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只手。
    元霄眨巴了一下泪眼,没明白谢瑜这个时候来捣什么乱,刚被掰开的手重新抱上谢瑶大腿,而且更紧,还当着谢瑜的面继续嚎“阿姐,只有你能救我我不要落得桃红那样的下场”
    “陛下说什么胡话怎么能将自己与那样的贱婢相比”
    谢瑶听得气了,屏退左右,让玉蔻将今日千秋殿的事封口,握住小皇帝的手,拉进正殿,好一番安抚。
    谢瑜就坐在旁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得一个人喝凉茶,看得心焦。
    用了至少半个时辰,小皇帝才终于不哭了,谢瑶亲自替她擦洗干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陛下怎么就被吓成这样,桃红只是一个奴婢而已,你怎么拿自己跟她比”
    元霄是真被吓坏了,此刻平静下来,抽抽搭搭的,还觉得挺丢脸的,但还是说“摄政王想剥朕的皮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朕是真觉得他干得出来这种事。”
    这本来就是原著事实,她怕很正常。
    谢瑶这回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若是以前他大概的确这样想过,但现在,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为、为什么”元霄眨巴眼,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师荼这个人,对敌人手段残忍,但却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可他重情重义跟朕好像没关系”
    元霄突然有点绝望,这不,前几天才给人下了药么大魔王还指不定想怎么弄死她呢。
    “陛下可是不信阿姐的话”
    “”
    “只要陛下待他没有坏心,他自也不会待陛下有坏心。”
    谢瑶好一番解劝,也不知道小皇帝懂没懂,待小皇帝走后,谢瑜皱着眉问“皇上这皇位还坐着,为什么那么怕摄政王”
    谢瑶摇头叹气“他大概只是不安,朝堂内外,没有一个可让他放心依靠的,这皇位反而成了随时会要他命的匕首。”
    “卿本无罪,怀璧其罪,懂么何况他以前的确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谢瑜明白了,眼神更坚定“阿姐可信,终有一天,弟弟会成为能让他依靠的人。”
    谢瑶
    元霄就记得谢瑶一句话,只要待师荼好,师荼便不会待她差,哭肿的眼睛还没完全消退,就做了核桃酥,为表诚意,还亲自送去了昭阳殿。
    把核桃酥拎上门时,师荼正在批阅奏折,脸上并没看到怒气,但元霄依然心惊胆战,小心翼翼摸进门,“摄政王,朕”
    师荼搁笔起身,眼神也没给她一个,出了门。
    元霄
    自己梭墙边的功夫是不是太高,师荼根本没看到她走得特么太自然了啊。
    捧着核桃酥等了等,没等到师荼回来,却等到桓煊送晚膳过来,简单的三菜一汤,都不符合摄政王的逼格。
    “你家王爷去哪儿了”
    “方才王爷去的茅房方向。”
    上茅房最多一刻钟,于是元霄安心地等,但两刻钟都过去,依然没见着人回来,元霄觉得师荼饭总要吃的吧,结果,晚膳都等凉透了,人也没见着,元霄只得先行离开。
    “把这给你家王爷,朕就先回去了。”
    元霄前脚刚走,师荼后脚就回来了。
    “王爷你回来得不巧,陛下刚走。”
    “我知道。”
    “嗯”
    “他今日去千秋殿哭了多久”
    “听说半个时辰。”桓煊也啧啧称奇,“王爷只是罚了个宮婢,皇上怎么吓成这样”
    师荼心口莫名堵了一口恶气,看看这核桃酥,终于算是明白了,小皇帝从头到尾讨好他,不过是担心被他剥皮抽筋剔骨罢了,那些什么喜欢不喜欢,也纯粹是来迷惑他的。
    他的意图他本早就参透,可此刻被证实,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师荼就着冷掉的饭菜吃了几口,继续批阅奏折。不多时,冯彧过来,看到案上没动的核桃酥,揭开,伸手正要拿起一块,就在手指离那核桃酥剩下不到一寸的距离时,师荼拖过了核桃酥,盖上盖子,丢到一旁。
    “难吃。”
    “”
    师荼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是小皇帝做的吧”
    师荼没回,“你找我何事”
    “关于张太后万寿节的事,这是要上京的藩王名单”
    回到立政殿,元霄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北京瘫,她以为师荼会对她怒气汹汹,结果对方瞧都懒得多瞧她一眼,这反应让她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常桂端着晚膳进来,瞧得,小声问秦放“陛下这是咋了”
    秦放想了一下,“大概是没被摄政王收拾,皮痒了。”
    “秦放,你是当朕耳朵聋了不是”元霄斜眼看他,依然没动弹一下。
    翌日,元霄又忍不住往昭阳殿跑了一趟,正碰上师荼下朝,身后还跟着一群官吏,所有人都冲她行礼,除了师荼。
    师荼一身玄衣官服,紧束腰身,身材颀长,站在众人里面,鹤立鸡群,阳光仿佛都更钟爱他的脸,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
    “摄政王”
    话刚出口,师荼一个转身,“黎尚书,淮水河堤的事,工部需要多少银两”
