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苔藓一般一层又一层的广告,还有黑色红色各色的字。
    整容人流、招妓卖春、重金求子、卖卵卖精、老中医、迷药假证还有各色不堪入目的骂人的话,简直就像是精神污染一样攻击着观看者的眼睛,只从这一角就能窥视到最最肮脏的阴暗面。
    刘律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带着叶柳园轻车熟路上了四楼,停在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门前。刘律师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
    “不应该啊,上次联系好了人会在的。”刘律师不敢置信,不得已开始哐哐砸门。
    砸了半天,门终于被一把拉开,一个穿着睡裙的女人一把拉开门,骂骂咧咧道“砸个屁的门啊死人了”
    一开门,门内男欢女爱的声音的倾泻出来。
    “妈的,死婊子怎么叫得这么贱烦不烦啊让不让睡了”女人转头对着里面骂了一连串不堪入目的话,换来的是女人更高亢的叫床声。
    “我找王岚女士。”刘律师素养不错,对这一切充耳不闻,直截了当道。
    “王岚带个小拖油瓶那个”开门的女人见他们是来找人的,失去兴致闪开了身。
    叶柳园是真的不敢想栾星洲居然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好歹上个世界的下城区虽然乱,但毕竟曾经繁华过,还有点黑暗颓靡的感觉。这里就纯粹的又脏又乱,恶劣到不在这里生活过的人都无法想象。
    这么一间不到60平的房子,被租给了三个人。客厅一户、两个卧室两户,公用一个厨房、一个阳台和一个厕所。
    不过还好租这里的基本都是单身男或女,一户就一个人住,但单人住的女人会带男人回来上床。里面不堪的声音就是从一个卧室传出来的,卧室门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关,能看到男女露在外面的皮肉。
    叶柳园这回是实实在在觉得恶心反胃,所幸他和刘律师要找的栾星洲的妈王岚没有在接客,他们被迎进了另一个卧室。这应该是主卧,大一点,还连接着阳台。
    阳台上面挂着女人没干的胸罩和内裤,下面摆了张窄窄的桌子,资料里那个干瘦干瘦的少年就坐在那里学习。
    “王岚女士,这位就是叶柳园先生,栾星洲未来的监护人。”刘律师知道叶柳园对这里的忍耐度低,简单介绍后直奔主题,“我们今天就是来接栾星洲走的,这张卡里有之前答应给你的一百万。”
    “拿走这张卡,栾星洲从此后就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您不要心怀侥幸,要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容您后悔。毕竟我的客户,还是有些能量的。”
    王岚是个很瘦的女人,脸上的皮肉松垮,她接过卡,道“我知道他恨我,他跟着我没出路没未来,你们要带他走就带他走吧,我不会后悔。”
    她和栾星洲的父亲生下栾星洲,过着别人难以想象的猪狗不如的日子。穷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事,会剥夺人的尊严和爱的力气。
    她年轻时一时冲动有了栾星洲,当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等显怀时都已经6个月大了。她不知道栾星洲的父亲已经死了,联系不上那个男人,只知道自己大着肚子被男人抛弃了,不敢去流产,只能生下孩子。
    王岚把栾星洲养到十五岁,已经累到恨不得杀了栾星洲,她对栾星洲没有一星半点的爱,只有恨。恨他让她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恨她带着他就像带着个拖油瓶,栾星洲的出生是她耻辱的标志,是毁了她后半生的证明。
    更何况她也知道栾星洲也恨她,他们母子相看两厌,基本已经反目成仇,能拿一大笔钱摆脱栾星洲,她求之不得。
    王岚干脆地拿了卡在刘律师给出的文件上签名,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什么都没带。
    “叶先生”刘律师看向叶柳园,“已经都搞定了,可以带他走了。”
    叶柳园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他迈步走到阳台前,和那个干瘦的少年隔着脏污的玻璃门相望。
    那孩子安静得看着自己亲生母亲签下文件,和两个西装革履的成年男性交易完卖了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离家出走打电竞梗此处特指是某著名点家男主
    修改了一下叶叶要养的孩子的年龄,改成15岁,更合理一点。
    另文中大部分都是瞎掰和幻想,卖春、买卖人口等等文中提及的事都是违法的,幻想文中仅作为瞎掰的背景,不考虑现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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