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星晚有多恨你,有多恨我姐,她就有多恨这个家。如果她成为万人不及的沈太太,你觉得她会轻易善罢甘休吗很显然她不会,到时候不只是你,整个盛氏都会跟着遭殃。”
一语惊醒梦中人,盛柏怔住。
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哪怕关系再恶劣,也是有几分深刻了解沈知南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只怕有万一,后果不堪设想。
“做梦呢”余嫚冷笑着,尾音拖得老长,“你以为谁随随便便就能成为沈家的女人就凭她一个野女,光是沈老太太那一关就过不去,沈老太太年轻时也是个人物,没那么随意认儿媳。”
沈老太太即是章英。
在外界言传里,章英有二子,一是沈枭,就是沈知南的舅舅,二是沈纪安,也就是沈知南的父亲。
先是最宠爱的二儿子沈纪安在中年鼎盛时期,病亡身故;
后是手握大权的长子沈枭退位失踪,至今渺无音信。
从头至尾,章英没哭没闹,安静如斯地接受着生活带来的磨难,有人说她是人间苦行菩萨,受万恶苦,积三生福。
盛柏点点头,表示认可,他对余行洲说“就算不是沈老太太,沈知南他也绝对不会娶小晚做沈太太。”
“为什么”余行洲问。
“其中自有缘由,你不必追问。”盛柏说这话时叹了气。
得到慰藉的同时,余行洲还是着急,“那姐夫,你到底去不去”
“去”
“盛柏”余嫚尖叫一声。
余嫚怒意上眼,环手站在客厅中央,看上去十分刻薄,“你别把她带回来碍我眼,看着就烦阿”
盛柏重新拿起手杖,在地上点了点。
沉默片刻后,只对余行洲说“说到底,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是要走一趟,至于时间,不会是今日。”
余行洲不好再说些什么。
倒是余嫚,愈发性急起来,直接走过去在两人中间停下问盛柏“你真要给她带回来是她当初自己离开这个家,再回来像什么样子”
盛柏知余嫚的厌恶,但他也是一个父亲,他摇着头叹气“可孩子哪有不回家的”
余行洲在想,星晚听到这话,她会感动么会有哪怕一分半点的动容么
桃源居。
星晚慵懒地躺在卧室阳台的睡榻上,看冬日远山处的朝阳,脸庞沐在一片金灿灿里,格外白皙美丽。
她刷着微博,看微电影大赛夺冠的那位导演高高挂在热搜上,各种关于那位导演的报道是铺天盖地,热点流量全部不请自来。
看时,嘴角是轻挽的,她在笑,笑自己。
怎么摊上沈知南。
人生在世,输可以,要磊落光明的输。
否则始终心中有憾,难以排遣。
她是遗憾的;
难以诉说的遗憾,她的职业生涯第一次战争,就已战败告终。
陷进沉思的星晚,几时有人站在身后,都没察觉到。
沈知南单手插包,靠着墙边,看她面庞素净、眼眸漆黑,他轻声开口“不吃早餐么”
星晚回过神,没回头,只懒懒抬手覆住眼前阳光“不太想吃。”
“陪我吃点儿”
她眼珠都没动一下,“真不想吃阿。”
沈知南将手从包中抽出,走到睡榻边单膝蹲着,看她“那我叫江渔给你送上来,待会多少吃点。”
“喔”
他又伸手,轻轻捏她脸颊,“我去上班,努力工作赚钱养你。”
盛星晚“”
她索性朝他伸手,笑笑“不是都有标配吗,我的不限额黑卡呢”
在他身边一段时间,除开盛家一口单穴墓,她从未主动开口要求过什么,这令他很意外,意外中也有点欣喜。
“等会叫江渔给你。”他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低吻,眉眼温和至极。
星晚抽出手,眼眸因光线刺激微微收缩着,她说“去上班吧。”
沈知南这才起身,用手揉揉她的发顶,叮嘱“记得吃东西,出去的话要在晚饭前回家,下班回来我要看见你人,明白”
“你好啰嗦”她嘟囔,然后躲他的手。
见状,沈知南手上力道微加,摁住她,重新俯身将一张俊脸凑去,鼻息满洒地喷在脸上问她“摸摸怎么了”
这男人皮起来招人厌。
她被他摁得不能动,目光所及全是他那张脸,黑白分明的眸直直看着他“你要迟到了,扣全勤,扣奖金。”
开玩笑
确实在开玩笑。
沈知南沉寂多年的心,在此刻的阳光里融化,融进她的眼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忍不住用额头去蹭她额头“晚晚,你养我。”
沈先生有做小白脸的嗜好
被自己的想法逗乐,盛星晚轻笑出声,第一次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眯眸问“沈知南,看来你很想和我坠入爱河。”
有低沉笑意从他喉间滚出,他去吻她眼角,润润的星点湿意。
他说“我想。”
他问“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嘤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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