    工部尚书黎商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一边是皇帝,一边是摄政王,摄政王还将皇帝当空气,这特么他们这戏要怎么演
    但毕竟是老狐狸啊,很快审时度势完,“十万两总是要的,但户部说国库空虚,无以为继,拒绝批复”
    一说起户部,所有人怨念都很深。
    元霄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朕内库那十万两银子可以拿去救救急”
    众官吏
    一息之间,场面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着小皇帝,竟没一个人敢接话。
    “银两的事,本王会想办法,可还有其他”师荼再次打破沉寂,直接无视了元霄的话,对其他人说。
    “粮食,以及大水后可能的瘟疫,也需要药材,这些都要钱”
    一行人一边说,一边往昭阳殿走,很快就剩元霄一个人站在原地怀疑人生。
    卧槽,要不是别人都跟朕行礼了,我真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练就了什么了不得的隐身技能。
    元霄气郁得很,不就是下了次药么至于跟他们这样冷战
    有本事你下回来啊,朕大度得很,绝对不会跟你这般置气。
    “陛下”
    元霄刚要走,就见看到冯彧也来了昭阳殿。
    冯彧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昭阳殿大门,脸上和煦春风依然明朗“陛下是来找摄政王的”
    元霄正在火头上,一把抓住冯彧的领子,“陪朕喝酒去”
    这个动作非常粗暴,冯彧脸上依然是那派春风和煦,握住她施暴的手,牵起,就往外走。
    “陛下想去哪里喝酒臣请客。”
    元霄总觉得这个姿势哪里不对,想了想,“常桂说,上都有一座醉仙居,里面的酒特别好喝,但是特别贵”
    “无妨,臣有钱。”
    昭阳殿大门旁,师荼看得两人携手离开,默默咽了一口气。
    “王爷,诸位大人都等着呢”
    不是说上茅房么茅房长门口了
    桓煊觉得,最近他家王爷茅房总是上得奇奇怪怪的,不是时间太长,就是走错方向。
    上都最大的酒楼醉仙居,元霄光看了一眼外面这偌大的酒楼匾额,忍不住又强调一遍“朕的银子都被摄政王管着,这酒楼朕真吃不起。”
    “臣说了请客,自然不需要陛下掏钱。”
    看,还是冯彧会做人。
    元霄哼哼,跟着冯彧上了酒楼。冯彧在这里包了一间包厢,挑了最好的酒菜上桌,冯彧给她温了酒,还给她倒上一盏,又拿了碟子,给她夹菜,侍候得比常桂还周到。
    元霄却没什么胃口,菜吃得少,酒喝得多。
    冯彧也有心事,好几次看着小皇帝,看酒气在她玉白的小脸上染上一丝红,好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在最后鼓起勇气。
    “陛下真好男色”
    以前说好男色是为了保命,现在谢瑶跟师荼为了皇位的事都吵起来了,好男色这个人设更不能丢。
    “嗯,朕就喜欢美男子”元霄说得异常肯定。
    冯彧捻着一杯酒,手指有些僵硬,面上虽然依然和煦,但隐隐透着因为紧张才有的凝滞。
    “那陛下觉得臣怎么样”
    轰隆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做了什么
    这是在向她表白么
    一个臣子向君主
    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向她这个假冒伪劣产品
    元霄僵在那里不敢动作,这特么该怎么应对活了二十几年她没被人告白过啊
    关键是,对方是把她当男人在告白,这个、这个
    冯彧是被小皇帝当鸟养着的,据常桂说,当时小皇帝对他还挺好,挺好还特么被玩鸟,莫不是就这样把参天大树给生生掰弯了吧
    他喜欢男人,可自己是女人啊
    这该如何是好
    元霄端着酒的姿势僵了至少三息,冯彧看似平和,其实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小皇帝到底会怎么说
    上回自己把他扑倒,他直接将他拖出去砍脑袋,还要先阉后砍,这次攻占上都,他本是想报这个仇的,可面对现在的小皇帝,他发现自己没有恨,反而是越积越多的欲念。
    在冯彧期待且炙热的视线下,元霄端着酒杯僵在半空的手终于动了,静止的画面仿佛卡了一下顿,又活了过来。元霄喝下了手里那杯酒。
    “冯侍中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冯彧心头涌动,努力压制想要挣脱而出躁动的情绪,“那陛下可喜欢”
    “叩”,小皇帝的脑袋砸在饭桌上,晕了
    我草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酒量么装什么醉酒
    冯彧肺都快气炸了,心肝儿跟着疼。
    “陛下醉了”
    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元霄的耳际,落在她手上。
    元霄心慌得一匹,电视里经常这样醉酒,应该没破绽吧
    元霄不动,只嘟囔了一声。
    冯彧生生咽下一口恶气,他怎么觉得当年小皇帝把他砍了都比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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