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好辣”
    “多吃点,公鸡是辟邪的。”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母鸡的jio”
    其他人是晚上无聊,出来玩的,还开了直播,直到信号断掉。
    岑之豌却有任务在身。
    拍电影,前期最重要的三部曲,是导演、场地、筹备剧组。
    岑之豌找的导演,是单亲妈妈,有三个孩子要照顾,根本忙不过来。
    岑之豌自己也是百忙之中,抽出一个晚上,来山里踩点。
    如果合适,那就最好了,省得她三点一线,到处赶场,把郑导演气死。
    走着走着,进入两旁废墟的街道,三四支手电筒,打出雪亮的直射光。
    有人惨叫一声。
    “啊啊啊啊啊”
    破碎的巨大墙垣上,用浓厚的血,涂出一颗六芒星的形状,月色下,分外凄厉
    岑之豌从地上踢起一把桃木剑,回眸安慰说“收声了,大哥这里有人拍过戏”
    “哦”
    众人皆是一声闷沉的答应。
    呱。
    夜枭哑鸣一声,扑腾腾飞过他们头顶的天空。
    “啊啊啊啊啊妈呀”
    岑之豌把桃木剑放回地上,再抬眸,怎么回事,跑的一个都不见了,就剩她一个人,手电筒都没留下一支
    岑之豌噎了噎。
    没有人造光源,就没法勘察建筑内部,这才刚走到地方,就得回头。
    “唉”岑之豌无法,计算着明天的通告安排,满满当当,她早上为了揪出杨嘉宝,还推掉了和音乐工作室的见面,也得安插到明天。
    真是铁打的流量都吃不消。
    忽然
    咯的一声
    树枝踩断。
    漆黑的夜影中,有一个似人的轮廓,从侧面树丛浮现,向她迎袭而来
    岑之豌她妈是警察,佩枪的,刑侦讲究科学。
    岑之豌从小受到的熏陶,一向是不太信有这些魑魅魍魉。
    鬼呀
    岑之豌撒腿就跑。
    咚。
    不到两秒,足下踏空,跌进一个坑里。
    坑是深坑,她是坐着下去的,惨叫一声坠落,震得泪花四溅,蜜桃般的屁股摔成八瓣,疼死她了。
    坑外传来迅疾的追逐声,是那只鬼子,扑了上来
    岑之豌泥鳅一样,噌噌噌,坐在地上,退后两米,一摸连块石头都没有,攥紧手机,当砖头,另手轻握了一把土尘扬灰,准备搏斗。
    上方有人探头来看。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月下美人。
    是楚幼清。
    岑之豌直接哭了出来,呜呜的。
    “姐姐”
    特么吓得岑之豌都半身不遂了。
    半天爬不起来。
    姐姐一年四季迷恋裙子,今天却偏偏穿了别的,玲珑有致的曼妙身体,包裹在挺括干练的浅棕色西装里,勾勒出傲人的身材。
    怪不得岑之豌感觉,上门的可能是一个女鬼
    借着月光看清之后,楚影后轻轻巧巧地跳了下来,高跟鞋着地,毫无压力。
    她蹲到岑之豌面前,胸口起伏,柔喘得厉害,焦灼的呼吸直往岑之豌耳朵里钻,“摔坏了没有”
    岑之豌摇着脸痛哭,“没有嗯呜呜”
    楚幼清眸中闪烁着细碎的星光,张开臂弯,一把揽住岑之豌,抱得很紧很紧。
    岑之豌陷入她温暖多情的怀抱,紧贴着它,好似与世隔离,月夜,树影,天地颠倒,都与她无碍,她已来到世界的尽头,在这里哭,在这里笑,在这里吃饭睡觉
    岑之豌怔了怔,眼泪扑簌簌地滑落。
    姐姐来找我了
    她举起纤手,比任何时候都更用力地收紧怀抱,回拥住楚幼清,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细细喘着气。
    “姐姐你下次带个手电筒吧”岑之豌又一抖一抖,哭了起来。
    楚幼清从低垂的衣袋中拿出手电筒,放在地上,继续搂着她,在耳畔柔言轻道“你有手机,怎么不打开灯。”
    两位都是聪明人,害怕开了亮光,黑夜中暴露自己的方位,容易被先发制人。
    岑之豌无言以对,白皙手指揉扯着楚幼清的衣领,默默流泪,长流不止。
    楚幼清似是愧疚的,思忖片刻,搂着她,将岑之豌的脸庞轻缓按进怀里。
    岑之豌猝不及防,沉沦一片温软绵滑的波涛之中,姐姐性感成熟的熟识体香,倏然浓郁起来,萦绕在她鼻端,犹如镇定剂一般
    岑之豌肩线软塌了下来,身心俱疲,嗡嗡着出声,“姐姐”
    “嗯”楚幼清温柔地支应,倾听来自胸口间的轻小呼唤。
    “你跳下来,我们怎么出去”岑之豌疑惑。
    这个坑,好深呀挖在路的中间,是谁这么缺德
    楚幼清没说话,只是在岑之豌乌黑娇秀的发心上,柔吻了一下,“乖再歇一会儿”
    岑之豌扬起脸,明眸水汪汪的惹人怜惜,纤羽般的睫毛忽闪扑簌,要求道“姐姐,你要对我负责。你要负责把我从坑里带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吓死了,写的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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