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清,你在哪儿”公司办公室,经纪总监莲方瑜一通电话,直接拨打到楚影后的私人号码。

    没几个人有这样的待遇,莲方瑜之前是楚影后的贴身经纪人,现如今管着一帮经纪,鞍前马后的现场工作,早交给小年轻跑腿。

    “楚幼清你在车里信号不好。”电话明明接通了,莲方瑜几秒钟没听见楚影后的声音,瞬间将免提换成听筒,贴在耳边。

    “幼清,怎么了。”莲方瑜敛了声量,蹙起眉心,又打机关枪似的提高嗓门儿,“那个小不要脸的欺负你了她昨晚住下了你们搞得不开心你们吵架了”

    “小不要脸的”,自然指的是当红流量岑之豌。

    金蔷薇大赏后台,两方团队真情实感地干了一架,莲方瑜哪能不窝火,一则,刷票刷到楚影后头上来,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二则,莲方瑜的亲侄女,现在是楚幼清的贴身经纪,人还在医院躺着。

    地下车库附近,信号确实差些,楚幼清红唇轻启,早风也爱她,轻柔掠过端美的娇颊。

    “我们做了。”

    楚幼清说。

    这下轮到莲方瑜那边,信号奇差,半天没传来一点声响,只有忽而浅,忽而深的呼气音,证明电话还通着。

    莲方瑜的太阳穴一抽一抽地跳,她用指尖揉压着,努力处理楚幼清简短的四个字“我们做了”。

    “好吧,怎么说,你也是个正常女人。”莲方瑜道。

    二十九岁的正常女人,必须有那方面的需求。

    “岑之豌,总归,长的还不错。”莲方瑜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极力克制“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的微妙不适,本能地吐出句大实话,称赞岑之豌漂亮的皮囊。

    “这样也好,我终于不用在公司里看见你妈了。”莲方瑜长出一口浊气,心情一时美妙起来,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恶趣味。

    奚金枝女士,可不是一位好相处的丈母娘,催婚就催婚吧,差点连带全公司的人都逼死了,这是什么样的战斗力,这背后,又存着一种什么样的信念。

    亲家母难处,岑之豌以后,可有的是罪受。

    提起岑之豌,莲方瑜满腹公私恩怨,越想越气,难以自持,非要补上那一刀,不屑道,“做了。她行吗”

    这是一个感叹句,莲方瑜需要发泄。

    楚幼清回答“特别好。”

    莲方瑜重新切到免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大声斥责,“楚幼清,你想气死我”

    楚幼清平静地说“你问我的。”

    莲方瑜翘起高跟鞋尖,人在真皮办公椅中,原地旋转了一圈,小声调笑,牙根痒痒,“楚幼清,你别想坑我,她这么行,你能起这么大早我看,她是不行吧。”

    楚幼清没说话,仿佛在思考一件别的事情。

    莲方瑜比楚幼清还大些,哪能不明白,反应过来,开始痛骂岑之豌,“真的行便宜都让她占了幼清,她这可是阅人无数,小小年纪,会的很嘛你说你吃不吃亏,傻不傻,你就这么给她了”

    楚幼清听她讲完,缓然道“她年轻。”

    莲方瑜反驳,“你就是傻,她年轻,耐不住寂寞是怎么的你给她,也不一定拴得住她。你怎么这么老实她们那个什么狗屁女团,一个个会玩得很”

    楚幼清沉默了一会儿,说“方瑜姐,我和她,证都领了。我也不想再领一次证。”

    莲方瑜听楚幼清语调疲惫,透出难得一窥的脆弱感,心也跟着软了,好声宽慰

    “你妈也是,选来选去,挑花了眼,再找下去,恐怕还不如岑之豌。幼清,这婚结都结了,对你妈也算有个交代,以后,她也没事再好烦你。我们专心事业。

    你和岑之豌过得好,那正好,要是她敢对不起你,你可没有对不起她,仁至义尽,后面,好合好散。不能好合好散,那就放她黑料,同归于尽吧”

    莲方瑜讲到最后,几乎恨笑出声,楚幼清替她说了,淡淡一句,“她还缺黑料吗。”

    莲方瑜咬牙切齿,给岑之豌定了性,“黑料小天后。”

    楚幼清确实需要理清思路。挂上电话,依然有种种尚未诉诸于口的纠缠。

    她并非要去外地取景,却留下了那样一张字条,告诉岑之豌,她过几天回来。

    是在逃跑吗

    与一个年轻女孩共度良宵,仿佛打开了情绪的闸口,按下身体中的某个按键,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放纵与柔情,以及一丝丝缠绕不去,难以言喻的羞耻

    静街上,楚幼清拢住衣襟,修长皙美的脖颈,几处淡红咬痕,纷纷扰扰,全是岑之豌午夜作乱的证据。

    楚幼清垂眸,察觉车外悸动,多年的经验,应该是狗仔跟到了。

    楚幼清细思片刻,推开车门,从后备车厢取了瓶矿泉水,再次坐回车中,绝尘而去。

    狗仔大喜,又捞到几张美照,天光初熹,空气微凉,衬得楚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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