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淡淡的,看不出一丝的情愿。
    他惊了,这可是艳福,哪个人不愿意娶草原上最美的花呢
    他的手搭上老虎的肩膀,语气疑惑“兄弟,吉达大人的女儿各个明艳动人,娶哪一个都错不了,你竟然不喜欢”
    “这世上美人很多,但是不喜欢终究是不”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勒根一把捂住了嘴。
    一晚上下来胡勒根的手上有股肉味和酒味混合的臭味,只是他情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兄弟,你可别说了,如果吉达大人说了而你不愿意,你是知道后果的。”他的语气中藏着淡淡的恐惧,为自己这位兄弟的脑袋担心。
    如果巴日不愿意,只能说明他有二心,而有二心的人只会被吉达大人杀死。
    老虎显然也知道,他敛了敛眉,瘦削的侧脸在灯火下更加坚毅。即便是这般,他也没有说出妥协的话。他是狼,而狼不会被逼着低下头。
    一定有其他办法。
    他沉默地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刀,掀开帐帘出了门。
    一出门,门外的寒气直让人打哆嗦,但老虎不在意,他向前走了一段路,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然后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月光皎洁又明亮,洒满大地。
    草原上的月亮又圆又大,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在大启的时候,老虎曾经听过很多传说。其中一个说月宫中住着怀抱玉兔的仙子。从前老虎不信,并且嗤之以鼻。可是自从碰到一个人后,他却有些信了。
    死死盯着那轮明月,他唰地从刀鞘中抽出刀来,直直地指向天上的月亮。没有人可以摸到月亮,他却想把它摘来了。就像在梁京的皇宫中,那里也有一轮明月。终有一天,他要把那轮明月抱在怀中。
    回到草原之后,老虎参与了很多斗争,杀了很多人。邪恶的,善良的,哭泣的,宁死不屈的。形形色色的人,最终都化作他刀下的亡魂。部落之间的争斗没有对错,只有强弱。强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他已经深深地明白了。
    起初他是难受的,恐惧的。他会为杀了人之后手上沾的血而内疚,会在半夜突然的惊醒。
    可是等到他杀了更多的人,手上沾了更多的血,心里的内疚和不情愿反而都消失了。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的心情,那可能叫做麻木。对于杀人,对于被杀,他已经麻木了。他不怕有一天被人杀死,他只知道在他活着的时候不能成为弱者。
    麻木越深,心中那仅存的一点柔软便愈珍贵,宝光公主成了他心中的执念,每当他杀掉一个人,那份执念就会更深一些。
    曾经,他有过关于爱情美好的幻想,可是如今他不会再想那么多了。喜不喜欢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有人能在他身边,能陪着他,能让他真实的触摸到,那就足够了。与生死比起来,其他都是小事。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能一把抱住他心中的那个人。强大到即使她不愿意也无法挣脱。
    草原的夜静静悄悄,将人的身影拉的老长。老虎轻巧地挥了挥刀,带出一道银色的刀芒。
    在草原另一边的帷帐内,新汗王乌云如罕却陷入惶恐不安之中。就在不久之前,吉达那个名叫巴日的义子直直地闯入他的帷帐,当着他的面杀掉了他手下的人然后又扬长而去。
    他像猛虎,像恶狼,他手下竟然没有人能抵抗他。乌云如罕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感到深深地后怕。如果巴日刚才想要杀的人是他,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乌云如罕不想死,他好不容易才熬死了自己的父亲老汗王成了新的汗王。他的女奴娇媚动人,他的美酒甘甜可口,他还没享受几天福,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可是如今吉达的锋芒势不可挡,他知道单凭借自己的力量只能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他掀开帷帐,走了出去,远远往大启的方向眺望。如果能与大启结盟,他的处境会不会好一些草原很大,就算分一部分出去也没什么影响。可是若什么都不做,或许哪天在梦中他就被人杀了。
    乌云如罕知道示弱的重要性。大启人总是文邹邹的,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树大招风,木秀于林这两个词说的太好了。与其抱着金山却没命花,还不如分一些出去,自己花剩下的。
    听说大启宫中有两位公主,如果大启皇帝愿意下嫁一位做他的汗妃,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就可以永结两族同心,而他乌云如罕有了大启的保护,也再不怕其他部落的威胁。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乌云如罕当天夜里便写出了一封国书,请求亲自出使大启,缔结两族和平条约。
    乌云如罕知道,他一旦这样做了,定会成为整个草原的敌人,可是如今他不得不这般。比起一个人待在草原担心受怕,他更愿意亲自去大启。毕竟大启人总是说什么不斩来使,来者是客之类的。而他又是抱着和平的目的去的,大启更应该礼遇他。
    小剧场
    乌云如罕认真脸我想娶大启的公主。
    楚淮你在想桃子。
    陈逸你在想桃子。
    老虎拔刀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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