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琬宁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为表歉意,琅叶给琬宁包了两包细点,亲自送她出门。
坐上轿子后,琬宁告诉轿夫去侯府,可到了那偏僻院子,她心惊的发现,院里多了好几排脚印,很大,像是成年男子的,周遭的土被拨弄的到处都是,原来还有一排幼苗的附草被拔个干净。
看着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琬宁心下一惊,这院子定是不安全了,可来人走还是没有也是两说,万一此刻还蛰伏在暗处呢
琬宁后知后觉的怕了起来,警惕的环视四周,拎着裙子匆匆跑了出去。
谁会来这呢,还拔走了那些草药。
琬宁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日子,她除了在家里撸撸小橘,便是时不时的去东宫送药,查看病情。
谢怀景的病稍有起色,但是成效不大。寒疾不怎么复发了,但是身体内里仍然虚的发空。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年下。
林府上下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梨院柳氏和林琬香讨了主君的恩裳,打了好几套首饰衣衫,四姑娘林琬柔倒是生了场大病,整日待在房里。
琬宁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
那个死没良心的说过,岁前一定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呢
正想着,宝珠端着盆新换的银碳火走进来,神色慌慌张张的。
她放下炭盆,小脸急得都是汗,忙呼,“姑娘,抚远将军他们回来了”
琬宁惊喜放下手里的刺绣,问,“那沈辞呢是不是一起回来的。”
宝珠神色犹豫,眼神也闪躲,“听说,听说沈大人是被抬回来的,至今,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琬宁心脏一缩,登时站起身。
突然的起身令她脑袋眩晕,眼前一片金星渐渐的发黑。
宝珠急忙跑上去扶住琬宁,心疼道,“姑娘,你先坐下,他们已经快到城郊了,想必很快就回来。只是昏迷,不是无药可医啊。”
“不行,我要去找他。”琬宁缓了好一会儿,嘴唇没了血色,发白的紧。
时间紧急,她披上了斗篷,由宝珠搀扶着去了马房,登上马车那刻,她的心摇摇欲坠。
怎么就昏迷了呢,为什么抚远将军都好好的,他却出了事儿。
琬宁心如刀绞,她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可耳边一阵阵嗡嗡的声音,好像随时就都听不到了一样。
她顾不得异样,脑海里试图描绘沈辞昏迷的景象,控制不住的忘不好的方面去想。
描绘着“林”字样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半柱香的功夫,就行到了城郊。
琬宁打开出门,远远瞧着银灰色的大军缓慢移动着,前头打马而坐的将士手里握着一杆长长的旗帜,上边写着一个大大的“沈”字
她知道,这是沈家的长御军。
大军行至城门下停了下来,琬宁下车朝前走,一个身形粗矿高大,将军打扮的的人将她拦住。
赵宗筹见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将琬宁上下打量个遍,试探着问,“是宁儿吗”
琬宁焦急的跺着脚,脸上就快哭了,“沈辞呢,他人呢,你快让我见他。”
“辞儿他”提到沈辞,赵宗筹深邃的眼眶有些发红,转身指着身后一辆黑色的马车,“在那呢。”
琬宁顾不得礼节,直奔马车而去。
立在原地的赵宗筹满是愧疚,被太子殿下派去戍边的这些年,辞儿给他发过好多次飞鸽传书询问沈离的死因,可他谨记着太子殿下的话,不曾回应。
他知道辞儿恨他入骨,却不想性命攸关之际,愿意舍命救他。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渐渐的刮起风,冷的刺骨。
琬宁身量纤细,马车下又没有脚凳。她咬牙,手撑着马车的横木,膝盖跪在上边,借着力左腿的力,整个身子挪了上来。
打开车门,她蹙起眉,是很浓重的血腥味。
可待她看仔细了,不由得手捂着脸,惊呼出声。
沈辞的衣袍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右腿被钝器化了好长一道,从大腿外缘到小腿,皮肉开裂,上面撒着白色的止血粉已经结成血块。
琬宁心惊肉颤,她甚至能看见一点森白的骨头。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没能保护好他呢
她忍不住小声的哭着,她不敢想沈辞被刺的时候,他该有多疼。
“沈辞。”
她呜咽的喊他一声,希望他能像从前一样,只是逗逗她,然后虚弱的喊声“宁宁。”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辞哥身体倍儿棒
此处是因和赵宗筹的旧事儿。
下章甜甜,琬宁超硬气,辞哥超卑微,亲亲抱抱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