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就是圣诞节假期,教授们丝毫没有产生对五年级学生的怜惜,反而带给他们雪崩般的作业。
    布雷斯摊开课本哗啦啦的翻找资料,一边抱怨海格让他们写一篇关于夜骐的论文。
    西维亚从刚刚开始就在发呆,听到这句话偷偷收回撇马尔福的眼神,问他 “海格今天讲的是夜骐”如果是那可以想象乌姆里奇会怎么写她的调查报告。
    布雷斯苦恼地点点头,“我们都看不见夜骐,怎么可能写得出来。他们真的不是透明的有可能它们的毛是透明的,所以导致它们看不见。”布雷斯说着把这句话写在论文上。
    西维亚凝视那行字,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他,不然他论文要得一个f,“事实上,夜骐的皮毛是黑色的,短到几乎没有。”
    德拉科有所察觉的停下翻书的手,手指收紧,平滑的书页多了几条折痕。
    布雷斯一脸茫然,“这书上也写了”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秒。
    德拉科看到倒影在那双茶色眼睛里的火星似乎晃了晃,像石子落入水中月,漾开涟漪。
    她先是停了几秒,很快又困惑地看布雷斯一眼,“当然是我也可以看见它们。”
    “这也没什么吧”西维亚不确定地说,她知道有人说夜骐不祥,但人的死亡又不是夜骐确定的。只有无知的人才会去迁怒一个无辜的生物。
    亚当斯的语气没有他想象那样沉重厌烦,德拉科记得从禁林回来的路上,同样看到夜骐的诺特,是满脸厌恶。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
    那些字字句句。
    “也是,你没人可以签字。”
    “我倒是忘了,你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有些东西突然可以连串起来。
    脑海里回溯那天,之前面对嘲讽半步不让的少女,在对方讥讽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终于沉默不语,如同被穿过盔甲揪住里面的软肉,茫然无措不知道怎么反驳。
    西维亚不知道他们是否喜欢这个话题,所以没有多讲,只讲了一些论文里可以写的。
    布雷斯摸摸鼻头,绅士地没展开这个戳人伤口的话题,只在之前的话后补上正确的答案。
    西维亚端正地坐好身子,摆出认真学习的模样,其实她现在心里不太想坐在这儿,毕竟这不是一个思索心事的好地方,她更想去城堡边上跑一跑,或者走一走,想想马尔福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自嘲暗叹,觉得自己十分不争气,似乎转头就忘了难堪。
    西维亚用力闭了闭眼,在脑海里把他的话团起来扔到一边,把心绪放在学习上,瞧瞧,一定是作业太少了才导致她想其他的事。
    她可以把复习资料全部写出来,说不定到了快考试的时候,她还可以把复习资料卖出去。
    情绪找到了抒发的途径,西维亚把所有分散的资料整合,还加进去不少往年的试题,只不过之前书包里是要还的课外书,课本倒是没带。
    索性就在图书馆,西维亚还了书又跑去挑了两本魔药学课本回来。
    只是她回座位时,三人座,只剩下一人。
    布雷斯位置上干干净净,连人带书不剩一个。
    空气中是煤油灯的味道,它把空气中的尘埃变成了淡金色的颗粒,安静地悬浮在外边少年的铂金色头发上。
    西维亚抱着书,站在原地踌躇不前,甚至刹那间西维亚气呼呼地闪过一个念头,扎比尼扎比尼别想白拿她的复习资料了
    似乎听到身后动静,德拉科转过身来,今晚两人的目光第一次相撞。
    西维亚很快移开视线,没多少底气地问他,“布、布雷斯呢”
    德拉科也撇开视线,听到她的话道,“约会去了。”
    真是不出人意料的回答,的确是布雷斯会做出来的事。
    西维亚没想过有一天要不要继续待在图书馆,也会成为她的难题。
    “你要继续站在这儿”德拉科说。
    西维亚不明白这是不是赶人的话。
    “不是,嗯我会收拾了书包就走”
    而这句话似乎惹怒了他,德拉科发现他很不喜欢她现在说话的口吻,就像刚刚之前那声谢谢。
    “我没那样说”德拉科打断她,掩饰般的嚷嚷,想要表示自己被曲解的不满。
    他头撇向一边,像是被她的话气到,“你怎么不明白”
    “叩叩”听到动静的平斯夫人走过来敲敲书架,她的灰色眼睛严厉地看他们,“亚当斯小姐,马尔福先生,图书馆里请安静些”
    “好的平斯夫人。”西维亚连忙点头。
    平斯夫人走后,两个人又陷入比之前或者更早之前还要难言的沉默中。但德拉科之前的话像是一个缓和的信号。
    西维亚看着满脸写着不高兴的少年,先一步心软,她坐回位置上,歪头看他,“刚刚是我误会你了。”
    “我也说了,我们没吵架。”德拉科听到这话有些得意,他回望她,快速又高傲地说了一句。
    西维亚愣怔,心里有一块地方突然软了一下,只是它伴随着更多深切的未知的怅然。
    西维亚喜欢马尔福这么多年,她知道他根本没发现还掩埋着更深的分歧。
    德拉科又轻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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