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典籍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我要你崆峒派上上下下不得好死”

    天山剑雪道长提起地上的黑衣人,怒不可遏。。

    “道长且慢”苏景年蹭地从王座站了起来,制止道。

    听闻天山剑雪道长连“贫道”二字都舍了去,苏景年心知,这一众黑衣人等今天是断然活不成了。

    “王爷莫作插手这厮口中的典籍与诗句皆与无量山庄有关,且牵连甚广今日他必须说个清清楚楚若是再要闪烁其辞,胡乱栽赃,大不了结果了他改日我亲自杀上八大派山头,问他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我说、说。”黑衣人被掐得狰狞不堪面如猪肝,他几近哀求道,“说、说。”

    面对突然发狂的天山剑雪道长,黑衣人心里也是没了底气。生死面前,天下间几人胆敢豪赌。

    眼看着黑衣人就要被活活掐死,苏景年上前劝道。

    “道长,且听听他怎么说可好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要杀上八大派山头。此人的供词,就更加是至关重要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真、真要杀了、杀了他吗”白亭猛咽口水,人不禁往后缩了缩。她推了推陈虎,颤声问道。

    杀鸡,白亭是见过的;可这杀人

    陈虎不语,只拍了拍白亭的肩膀。

    心下悄然对苏景年生出了些不满。陈虎不明白,为何苏景年要带着白亭这种双手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小书生上战场。对于白亭,这不是太残忍了些么

    天山剑雪道长仍是迟疑,不肯松开那卡住黑衣人咽喉的手。

    黑衣人的双腿激烈地蹬踏在空中,脸色由红逐渐转为紫红,慢慢地开始隐隐约约从眼底透出一片青色。

    “道长”苏景年见状不妙,一把抓住天山剑雪道长的手,恳切道“师叔三思啊”

    天山剑雪道长听闻苏景年唤他“师叔”,心里不免软了些。又回想起苏景年方才劝他的那些话,确确实实是在理的,这才渐渐收敛了杀心。

    “哼且暂时听听”天山剑雪道长收手,将黑衣人甩在地上。

    那黑衣人应声坠地,重重地砸了个结实。蜷缩起来,他痛苦地大声喘息着。

    “快说那诗句是甚么典籍上看来的”天上剑雪道长哪儿会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步步紧逼,严声呵斥道。

    “是、是,”黑衣人咽了又咽,才勉强发出些声响,“是从、从崆峒派秘典上、上看来的。”

    “放屁”听山剑雪道长怒容更盛,拔剑直指黑衣人。

    “师叔”苏景年上前,将黑衣人与剑雪道长格挡开来。

    “王爷莫要拦我”剑雪道长万分激动,挥剑就要上前。

    “你这厮委实该死死到临头还要狡辩若是扯些旁的典籍倒也罢了,可你偏偏要说崆峒派秘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早年间,崆峒派秘典乃是我入门之术,由吾师无涯子亲传那秘典里面的内容,至今我仍可倒背如流书里书外,何曾会有这莫名其妙的诗句分明是你这厮胡乱编造,意图栽赃”

    苏景年拦住天山剑雪道长。回头对地上的黑衣人说“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方才所言非虚”

    那黑衣人目光闪烁,犹犹豫豫。

    “看我先劈了你这厮”

    武功全失的苏景年哪里拦得住正在气头上的天山剑雪道长。眼瞅着道长提剑就要劈来。

    “等等、等有、有证据、有”

    黑衣人再三掂量之下,还是觉得保命要紧。他忙在身上搜寻起来,“秘典在、在此”

    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本紫皮书籍。

    苏景年见了典籍,心中不禁冷笑。

    上前从黑衣人手中夺过秘典。“师叔。”她转身双手奉上。

    剑雪道长赶忙收起龙渊,接过秘遍细细翻看起来。

    王帐内归于安静,只有木柴的燃烧声与纸张的翻看声。

    典籍被迅速地查看,并向最后一页翻去。

    “这”当记录着永生之血的四句诗,在典籍最后一页,骤然出现在天山剑雪道长眼前,他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起来。

    “这、这典籍的确是崆峒派秘典的确是可、怎么会怎么会”

    天山剑雪道长异于常态的神情,让苏景年颇感困惑。

    上前伸手接过典籍,苏景年细细看了起来。那典籍记录着崆峒派内外功的修炼之法,诡谲精妙。只是最后记录诗句的字迹,与前面纪录功法的字迹截然不同。那诗句明显是后人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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