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晚双手托着茶叶蛋,黑白分明的眸眨了又眨,对男人眯眸笑着“尝尝呀,好吃的。”
    沈知南磨不过她,摘了领带脱下外套递给江渔,他还没注意到江渔为难的神色。
    江渔心里暗暗叫苦先生一定会生气
    接过衣服的江渔忙忙走到一旁,把大衣和黑西装外套往置衣架上挂,眼神不停地瞟过去,观察着动静。
    两人一前一后到沙发上坐下。
    盛星晚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拿筷子插起一颗茶叶蛋,殷切地用手托着递到男人薄唇边,“阿”
    “”
    沈知南黑眸扫她一眼,这妮子今天抽风
    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她那声“阿”的,很捧场地张嘴吃掉那颗蛋,包在嘴里慢慢咀嚼。
    有茶叶汁沾在他的唇角,他倾身抽出一张纸擦去,没吃出个味儿,就听小女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地问“好吃吗”“说话呀”“到底好不好吃”
    正在擦嘴的沈知南无奈,点头用眼神回应她,当他嘴里有食物的时候,他是不会开口说一个字的,这是习惯。
    盛星晚环手坐在那儿,脸庞上得意骄傲,欣慰地点点头“当然好吃拉,可是用你的大红袍煮出来的茶叶蛋”
    “”
    那茶叶蛋都还没被咽下去,就把沈知南卡住,在喉里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强忍平静对江渔招招手。
    江渔懂,火急火燎地送来一杯水。
    “先生,来,水。”她就知道会这样,哪能不被吓到
    沈知南接过江渔递来的水,仰头饮尽,喉结上下滚动,任哪个怀春少女看见都是要脸红的,偏她看得那样直白又不避讳,眼底尽是得逞的皎洁。
    只消一眼,沈知南就知道这是她的恶作剧。
    沈知南像拎小猫儿似的,将她后衣领提起,把整个人都提溜到自己怀里来,一把抱住。
    非礼勿视江渔背过身,脚步匆匆离开。
    她坐在他腿上。
    他的怀里温热一片。
    沈知南用手圈住她,大掌落在她的腰间将她锢住,黑眸已经逼视上去“调皮呢”
    刚刚窃喜的小得意全部没了,盛星晚收起笑容,面色平静地轻咳一声,偏开脸“哪能敢”
    “就没有你不敢的,看着我。”他用手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看他。
    沈知南英俊的脸上只有无奈宠溺,一向冷然的人笑起来,是能融化万物的,他薄唇轻挽着,手上掐一把她的纤腰,低沉道“我真要把你惯坏了,胡闹。”
    胡闹
    胡闹,就是可以的意思嘛
    盛星晚偏着头,摆出一副恃宠而骄的做作姿态来,“我真是太麻烦了是吧,又乱来,所以请停止对我的喜欢。”
    沈知南摆正她的脸,将俊脸凑上去,薄唇落在白皙脸庞。
    细细碎碎的吻,带着温热气息,绵密地吻在星晚脸颊他像个神圣的使者,双手捧着最珍贵的,那么温柔又虔诚地吻着。
    只是吻脸,就已是热浪翻天。
    “好啦”她叫道。
    沈知南松开她,指还在她的脸颊不停摩挲。
    “晚晚。”
    她抬眼,“干嘛”
    他突然不笑了,一边摸她一边说“后天我要去一个地方,时间预计半个月,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去哪里
    和谁
    工作吗
    一般来说,寻常女人都会追问这些,毕竟越是成功的男人在外,经历的诱惑就会越多。
    盛星晚没问,她乖顺地在他怀里垂睫,点着头说好。
    “不问我和谁去”沈知南挑眉。
    “和谁”她象征性地问。
    沈知南揉她脑袋,然后用手揉着她的后颈,说“和奥利。”
    带狗,
    那只能是私事。
    “你别看手机太久,多活动,你这里很僵。”他指的是她的脖子。
    不习惯他如此关心,盛星晚从他怀里退出来,滑到旁边沙发里坐着,她往那儿一靠,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你是因为李宗的事情在躲吗”
    “呵”
    沈知南如闻笑诞,笑意薄凉。
    他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上一口,低低说“他算什么人物我需要躲着他。”
    看那群媒体狗仔的模样,恨不得将沈知南生吞活剥。
    可惜,没人能做到。
    盛星晚说“我昨天出桃源居时,被堵了很久。听江渔说,那些记者后来听说你在礼堂现场现身,才纷纷散去。”
    烟雾环绕,沈知南吐烟时刻意将头转到一旁,不对着她的方向。
    “晚晚,来打个赌。”他吐一口烟后,说道。
    “赌什么”
    沈知南在雾里看她,“赌李宗会不会在明天来跪地求饶。”
    盛星晚一顿,旋即应下“我赌他不会。”
    李宗现在是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他被大众可怜,哪怕他有错在先,利用公众的同情心随随便便就能洗白,他可以提一切要求,向沈知南索要高额赔偿而沈知南不同,他站得实在太高,有多人羡慕忌惮着他,就有多少人想看他从神坛跌落。
    一个赌,必有赌注。
    她问他“赌注呢”
    沈知南交叠长腿,单臂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慵懒又贵气,靠在沙发里看向她的目光里尽是侵略
    “赌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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