什么”

    “她喜欢的是我,所以,你明知道她毫无修为,还要故意骗她下幽冥崖为你摘取长生果,是想置她于死地,是吗”楚飞云继续步步紧逼。

    窦银儿脸上瞬间血色全无,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眼泪盈盈,啜泣起来,“没有,银儿没有做过这事。”

    楚飞云冷笑一声,忽然将玉佩放在了桌面上,“我喜欢的是你姐姐,之前是我认错人了,以为救我的人是你,现在我醒悟过来,我们的婚约不作数了。”

    窦银儿哭得像是随时要背过气去,虽然不明白楚飞云怎么知道的真相,可她却知道,他是认真的,自己再辩解下去无用,她只好道“楚哥哥,不要怪银儿,银儿只是只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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