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从没有人”

    公孙断道“从没有。”

    傅红雪视线从自己的刀,转向了公孙断腰带上的弯刀,淡淡道“你呢你不是人”

    座中一人大笑出声“好,问得好”

    公孙断手握着酒杯,金杯中的酒水微微晃动着,突然,酒水迸溅,公孙断竟用手捏扁了金酒杯。

    金芒乍动,银光一闪。

    公孙断掷杯挥刀,酒杯变成三段掉在了地上。

    公孙断抚着仍亮闪闪的刀,说道“你若有这样的刀,也可带进来。”

    傅红雪道“我没有。”

    公孙断冷笑道“你这柄是什么刀”

    傅红雪道“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柄刀不是用来砍酒杯的。”

    公孙断很高,傅红雪看他需要仰头。但是傅红雪说完这句话看他的那一眼,仿佛不是仰视,而是俯视,里面满是轻蔑。傅红雪迈开他的左脚,右腿慢慢跟着拖过去。

    公孙断虎目圆睁,脸色发青。他喝道“你要走”

    傅红雪道“我来也不是看人砍酒杯的。”

    公孙断厉声说道“你既然来了,就得留下你的刀;要走,也得留下你的刀才能走”

    傅红雪停下脚步,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殷流风看到傅红雪衣衫下绷紧的肌肉,想必他的精神也是这样紧绷的状态。他究竟在隐忍些什么呢又为什么要忍受这些

    只听公孙断道“我这柄刀”

    傅红雪慢慢道“我这柄刀说的却不一样。”他的话缓慢,却很认真,很坚定,也很是让他的敌人感到紧张。

    公孙断衣衫下的肌肉也已绷紧,厉声道“它说的是什么”

    傅红雪一字字道“有刀就有人,有人就有刀。”

    公孙断道“我若一定要留下你的刀又如何”他的声音已越来越高,仿佛打雷一般,在人耳边嗡嗡作响。

    傅红雪道“刀在这里,人也在这里”

    公孙断喝道“好,很好”

    眼见此人便要与他们大打出手,殷流风轻笑一声,“哟,恼羞成怒了”

    公孙断一怔,他看着殷流风,突然涨红了脸。那脸越涨越红,就在仿佛红到不能再红的时候,公孙断大喝一声“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他又转向傅红雪,“你躲在一个女人后面,算什么男人”

    殷流风冷哼一声,“人在说话,你来插什么嘴”

    “噗嗤”叶开笑出声,见众人看他,说道“抱歉,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公孙断怒极,大吼一声,挥拳向殷流风的面门打来。傅红雪拉开殷流风,他却并未出手,竟是想用自己的身体硬抗这一击。

    公孙断人高马大,长得就像一座小山,厅中已有人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住手”突然有人大喝一声。

    拳风已拂动傅红雪额前的发丝,他整个人却稳如磐石,一动不动。

    临危不惧,此人不是胆小如鼠,已被吓破了胆;便是心志坚定,有大本事。而傅红雪,显然是后者。

    公孙断的汗一时间浸透了衣衫,叶开却是松了口气。

    那开口阻止公孙断的人端坐在长桌一端的扶手椅上,两只手放在桌上。其中一只手少了四根手指,切口平滑整齐,出手的人应当是个高手。他就是万马堂堂主,马空群。

    马空群微笑着说道“好,果然有勇气,有胆量。这位可就是花场主三请不来的傅公子”

    叶开笑着抢答“就是他。”

    马空群道“傅公子既然来了,总算赏光,请,请坐。”

    公孙断霍然回首,目光炯炯,瞪着马空群,声音嘶哑,“他的刀”

    马空群目露沉思,淡淡笑道“现在我只看得见他的人,已看不见他的刀。”

    话中含意深刻,也不知是说他人的光芒,已掩盖过他的刀,还是在说真正危险的是他的人,并不是他的刀。

    公孙断恨恨跺脚,终是悻悻退了下去。

    马空群又转头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殷小姐,果然才貌过人,幸会幸会。”

    殷流风也笑,“不敢当。三老板的待客之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叶开走近两步,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殷流风看了看叶开,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与傅红雪一同慢慢走进大厅里。

    突然一人站起,倒是很巧,他身上穿着的是跟之前那群紫衫少年一样色系的衣服。他愤愤说道“既有人能带刀入万马堂,我为何不能带剑”

    另外一个白衣人说道“当然可以,只不过”

    他们这两天倒是与这两个色系很有缘分,不是紫衫的美少年,便是白衣的中年人。

    紫衫少年道“只不过怎样”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只不过不知道阁下是否也有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勇气”

    一直伏在桌上的人突然拍桌笑道“好,问得好”

    他的身周散发着浓烈的酒味,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装醉呢殷流风想。短短一段路,却异彩纷呈,你方唱罢我登场,不知今晚还会有何等好戏将会开演,殷流风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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