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豌望向窗外,警队车辆重新上路,一路向北,是回市局,岑之豌骤然哆嗦出一个激灵,等待她们的,难道是岑晓秋
    医院病房已过了探视时间,奚金枝腰肢款摆,拎着汤罐前脚刚走,梁秘书后脚急敲门进来,“岑局。”
    岑晓秋冷肃知性的脸庞,难能可贵,流露出一丝生无可恋,仿佛需要与人共享,惹得梁燕忍不住大胆打趣,“这位奚阿姨够狠的,几道保安都拦不住她。”
    岑晓秋收拾心情,从奚金枝单方面鸡飞狗跳的聊天中,找回淡定,“什么事。”
    梁燕递上卷宗,泛着油墨的新香,“岑局签字。魏厅长特批的案子,用的市局警力。”
    岑晓秋刚换过纱布,颈侧伤口,一点一点愈合,“什么案子。”
    梁燕迟疑了一下,照实传递魏厅长“魏弥勒”的态度,“厅长只说,要你签名,走个流程就行了。让你好好休息。”
    岑晓秋点点头,她体力尚欠缺了些,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
    先签了字,思忖片刻,还是简单翻了一下逮捕令。
    看着看着,竟是起身下床。
    梁燕冲奶粉,削苹果,准备岑晓秋的夜宵,听见动静,冲过去抱住岑晓秋,“岑局你站都站不稳”
    岑晓秋的脸色越发白了,扶着梁燕的肩膀,厉声问“魏厅人呢”
    梁燕心虚得很,“岑局,魏厅说不给你管”
    岑晓秋闭目,纤柔的身子晃了晃。
    二十多年了,谢婉都不在了,这枚“日出”,居然重现于世。
    多少人为它生,多少人为她死。
    在东南亚边境小镇,接头的民宿小屋,谢婉跌跌撞撞,掠进门来。
    “姐姐我拿到了”
    岑晓秋扶住她,在她腰侧摸出一手的鲜血。
    谢婉笑了笑,举起那枚浓烈的艳红,对着淡薄斜阳,眼中迷离且惊叹地说“比我的血还红”
    岑晓秋别过脸,心疼得难以言表,发着抖,“你坐下。”
    谢婉勾起薄唇,乖乖用指尖扣住桌角,让岑晓秋掀起她半片衣裳,“姐姐这可真美我们不上交了吧,好不好我想送给你”
    岑晓秋替她剪开下摆,擦血,上药,“”
    谢婉侧过半个眸子,桃花眼尾失了些血色,较平日的不羁,多出许多柔和的神色,“我没什么可送给你的,总觉得很对不起你。晓秋,等我们有了孩子,这个给她作嫁妆,你喜欢吗。”
    岑晓秋咬咬唇,不让谢婉听出声线中的哽咽,恼着道“谁要和你有孩子。”
    谢婉耸了一下肩膀,不敢再多说,悻悻将鸽血红随意地扔回裤兜,正色说“威哥丢了这么一大笔毒资,近期必定不会安生,我三个月之内都不能和你见面,代码本要换。”
    岑晓秋取出两本书,一模一样,交给谢婉一本。
    霍乱时期的爱情。
    谢婉抬手夺过岑晓秋的那本,取了笔,飞快在扉页上写
    送给晓秋
    她这个工作,安全起见,没有属于自己的任何个人财物,却有一百个名字,一千种笔迹。
    岑晓秋去抢,“你别乱写,我会扔的。”
    谢婉将她抱在怀里,鼻尖顶了顶岑晓秋的脸颊,停留了一会儿,放开,点点头,“你扔了吧,不符合规定。”
    岑晓秋调整呼吸,梁燕心有戚戚,站在她身后,为她套上深蓝色的警服外套,转到前面,替她扣紧纽扣。
    “岑局”
    “备车。”
    佩佩弗兰克是影界泰斗,律师团难缠,请在规格很高的接待室里。
    岑晓秋先看见老佩佩,不动声色,再看见楚幼清,目露疑思,最后瞧见岑之豌,觉得颈侧的伤口都要崩出凌霄血。
    四人面面相觑。
    都是一家的。
    岑之豌夹在中间,还能更凄惨一些吗,抖着嗓子安慰岑晓秋,“妈”
    还能更惨的。
    突然听见奚金枝在外大吵特吵,气魄十足的声音直挺挺传了进来,“楚佩你这个王八蛋这事和幼幼没关系你不要拖累女儿亲家母你就抓他你最好给他判无期豌豌你别怕我给你作主”
    岑之豌头皮发麻,对岑晓秋直摆手,“不是我说的我什么都没干”
    岑晓秋压制住喉头的血气,对外面道“把奚总带到办公室。”
    楚幼清拿眼打量岑之豌,认定奚金枝就是岑之豌招来的,奚金枝简直是岑晓秋局长的克星。
    岑之豌对老婆苦笑一下,她能怎么办,她也不想死。
    楚幼清将岑之豌拉到身边,握了握她的手,两人忐忑的心跳,顺着手臂流淌而下,在掌心汇聚成同一个平稳温热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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