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谨舟曾经去过燕京一次,他是东山那片被拆居住区的业主,也是那片受人敬仰的律师代表,为了给大家谋求合法权益,去燕京跟沈晴见过面。不过当时很早了,那时候沈唯落水没多久,沈晴在家照顾他,公司除了重要事情一律都交由心腹打理。
楼谨舟作为数千户居民代表及律师代表,来燕京谈这个事。
事情太久远了,沈唯记得不太清楚,母亲似乎是生气的。
现在回想,可能是因为母亲作为公司董事长,楼谨舟带来的信息与公司汇报上来的信息对不上,那片居民区本就是新盖楼,钱也都值钱,几乎所有的居民都不同意拆迁,赔偿款也从没商量到位。
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后来的一切都有了苗头。这之后沈晴对公司提上来的东山拆迁规划项目实施决案,再次否决了。
许素当时是跟着楼谨舟一起来的。沈唯想,可能是自己当时瘦的厉害,又过了这么多年,模样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所以她一时没有认出来。
想通了这些,沈唯敛起眼底意外的神色,展颜一笑,“谢谢阿姨。”
许素招呼进屋,解释说“这间是小谦的房间,我给他对门的房间收拾出来了,是以前的书房,地方有点小,床单被罩都是新的,有空调,夜里也暖和。”
两人都明白许素的意思,沈唯笑道“知道了阿姨,我把行李拿一下。”
许素有点惊讶他们行李都放在一起,见自己儿子一派坦然,不予解释,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寒暄几句,继续去厨房做饭。
楼谦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分出来,“嗯户口本呢”
“你不说不带么,我放家里了。”沈唯指尖捏着楼谦的身份证,说“这个我也要暂时没收,晚上想你睡不着,聊以慰藉。”
楼谦无奈道“我妈既然同意我带你回来,就是已经接受你了,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是吗那我晚上要是冷,可以来你房间睡吗”沈唯托着下巴,眼角眉梢都溢着愉悦,道“说起来,我们好久没分床睡过了诶,我觉得我会失眠。”
“那你就过来睡。”
沈唯扬眉,“那不行,会给伯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还在乎这个”
“当然了,我可是很重视在长辈心中的形象的。”
晚餐时,相对而坐,许素给儿子夹菜的时候,总要给沈唯也夹一份,大概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偏心,因此比平时更加热情。沈唯则是不想让气氛冷场,所以专门挑有趣的话题聊,逗的许素发笑,放松不少。
虽然这种面对“儿媳妇”的感觉很奇怪,对方跟她儿子一样是男生,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礼数周到,说不清哪里不好,就是有些怪怪的。如果是好朋友的话唉,如果是好朋友的话那就好了。
许素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至少儿子找了个能说会道、一表人才的小伙子,不是那些看着就乱七八糟的人。
“阿姨,我来洗碗吧,做饭的人不洗碗,这是规矩。”
“谁定的规矩我怎么没听过,我来洗,你别沾手。”
沈唯笑着指了指客厅收拾桌子的楼谦,“您儿子定的呀,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人就负责洗碗收桌。所以您就去沙发上歇会儿吧,我来洗就好了。”
许素笑着说了儿子两句,还是不同意让沈唯洗,两人各退一步,许素洗碗碟,沈唯负责擦干放好。
“你们两人在一起想过以后吗”厨房只有他们两个人,许素心里侥幸的念头又冒出来了,“阿姨的意思是,这条路很难走,你跟小谦都是成年人了,以后必定都会有所作为,要为自己多考虑。”
儿子的路劝不通,许素只能抱着侥幸的念头在沈唯这里试一试了。
沈唯心里有些发苦,这个早年丧夫的女人,含辛茹苦的把楼谦养大他起初只是不想让楼谦知道这血淋淋的真相,现在更不想让这个命苦的女人知道,害怕她会承受不住。
而且许素待他真的是极好了。
沈唯垂眸,淡笑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以为,我既然跟他回来,就能表明我的态度。”
“你要想好,你以后肯定是大有所为的,小谦他可能会拖累你”
“阿姨,您不用自谦,他比任何人都优秀,这点你我心里都是认同的。”沈唯把碗碟擦干摆放整齐,回头道“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不是随便玩玩,也知道分寸,不会在人前随便展露我们的关系。”
许素还是很犹豫,想继续劝说,沈唯不慌不忙的打断她,“阿姨,我这次跟楼谦回来,估计也就待半个月左右,以后也大概就是一年来一次,如果您不能适应,我可以找借口不来,不会让楼谦觉察出什么的。”
“你这孩子”许素叹了一声,“看的太明白,也并非是好事,阿姨没有这个意思,我也在努力适应,尊重你们的选择,只是你们现在都还年轻,一辈子那么长,谁敢保证没个万一希望你们以后别后悔才好。”
“您是好心,我知道的。”
“好心你们也听不进去,都倔啊。”
作者有话要说改名了,因为“病娇”是敏感词哈,后来我想改“法外狂徒”,又被毙了,最后定了现在这个。在审核的边缘疯狂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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